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邵歆被神話了。剛開始不能接受神仙愛上凡人,接受過後人們就對這種仙凡相戀開啟了全方位的腦洞探尋——剛曝光那段時間,兩個人走在一起的距離都能成為讨論話題。但去了國外大夥兒就憋屈了,隔着大陸汪洋,日日思君不見君——畢竟沒有哪家媒體能有這麼大的資金和人脈駐紮在國外二十四小時報道的。
幸好,他們在國内還有部電影要上映。剛定檔,大夥兒就猜測他倆什麼時候回國做宣傳。在打字框裡的拼音都沒打完呢,幾乎活成僵屍号的電影官博就立刻宣布主演景舒會在三天後回國做宣傳。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一樣,補上一句:【哦,我們的制片也會回來。】
哎!這不就對了麼!大夥兒都舒服了。
要說景舒和邵歆在國外幹什麼,其實也沒什麼新意。演員麼,除了演戲還能幹什麼。景舒去參加了一部英劇的試鏡。一部破案的片子,多線叙述。最後幾個地區的偵探和警察因為留下的線索彙聚在一起破案的故事。
景舒就試鏡那個東方偵探。
在多部的西方作品中,對東方人的印象都十分刻闆化。這部劇野心勃勃,似乎想颠覆一般西方人心裡符号化的東方形象。因此找一個實實在在的東方人是非常正确的選擇。邵歆的咖位他們請不起,因此對邵歆推薦過來的人興趣還蠻大的。
試鏡之後,導演等人都十分滿意,當場就把人定下來了。而景舒要做的就是惡補英語,别到時候在片場連廁所在哪裡都找不到。
這晚,景舒背完單詞,檢查了一下明天要回國的行李。去廚房接水時,看到邵歆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筆在平闆上寫寫畫畫。三個小時前他就是這個動作,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動都沒動一下。
“邵歆,”景舒走過去,捏捏戀人的後頸,“站起來,活動一下。”
一捏把三小時的疲勞全給捏出來了,邵歆忍不住縮了一下,“沒注意,時間就過去了。”
景舒給他做按摩,摸到一片僵硬的肌肉,皺了一下眉頭下了狠勁兒。
“嘶,寶貝兒,輕點,”邵歆呼痛。
景舒稍微放輕了一點力道,見那屏幕上各色筆記一段接着一段。其中一大片被劃掉,幾乎重寫了。他道:“這一段……我記得你昨天剛改了。”
“嗯,”邵歆拿手指點着,“不是很滿意,再改改……”
他大概也覺得有些難,苦着臉,“這一段我都改了三回了……”
這折磨了邵歆三小時的玩意兒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凡神》劇本。雖然十六七歲邵歆正在經曆痛苦的人生,但并不妨礙他中二。他把自己許多情緒和想法分化到這個故事裡的角色中。十九歲的時候,《凡神》的劇本就已經成了。
往後的每一年,故事的人物都和邵歆一起經曆成長一次。
現在的邵歆人生重新開啟,《凡神》的故事也該結束了。之前的結局在現在的邵歆看來悲痛得過于刻意。或許是那個時候他對這個世界無甚希望,促使邵歆對待裡面的人物也不給一點希望。但現在他大概覺得人世間還是需要一點溫情的。
一個小結局的改動牽扯了太多,邵歆都改懵了。
“誰特麼以後再要編劇改劇本還不給錢,我支持編劇套他麻袋!”
景舒手下一個用力把邵歆捏得嗷一聲叫出來,他說:“我真是替廣大窮苦的編劇同胞們謝謝你了。”
邵歆嗚嗚要抱抱。
“你悠着一點,不急于這一時的,”景舒勸他。
這部電影太難了,他們肯定要花很長時間,或許是一輩子才能完成它。邵歆現在這種日以繼夜不要命地專注,把自己當蠟燭一樣在燒,景舒覺得這對他的健康不利。邵歆聽話地立刻把東西放下了,他沖景舒招招手。
景舒無奈,坐到人旁邊,邵歆心滿意足地把人抱懷裡了,“我知道了。其實我已經改完了,明天要回國,不帶回去的。”
因為寄托了情感在裡面,邵歆改起劇本來簡直是不要命的。坐個一天一夜不吃飯不睡覺,簡直把自己當機器人來用——誰勸他都沒用。用陳克庸的話來說,邵歆就是把自己的命當柴火燒。他私下裡特意叮囑景舒,要是看到邵歆犯了魔怔一定要勸。
和景舒交往之後,邵歆倒是乖了,勸他休息也會聽。陳克庸吐槽他區别對待,邵歆笑着接下不反駁。但景舒知道,其實很自己關系不大。
因為在之前,邵歆把自己融入到故事裡的每一個人物中,對着颠簸的命運他總是憤懑覺得不公平,想要掙紮想要戰鬥。在沒有結局之前,不死不休。但現在不會了,作為邵歆上一段的晦澀人生他已經走出來了,以往成了回憶,自然想停下就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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