“賭注是你的命。”
宮煥顔的手從對方臉上縮了回去。可惜已經晚了,在畫中仙和兩位年輕人的目光下,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顧有枝踉跄着重新站起來,揮動衣袖,被分割的空間重新融為一體。
葉墨凡扶着重傷的宮爍,跌跌撞撞走到對方面前,問道:“她去哪了?”
“她……離開了。”顧有枝神情黯淡道。再一揮手,兩個年輕人身上的傷勢,竟然痊愈了,連衣服上被刺穿劃裂的痕迹都全都消失不見,恢複如新。
顧有枝背對着他們,咳嗽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想問什麼就問吧。”
宮爍和葉墨凡對視,他們想問的問題太多,一時間竟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有枝似乎感應到他們的茫然,徐徐道:“抱歉,騙了你們。‘黃粱一夢’是風雲府主的殺手锏,豈會被人輕易反制?自始至終,此界絕對的掌控權,一直都在他手中。不管是我還是宮煥顔,能掌控的,不過是他主動交出的短暫權柄罷了。”
葉墨凡從之前的蜘絲馬迹中,已經推測出一些結論。如今困惑得以解開,他問道:“傷勢能在彈指間恢複。所以從一開始,我們死在‘黃粱一夢’中,宮家老祖才能離開,甚至我們在此處有緻命危險,都是謊言嗎?”
“沒錯。”顧有枝颌首。
他幹脆的回答,讓兩個年輕人回想起陶畫尊的話。
——吾沒将有枝君如何,他不出來是因為贊同本尊的做法,覺得你們應該在這場黃粱一夢中繼續待着。
葉墨凡早就明白自家叔叔不會真的坑他,暗舒一口氣道:“這麼說顧前輩你之前隐而不出,并非被陶畫尊限制自由,而是被他用理由說服了嗎?”
“是!”
“他是如何說服你的?”
顧有枝道:“顯而易見,和畫尊全力一戰,卻不用擔心生命危險,這種機會隻此一次絕無僅有。對你們将來的進階有很大益處,連我也不能拒絕他的提議。”
宮爍摸了摸自己的傷處,身體被火羽穿成篩子,當時的痛苦是真的,連站立都困難,現在卻連一點傷都不見。腦子裡還多了許多感悟等着他去消化,此戰對他今後确實大有益處。
“顧前輩的用意,我已明悟。”他接受了這一說辭。
葉墨凡同樣受益匪淺。當初跟閻谷主以及天眼龍一戰,有三位畫尊與他同盟,還有五色點睛筆作為底氣。如今對上宮家老祖,隻有他與宮爍,連叔叔都是在對方自爆時才出來救場。難怪對方會阻止他依賴五色點睛筆,這是讓他對自身真實戰力有一個實質性的認知。也讓他對《大鬧天宮》這幅由新畫技繪制的作品,完成了全面的測試。
隻是,看着顧有枝被血染紅了半截的袖子,并沒有同他們一樣恢複,葉墨凡疑心道:“你還有什麼瞞着我們?”
“你的直覺敏銳。”顧有枝微笑道,擡起袖子掩住嘴角,片刻後轉身面向他們。
“為你們解答疑惑,同樣是陶風雲的意思,因為他希望你們能在此界稍作停留。讓他有時間處理外面的事。”
“外面的事!”葉墨凡和宮爍同時心頭一凜。
顧有枝點頭道:“我說過,我與他打賭輸了,賭注是宮煥顔的命。”他嘴角溢出血迹,沒再用袖子遮掩。
“還有,我與你們不同,畫中仙在畫中界受傷,是真的受傷。”他說完不等旁人反應,衣袖一揮,葉墨凡感到腳底一輕,全身失重被強制驅逐出去。
他視線最後停留的畫面,是畫中仙的身子一歪倒下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夢醒時分
宮家老祖斃命。
宮府最深的宅院,宮煥顔的清修之所,一雙屬于男人的手正握着卷軸。這雙手養尊處優,看不到歲月的侵蝕,隻在握筆位置生了薄薄的細繭。
陶風雲此刻正悠閑坐着,面前的桌子上甚至放有一杯沏好的香茗,散發着氤氲水汽。
“有枝呀,有枝,這一局你輸了。”他嘴角勾起,欣賞着眼前獨一無二的畫作。
畫中絕代的男子風姿秀逸,從畫作完成至今百年都未曾改變過。隻是今日畫上的人物,墨色突然淡了許多。要說自然褪色吧,又有大團的墨迹,集中在一隻袖子上,破壞了人物畫的整體平衡,透出不祥。
陶風雲早已從“黃粱一夢”中退出,回到現實中,不過這畢竟是他掌握的畫作,能感應到“夢”中進展,也能感知到畫中仙的真實狀況。
這位百年前的顧畫君,離消散在這世上就差一點點,不過在他的掌控下,對方沒那麼容易犧牲。不然他同葉墨凡可不好交代,堂堂畫尊的面子往哪兒擱?
陶風雲從畫中乾坤拿出一枚極品墨丸,運用修為哺進畫中,那幅畫才停止了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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