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出現在這個名媛的宴會上,過兩天又和那個超模在沙灘嬉耍,對待感情的輕佻态度和過世的父母大相徑庭。宴雪濤對兒子嚴格,但對孫子就寵愛大于鞭策,原本隻當他是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裡需要宣洩,可當他紋身也越來越多,延至整個右臂,他才警覺不對勁,最終發現宴若愚不僅把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家庭醫生還一直沒給他停治療槍傷用的止痛藥。
“當年是我疏忽大意,要是早點發現……”
宴若愚見不得老年人滿臉憂愁,跟虧欠自己似的,滿不在乎地擺手:“這事兒怪不到您頭上,我還得謝謝您陪了我整整半年。”
槍傷痊愈後,宴若愚依舊會神經性感受到疼痛,醫生給他開了藥物舒緩,卻沒告知成瘾的可能性。宴若愚放縱,但也不會允許自己堕落的程度,幡然醒悟後戒斷藥物回歸正軌,考上了一所常青藤大學讀商科,成績優異,年年都能拿到獎學金。
宴雪濤眼裡的擔憂還是沒散去,宴若愚啧聲,“您也說了,這是在國内,我回來後就再沒碰過那玩意兒了。”他手裡的煙抽完了,娴熟地又拿出一根,揶揄道,“騙您我就是小狗。”
因為腿短而下樓梯艱難的阿拉斯加終于出現在了一樓,趴在地上正吐舌頭喘氣休息,一聽宴若愚說到狗,還以為是在喚它,屁颠屁颠地跑過來,卻再一次被瞪過來的眼神煞得往宴雪濤腿後面躲。
“我當然信你,我們小魚這麼棒,”宴雪濤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手從衣兜内拿出,宴若愚一把奪過他掌心的藥盒,再沒絲毫開玩笑的輕松。
“整晚整夜不休息當然是不行的,但是……”宴雪濤苦口婆心:“小魚,安眠藥稍有不慎,也是會成瘾的。”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宴若愚把煙放了回去,冷淡道,“我睡不着晚上出門,你看不慣要說我,那好啊,我現在想方設法睡着了,你又看不慣要說我。”
“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身份,多少人盯着你,你去的都是什麼地方。”宴雪濤不免着急了。上大學後,宴若愚的一切都在朝既定的方向前進,若是父母還在,肯定也會希望他子承父業,而不是進娛樂圈的大染缸。但就在十九歲的那年夏天,宴若愚突然回國參加一檔偶像選秀節目《pickpick》,憑樣貌和實力圈粉無數,一時風頭無兩c位預定。
宴雪濤不是古闆的人,支持宴若愚的決定,可宴若愚卻在成團前突然退賽,也沒簽經濟公司,每年佛系發幾首歌,聽到就是緣分。
他不在乎什麼熱度流量,關注他的人依舊海了去了,和朋友合夥創立的潮牌近兩年來口碑銷量就是人氣最好的證明。宴雪濤原本以為這孩子終于定了性,他卻在上個月提出要把品牌的所有股份賣給朋友,狗仔的偷拍圖裡,他送一女性朋友回家,幫忙解安全帶的姿勢被說成熱吻相擁。
宴若愚熱搜體質,報道出來後,哪怕後座明晃晃地還有兩位同性好友,他不知道第幾次疑似有了“新女友”。
他清者自清,不在乎别人怎麼說他看他,宴雪濤在乎,知根知底的孩子在外人眼裡風流成性,他愁,宴若愚要是又不小心藥物上瘾,他更愁。
宴雪濤歎了口氣,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歲:“都怪我沒照顧好你,我以後要是去了,沒臉向你父母交——”
“行了行了。”宴若愚最不愛聽任何人提他父親母親,頗不禮貌地打斷,胸膛起伏,退讓地說這狗他先收下了。宴雪濤的眉眼總算舒展開,将醫生說得話重複給他聽,宴若愚一隻耳朵進“寵物讓人舒心”,另一隻耳朵出“人被寵物治愈”,好說歹說将操碎心的宴雪濤送出門,他捏着阿拉斯加的後頸将狗放進手提的外帶籠,又洗了好幾分鐘的手。
而等他從洗手間出來,外帶籠的小門卻被打開了,裴小趙正盤腿坐在毛毯上逗抱在懷裡的狗。小趙比宴若愚大不了幾歲,是宴雪濤一手栽培起來準備給宴若愚當助理秘書的。宴若愚回國後就沒進過公司,裴小趙為了不失業,就兢兢業業幹起來經紀人兼老媽子。
剛開始他做足了思想準備迎接這位在營銷号筆下脾氣又臭又爆的大少爺,但接觸久了,他發現宴若愚脾氣雖然爆,但不臭,尤其是每月工資卡到賬的時候,他就覺得宴大少爺很香,真香,非常香。
所以少爺的狗也是香的,裴小趙任由那隻阿拉斯加向自己撒歡,眼見着那小嫩舌頭就要舔上他手心,宴若愚大喝一聲:“給我把嘴巴閉上!”
那條阿拉斯加罕見的通人性,滿滿都是求生欲,真把舌頭縮了回去。裴小趙識趣地把狗放回籠子,在宴若愚的監督下去洗手,洗手液打到第五遍的時候那叫一個悔不當初,他跟宴若愚都快四年了,怎麼就被隻奶狗迷了眼,忘了這位有大少爺潔癖重到神經質,絕不可能養一年掉兩次毛,一次掉半年的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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