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注視着蟒獅獸的屍體,内瑟斯緩緩吐了口氣。
他忽地感受到異樣,神色一肅,将沙海的力量灌輸進長斧,朝着腳下猛地砸去。
以長斧為媒介,受到飛升力量增幅的枯萎之力盡數彙入内瑟斯腳下的土地。整片沙漠都仿佛沸騰起來,大地晃動,從深處傳來聲聲驚雷似的巨響。
在一連串的靈力爆炸後,一隻外表如梭子般、昏迷不醒的生物被炸出地表,被内瑟斯捏在手中。
“虛空的怪物?
“不對,這股力量……是暗裔?”
内瑟斯詫異地望了一眼戰場另一頭的亞托克斯,見他似乎注意力完全放在與那亡靈頭目的纏鬥上、對這邊發生的事毫無所覺,内瑟斯雖有滿心疑慮,也隻好壓在心底。他将那頭虛空不像虛空、暗裔不像暗裔的怪物随手扔在一邊,再度加入戰場。
另一邊,暗裔劍魔亞托克斯還在與名為甘拉狄的亡靈交戰。說是交戰,但兩者間的實力差距之大,讓這場戰鬥看上去像是一邊倒的屠殺,甘拉狄隻能憑借詭異的死靈魔法、以及那種不斷複活的能力,不斷與亞托克斯糾纏。
對于這種陪小孩子打鬧般的遊戲,亞托克斯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所以他的出手越來越重,不但實力直逼其他暗裔的甘拉狄隻能苦苦支撐,尋常亡靈更是在亞托克斯的出招下受到波及,死傷不知幾何。
“還沒有玩夠嗎?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你應該直觀地認識到才對。再打下去也隻是白費功夫,徒增傷亡。
“哼,有你這樣絲毫不顧忌傷亡的長官,我都替你的這些手下不值。
“他們是完全被你掌控,才會如此服從進攻的命令?甚至沒有清醒的自我,真是可悲。”
亞托克斯的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哪怕陷入絕對下風,遭受嘲諷,甘拉狄還是面無表情,外表冷峻,似乎隻是一台冰冷的機器,不會讓任何情緒左右自己的判斷。
“在偉大的生死之王面前,所有生者與死靈都不值一提,哪怕要我成為犧牲品,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亞托克斯嗤笑一聲:“偉大?隻有你們這些盲目撲向火焰的蛾子才會這麼覺得,因為你們從未見過太陽,眼眸從未被真正的光明點亮。
“原來你是真沒有什麼在乎的。如果所有人都要去你們那個什麼冥界,那你的家人呢?朋友呢?戰友呢?他們也在那裡的話,看着他們送死也無所謂嗎?
“哦,差點忘了,你确實不該擁有這些東西。我現在很好奇,像你們這樣的死物,徹底殺死你們之後會發生什麼……”
甘拉狄的态度讓亞托克斯心中的怒火愈發澎湃起來,他怒極而笑,仰頭發出一聲長嘯,接着飛至高空,再猛沖而下,如同一道赤紅的彗星沖入戰場中央,将甘拉狄砸得骨斷筋折……
以豎琴暗裔斯泰拉圖為首的四名暗裔不斷地向着自家将軍靠近,在一陣沖殺過後,已經逐漸接近了戰場中央。
“那個玩意兒看來是完全把将軍惹怒了。”
四名暗裔都聽到了亞托克斯那聲響徹天際的怒吼,彼此面面相觑之後,立刻達成共識。
将軍的怒火是誰引起的,發洩到誰身上也就罷了,他們四個完全沒有助戰什麼的想法。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強大過亞托克斯嗎?
抱着這樣的想法,四個暗裔有一搭沒一搭地攻擊着周圍的亡靈,這種烈度的戰鬥對他們來說和熱身也沒什麼區别。至于大學士内瑟斯那邊,既然将軍沒有指示,他們也不會自作主張去插手。
不過看那邊形勢,在一支軍隊的幫助下,大學士已經把那些突然出現的怪物給解決了。也挺好。
斯泰拉圖心不在焉地撥動琴弦,靡靡琴音掃過,亡靈身軀土崩瓦解,這些弱小的敵人讓她絲毫提不起興緻。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她忽然停下動作,面露疑惑。似乎腳下的沙漠不斷傳出窸窸窣窣的異動。
見其他同胞均是搖頭,斯泰拉圖沒有堅持,還以為是戰鬥途中出現的錯覺。
然而過了沒多久,她又停下了,這次她十分确信,腳下的沙漠中存在着異常。
就像是數百匹野馬一同在草原上發足狂奔,那種一緻的步調同協共振引發的韻律,讓整片大地都震動起來。
但那是在地表,而如今斯泰拉圖感受到的震動卻來自地下。
難道是……斯泰拉圖的瞳孔微微睜大。
下一刻,巨獸從戰場中撲殺而出,她吐出長舌,像眼鏡蛇一樣舞動,嗅着風中的氣味。在她身後,一大群體型稍小的怪物就如同巡遊的魚群,緊随而至。
奪舍了虛空怪物的納亞菲利,還有她的族群。
納亞菲利嘴間銜着的東西讓斯泰拉圖驚叫出聲,那三件輪廓熟悉的事物,赫然是内瑟斯遺落在附近的三柄暗裔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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