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諾就隻要了一串,見老爺爺脖子上挂了二維碼的牌子,問:“爺爺你換智能手機了?”
爺爺擺手,咿咿呀呀的比劃,意思是這是他孫子幫他弄的,孫子讀大學了。
姜諾又問:“那您孫子怎麼把錢還給你?”
爺爺笑起來沒牙,又擺手,那意思應該是不還了。宴若愚非常順手地要掃二維碼付款,姜諾制止,和往常一樣付了現金,把錢放到老爺爺手裡。
坐回摩托車上後宴若愚沒急着踩油門,姜諾把糖葫蘆的塑料包裝撕開,吃了第一顆後問:“真不吃啊。”
宴若愚不耐煩了:“诶呦,不吃,誰知道他用的什麼糖什麼山楂,做的時候有沒有戴一次性手套,多髒啊。”
姜諾伸手把糖葫蘆送到宴若愚嘴邊,宴若愚咬下一顆,邊吃邊抱怨:“都說了我不吃……”
姜諾又把糖葫蘆送過來了,他又吃了一顆,吐槽:“好酸啊,果然便宜買不了好東西。”
“那你還吃,“姜諾揶揄,“每次都這樣……我下次買兩串得了,讓老伯多賺點錢早點回家。”
宴若愚不服氣:“明明是你硬要給我吃的!”
“行行行好好好……”姜諾說不過他,兩人一人一顆很快就把糖葫蘆分完了。照例是宴若愚去扔簽子,但這次他沒回來,而是又往老爺爺那兒走過去,把兜裡的一雙棉手套遞給他。
老爺爺先是一愣,足足過了五六秒才明白宴若愚這手套是送他的,高興得差點握不住插糖葫蘆的棍子,不能說話,就對宴若愚鞠了好幾個躬。宴若愚可不好意思了,連忙也對老爺爺彎腰,邊鞠躬邊往後退,特禮貌乖巧地說了聲“爺爺再見”。
姜諾坐在車上目睹了這一切,等宴若愚坐上車擰動油門把手了,他臉上還有笑。宴若愚立刻闆着臉,用滿不在乎的語氣兇後視鏡裡的姜諾:“有什麼好笑的,我有錢,手套和襪子一樣用一次扔一次,你有意見啊。”
“我不笑,沒意見。”姜諾幫他把頭盔戴正,催促道,“出息等我們回去喂他吃夜宵,回家回家……”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兩個月,宴若愚像參加了一期變形記,見了許許多多曾經忽略的人和景,隻要摘下耳機專注聽,放下手機往外看,每天都是一場新的旅行。
回到工作室後他也有了更多能寫能唱的東西,思路順滑的時候随便freestyle出來的詞都很驚豔,兩個月來做了七八首不同題材和風格的說唱以及一首流行樂。
那首歌宴若愚自己特别有想法,因為有高音所以一開始就想加管弦樂,種類越多氣勢越恢弘越好,姜諾聽他清唱一遍後卻反其道而行之,把鋼琴搬到錄音室裡,讓宴若愚邊唱邊彈鋼琴,且隻需彈出旋律。
宴若愚照做,正想不明白姜諾葫蘆裡賣什麼藥,姜諾拿着吉他進來了,在每一個他想要用整個樂團提氣勢的地方用吉他彈和弦。一時間,空間裡隻有簡簡單單三條音軌,最質樸的音色裡他的聲音最有穿透力,等他把浪潮般的高音部分唱完了,他的耳機裡才響起大小提琴和架子鼓,仿佛綿延不絕的餘韻。
“怎麼樣?這樣的編曲值兩萬一首了吧。”姜諾這麼問,肯定是自己已經很滿意了。
宴若愚鼓掌,口吐蓮花:“諾老師,你以前隻做說唱制作人真是太可惜了,華語樂壇需要您。”
姜諾也誇他:“你這嗓子條件,以後如果隻做rapper,那才叫可惜。”
宴若愚繼續奉承:“那也是諾老師教得好,以後諾老師做什麼音樂,我就唱什麼歌,同您永相随。”
姜諾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可不要你随,别人來找我做歌,音源文件發來發去就行了,和你做歌,一個音軌都能磨到地老天荒,我吃不消。”
宴若愚想說姜諾明明也很享受研磨細節,但嘴太快沒過腦子,有些不樂意地問:“你還給誰做歌了?”
“林淮啊,上個月幫他混了好幾首,說好月底發的,結果到現在都沒消息。”姜諾聳聳肩,出門做午飯去了,“他下午人來了你幫我問問什麼情況,是不是哪兒不滿意。”
“哦。”宴若愚答應,跟着離開工作室。幾天前林淮主動聯系他,問他有沒有合作寫歌的意向,主題往人文關懷靠的那種,宴若愚挺樂意的,且手裡恰好剛好有幾段描寫城市生活的詞,兩人一合計,就把歌名暫定為《CitySounds》,等林淮把自己那一部分詞寫好就能來錄音。
林淮寫詞狂魔,不管什麼主題沒有三天内搞不定的,下午兩點準時摁響滬溪山莊的門鈴。宴若愚被他那時不我待争分奪秒的樣子逗樂了,問:“你上趕着來媳婦?”
林淮回:“那他也得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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