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苦笑道:“現在告訴,卻是不信了。”
劉季轉身對周甯躬身請求道:“養女也是女兒,從小看護到大的,我嶽母此處前來,除了想要解開誤會,也想要認一認養女。”
哪怕是養女的名義,一旦确定了她女子的身份,哪怕不能把她綁到自己的陣營,她也再不能再與自己為敵,還能免了一人與他争功。
“老人家固執,鄉下人見識短淺,唉,”劉季好像是想到了某樁煩心事,歎氣道:“我是想着若周将軍若能直接證明自己是男子,那便沒有後續這些麻煩了,我前次也是,唉!”
這是說他被一大堆人追着認親的鬧劇,毫不介意自己笑料尴尬,劉季從來舍得下臉面。
大冷的天,一群人站在外頭吹冷風并不好受,衆人又看向周甯,想着早點了結此事早點散,各自手裡都還有事呢,都是大老爺們,脫個衣服也不算啥。
項羽冷哼一聲,“如此寒冷的天氣,周先生一向體弱,武安侯是故意折騰人嗎!”
“若真是男兒,還怕這點寒氣?俺數九寒冬也光着膀子剁肉殺豬呢。”樊哙一手握着自己的右手創面,憤憤回道。
樊哙這個站在營帳外的都敢說話,黑這個暴脾氣就忍不住了,“你一個殺豬的,皮糙肉厚,也配和我們先生相提并論?”
樊哙對吼道:“我看他就是怕,就是不敢!若不是女子,定是鼠輩!”
“我去你大爺的,你個腦滿肥腸的屠夫,若非要長得像你這樣才是男兒,在場的都俊得他娘是嬌娘子!”
彭越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光下巴,笑道:“這麼論起來,突然覺得我家中養的黃狗都眉清目秀了。”
黑跺腳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說得對,我現在看地上的老鼠都能贊一句小鳥依人。”
又是狗又是鼠的,黑和彭越一唱一和,半分不給樊哙面子。
樊哙也是能罵架的,不過他的言詞就要粗俗直接得多,原本還忍着,這會氣急了也顧不上了。
眼瞅着兩方變成罵街,劉季一副勸不住的樣子,周甯背對着懷王靜靜的看着呂雉根本連勸都不勸。
呂雉先是眸色一震,末了,成股的淚水從眼眶溢出,無聲與周甯對視。
懷王的額頭跳了又跳。
項家人樂得看周甯與劉季交惡,故範增拉住了項羽,不讓他多言。
至于旁的人,或是哪一方都不願得罪,或是單純覺得有傷顔面身份,或是……劉季和周甯都在懷王面前極有臉面呢。
就在懷王要忍不住喝止的時候,夏侯嬰拉着樊哙,吼了一句,“帥帳就在身後,進裡面脫不就完了?”将話題扳回正軌。
黑到底心虛,短暫的靜了一瞬,懷王皺眉喝道:“行了!”
語罷,看向周甯。
他也不偏頗,又對劉季道:“一而再的在軍中鬧事,武安侯是不是該給寡人個交待?”
劉季認罪态度良好,拱手躬身道:“臣有罪,”又對周甯拱手躬身道:“周兄弟,為兄慚愧,慚愧,如今某有要責在身,待完成職責,任王上和周兄弟處置。”
劉季不日便要西征,懷王此時不便罰他,不過重拿輕放,警告一番給周甯臉面罷了。
按理說,一向溫和知分寸的周甯會見體貼上意,主動入帥帳内解衣證身,但他并沒有,他還站在原地,甚至毫不避諱的看着劉季的妻子呂雉。
現場詭異的安靜下來,衆人慢慢察覺到這個原本覺得荒誕的鬧劇好像可能是真的!
懷王心中原本因周甯不上道的惱怒散去,猜測在心中漸漸清晰,面色也漸漸的不可思議起來。
項羽雙眸大瞪,死死的釘在周甯身上,驚疑和狂喜交錯,又有委屈和恐懼交雜,叫他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周甯走去。
範增下意識的要拉住他,但卻又收回了手,甚至對項莊項他等人示意不要阻攔,頗有種放任的意味。
韓信錯愕的看着老師,等看到走到老師身邊、遮擋住他視線的項羽時,那股錯愕散去,盡數化做沉郁不甘,幾乎阻塞住了他的氣管心脈。
彭越拍了拍黑塌下去的肩膀,“我滴個乖乖,這他娘的不是真的吧?”
黑拍掉他的手,不想說話。
懷王試探着開口說道:“周君以為如何?”
“不如何,”周甯對呂雉笑了笑,笑容溫軟,帶出幾分女兒家的柔和姿态,而後才終于轉身面朝懷王,拱手道:“某确有不便。”
這話說得不算客氣,但此時衆人都陷入極大的震驚,誰也沒工夫計較周甯的語氣态度,連懷王也沒有心情計較,他道:“有何不便?”
周甯看了一眼強忍着得意興奮的劉季,他的說辭不是沒有漏洞,不過她懶得和他計較,千日防賊太麻煩,還不如幹脆承認,然後劃清界限,徹底砸了他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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