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嘲諷的看着他,就是不肯告訴他到底怎麼了。
謝猙玉被她看的,在目光掃向她一直護着的肚子,腦子裡電光火石間便想到一種可能。頓時從未有過這般慌亂,他不顧胭雪的反抗,執意上前将她抱起,婢女即便跑了過來也被他呵斥住,“四臧,帶王玄濟來!”
胭雪被他打橫抱在懷裡,也不反抗了,隻神色恹恹的撇開臉,任由謝猙玉抱着她疾步往外走。
路遇徐娉和季同斐,面色黑沉的說:“借卧房一用。”
這兩人也從未見過謝猙玉這樣情急的樣子,還有胭雪的婢女緊張擔憂的跟在後面,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為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跟了上去。
胭雪被謝猙玉輕柔小心的放在床上,好似她是什麼易碎的花瓶般,他不許婢女插手,連鞋履都是他親自為她脫的。
她諷刺的擡了擡嘴角,這時候他開始虛情假意裝模作樣來了,先前将她從他懷裡推出去的時候,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手軟過。
“這是怎麼了。”徐娉等謝猙玉忙完了,才走過來詢問情況,“阿胭,你哪裡不舒服,我讓人叫大夫過來。”
謝猙玉:“不用,我已經讓人帶他過來了。”
徐娉:“你把阿胭怎麼了,謝猙玉,你同我說好不會傷着她的!”
謝猙玉面色難看的道:“我沒有。”
徐娉:“你沒有阿胭她現在會躺在床上?”
謝猙玉沉聲說:“我沒想要傷她。”他那時一氣之下沖動了,推開胭雪那一刻也已經後悔了,他抱她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摸了摸她有可能會受傷的地方,胭雪則一直護着肚子,除了這個地方他都碰過了,并沒有傷着。
現在,他就想要弄清楚她說的肚子是怎麼回事。
徐娉還要同謝猙玉争執,眼見謝猙玉對胭雪以外的人臉色越發不耐,季同斐拉住她,“阿娉,有什麼事,等大夫看過以後再說。房裡吵鬧,反倒休息的不好,我們先去外頭等着。”
季同斐勸她出去,徐娉不情不願的被拉走,屋裡安靜下來,謝猙玉陰鸷的眼神才有所緩和,下人拿了張凳子過來供謝猙玉坐着。
謝猙玉想要去握胭雪的手,被她躲開了。他幹脆的認錯,“是我不對,不該那樣推你,你不要把自己氣着,我給你打,你别惱我。”他當着房裡下人的面,甚至外面季同斐和徐娉都看的見,眼巴巴的把自己斜眉俊眸,孤傲冷峻的臉送到胭雪跟前,“你來打我。”
他腆着臉送上去給人打的時候,有種不把自己的貴氣和身份看在眼裡的淡淡的下賤。
胭雪看見眼前那張清峻可惡的臉皮,沒說不打,她照着謝猙玉的臉扇了過去。
一聲脆響,倒讓外面的俆娉和季同斐都驚呆了,屋裡的下人也是。
謝猙玉臉都被打的偏到一旁,他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片刻,随後,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不甚在意的坐直了身子,随意的擺了擺頭,摸了下火辣辣的臉皮,口吻一貫清冷随意的問:“還打嗎?”
就連季同斐都覺得他是不是瘋了,那聲“還打嗎”說出了一種“還惱嗎”的錯覺。
胭雪沖謝猙玉哼了一聲,她有什麼不敢的。
謝猙玉幽幽的看着她,“手紅了嗎,我替你揉揉。”
胭雪這下手被他抓住,還是她扇他的那隻手,謝猙玉果真就像冬日怕她冷着,兩隻手裹着她,又捂又揉。“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哪裡不舒服。”
胭雪:“你不會等大夫過來了,聽他怎麼說麼。”
謝猙玉當下呼吸重了一分,裹着胭雪的手也緊了不少,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
胭雪一概當做聽不見,如果不是不得已,她實在是不想暴露自己懷孕了的事,謝猙玉那麼一推,她也就順水推舟的做了。
王玄濟被四臧很快帶了過來,再見胭雪,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眼神飛快的觀察屋裡的情況,見謝猙玉氣勢不妙,很快就預感不好,立馬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
謝猙玉:“快給她看看。”
王玄濟與胭雪也是老熟人,他看謝猙玉面色不好,就知道這二人應當是鬧了脾氣,“貴女哪裡不舒服。”
胭雪雖然對謝猙玉發脾氣,但對王玄濟沒有,甚至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就想起了從前的事,于是也不想與王玄濟為難,否則謝猙玉肯定會拿他人出氣。
胭雪:“先前被人狠心推了一把,摔倒在地,我肚子不舒服。”
她話語一出,房裡就很安靜,外面進來的俆娉跟季同斐都沒有插嘴,王玄濟看出胭雪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朝謝猙玉翻了個白眼,登時便知道了推她的人是誰。
尤其謝猙玉聽了,還忍不住為自己說了句,“我不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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