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衆女面面相觑,有聰明的聽出來,這怎麼像是踢館來了。于是又有人站了出來,闆起臉道:“既知道這是女館,就該知道這裡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速速退去,我便不計較你們門前失儀之事。”這回說話的,顯然是在女館裡有些分量,能擔事的,話說出來,是已經帶上了警告,可那為首的紅簪少女卻不畏懼,反而爽朗一笑,再次揖手道:“切磋而已,我們這裡隻有十三人,難道堂堂女館也會畏怯麼,即是這樣,我們便告辭就是。”說話時,她左右馬上的妙齡女子們,是适時發出幾聲輕笑,語畢,她手中的馬鞭在空中一樣,玩了個漂亮的花樣,就要帶人離開,可她丢下那句話,實在是甩人臉面,女館門前的學生,怎會放她就此離開。“站住!”“且慢!”“休得走!”幾聲留步,四處響起,異口同調,是帶着氣惱,女館這群天之驕女,性格多為傲氣,遇上這上門挑釁的,豈容她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是生出要狠狠教訓對方的心思。“你說吧,想要請教什麼,我們奉陪就是。”那紅簪女子聽見身後話語聲,目中飛快閃過一道狡黠,轉過頭,再揖手,語調輕快道:“那咱們便先從六藝比起吧,不過光切磋,未免無聊,不如我們立個約,輸赢才有意思,諸位以為如何?”公主府涼亭中,兩名女子正在對弈,周旁花木叢生,有幾枝盛放的月季探入亭中,銜銜露水,百媚千嬌,卻是折煞于這亭中兩名女子的顔色之下,正是人比花嬌。“大嫂,你身子不便,不宜勞神,不如這盤棋,就下到這兒吧,咱們說說話好了。”幾年過去,長孫夕是過着深入淺出的日子,一反當日風光無限,鮮少出席酒宴場合,長樂這裡,是她少數不多出門會去的地方之一。年滿二十,這昔日的京城浪得虛名女館這會兒正熱鬧,對面的茶館酒樓一大早就坐滿了人,掌櫃的美滋滋地站在櫃台後頭記賬,時不時擡頭看一眼街對面攢動的人影,高興地合不攏嘴。在同一群來路不明的妙齡女子們的比鬥中,不到一個時辰裡,女館就将六藝輸了個精光,跟着又因接不上對方琴調,将琴棋書畫的頭一場又給輸了,連敗七局,女館的小姐們臉上早無了一開始的倨傲和不屑,個個背後都冒了冷汗。不久前才赢了馬術的比試,那紅簪少女輕扯着馬鞭,像是嫌對方不夠緊張一樣,客客氣氣地提醒道:“先前立過約,說話女館不能叫我們姐妹敗上三場,就由我們在門前題字,眼下這六藝比完了,四技還隻剩下三項,女館若還是繼續這麼謙讓下去,那就别怪我等冒犯了。”“你!”她的話,自然引起諸多女館學子的憤懑,奈何技不如人,說什麼都是惘然。“這下面一場要比的是棋藝,”紅簪少女伸手向後一引,便有一名個頭嬌小的同伴走上前來,解下背後布囊,往前一翻,抱的卻是一張四四方方,邊角磨損的舊棋盤。“我這位妹妹,三歲開始玩棋子,六歲讀得棋譜,四年前才随家中遷往長安,被棋王溫重山收為關門弟子,迄今為止,她學棋是有一十三年,你們中間若是沒有摸棋盤超過這個年月的,我奉勸一句,還是不要出來丢人現眼了。”“不礙,”那懷抱棋盤的少女謙謙一笑,左掌向前平伸,“若你們實在沒人,我可先讓你們十子。”羞辱!前頭連輸七局,都不如這一句話來的讓人惱羞成怒,女館衆人頓時變了臉色,尤其是擅長棋道的,這便有人不顧同好拉扯,挺身上前。“狂妄自大,讓我來領教領教,你手底下是否有嘴上這般本領!”“那就請吧。”擅棋的少女收手一引,在四周劃出一塊空地,也不嫌髒,就将棋盤端正置于地上,一撩裙尾,席地而坐,兩手探于腰後,摘下兩隻懸挂的木質棋碗,分置于棋盤兩側,自先取了一顆白子,捏在手中時,氣勢陡然變化,霎時間,這方圓半丈之地,竟成她天地一般。女館那名學生懂得門道,就看出厲害來,稍稍壓下了憤怒,警惕地在她對面坐下,咬着嘴唇,在對方強大的氣勢下,幾乎是身不由己地捏起了那顆象征着弱勢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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