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實在太快,任言淵這讀書人可沒有習武之人那麼快的手腳應對,急道:“思淼不可!此行有違道義!”同時起身走了過去,想要将信奪回。
殷紅袖睜着一雙妙目,注視在鄭思淼的雙手上,同時沒有放過任言淵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鄭思淼不管不顧就将信啟封,從中掉出了一張紙來,在地上攤開時讓三人齊齊變了臉色,面面相觑皆是腦中一片白。
這封家書,裡面竟是空無一字,白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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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已有一幹文官武将候在三十裡外,陣仗浩大,隻為了迎接進京為太後賀壽的一位藩王。
本朝藩王足有二十多位,這一位卻是進京面聖次數最多的,每次回歸封地都賞賜頗豐。
這位藩王雖是異姓王,但一向循規蹈矩,事事不敢逾越宗室半步。鎮守西北已有多年,從未傳出過家中子弟犯事的消息,口碑聲名極佳。
三百重甲鐵騎,蹄聲如雷。
眼看着就入城,一行車列卻在中途停下了。
簾子并未掀開,隻傳來一道沙啞聲音:“真是一群酒囊飯袋,被區區雲娥山三個字吓得不敢出手。”
沉默片刻,車廂裡的異性王又對跪在車辇邊上的探子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天幹地支這些人出出力,本王可從不白養廢人。”
第4章不難走今夜他本就為坦白而來,此刻便……
南方白晝時間長,天邊那顆太陽還未落下山,就到了寅時二刻——該關城門了。守城兵目送着趕集百姓出城,便等着鳴鼓關城門的哨音。
而就在這時,路的盡頭來了一位和尚,行走輕緩,速度卻不慢,不過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城門口。
守城兵不自覺揉了揉眼,疑惑道:“大師,可是要進城?”
眼前的白衣僧人,身材高大,面容清俊,有着一雙不太相配的桃花眼,眼角的幾絲細紋不添半分疲态,卻更顯幾分意韻。
當年高祖起勢,除了衆多江湖遊俠、世家豪族甘願受其驅使外,佛道兩家也曾下山入世,人數之多甚至成了跟随在高祖身側的兩支軍伍,一軍名羅漢,一軍名靈官。到了如今,佛道兩家俱是廣平朝根基最深、底蘊最厚的國教,所以下山行走的道長女冠亦或是男僧女尼,都深受百姓敬重。
“貧僧受邀,來為主人家消憂解難,還望壯士通融。”
聲音悅耳,可能是念多了佛經,聽在守城兵耳朵裡就更覺得出塵了,他忙笑道:“反正還未到時間,大師進城就是。”
白衣僧人雙手合十道了謝,便往城中走去,漸漸沒入街上如織人流,消失不見。
城門臨近的一處馄饨攤,馄饨皮薄餡大,清遠雞熬煮慢炖吊出的清湯鮮美馥郁,湯中的碧綠蔥花溢散着絲絲香氣,有一位女子埋頭吃的酣暢又專注。
然而在白衣僧人經過的瞬間,女子霍然擡頭,盯着僧人消失的方向,修行不動明王經所成的堅定心志,也有一絲失守。
原來是十年未相見的故人,在此地此情此景相逢。
女子杏臉桃腮,全身上下卻全被冰寒徹骨的殺意籠罩,冷笑間将馄饨囫囵吞下,“劉伯,結賬!”
夜幕慢慢昏沉下來,大街上行人漸少,整座府城便愈發顯得靜谧。
殷紅袖三人早已各自回房休息,任言淵與鄭思淼合住一間,靠在二樓最東,往前緊挨着的那一間便是殷紅袖所住。
這樣安排倒是妥當,鄭思淼右臂雖有傷,但與人對敵無礙,隻需拖延一瞬,便能讓殷紅袖趕來馳援。
隻不過,下午那件事發生得讓人措手不及,三人好一會兒才找回神智。鄭思淼迷迷蒙蒙地嘀咕了句,大伯不厚道這不是坑人麼。任言淵便安慰道,此事不能妄斷,順其自然便是。
三人所知有限,往下推斷不過是白費力氣,還不如先想着養傷,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家常安客棧想來近幾年生意慘淡,房間内的陳設隻沾得上素潔二字,隻有兩張扶椅一桌一床,此刻殷紅袖便盤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待隔壁房間有道呼吸漸漸平緩,殷紅袖募然睜開了眼,神色平靜下床倒了兩杯茶,又在扶椅落座。
她在等人。
正如殷紅袖所料,半柱香時間不到,門口便傳來一陣敲門聲:“殷姑娘,言淵還有要事相告。”
“門開着,進來便是。”
聲音稍冷,推門而入的任言淵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到底是因夜闖女子閨房羞煞,還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而感到慚愧。總之就是任言淵紅着臉站在房門出呐口無言,殷紅袖神色從容将視線停留在讀書人身上,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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