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君慕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他道:“二哥這些日子不是在家裡閉門不出,怎麼賢太妃的事你了解的那麼清楚?難不成是母子情深,心有靈犀?”
齊君佑舔着臉道:“皇上說的是,母妃同臣的确是如此。”
齊君慕嘴角上的笑意鋪開,他合了合眼冷哼:“朕聽聞賢太妃自打父皇賓天之後,便在自己宮中一心拜佛誦經不問俗事。朕記得,這信佛的人應當吃齋念佛,穿着樸素,是不殺生的。青州送來的皮子穿在身上暖和的緊,宮裡的香料也夠足,就聞不到皮子裡含的血腥味了?”
齊君佑現在完全清楚明白了齊君慕這是真的在找事,還拿賢太妃對景帝不誠來威脅他,簡直是要把他氣死。
不過這威脅他不接受,于是齊君佑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此話何意?”
齊君慕一臉溫和良善模樣,他道:“朕的意思是想讓二哥前去青州走一趟,如果事情為真,二哥就留在當地赈災,如果是假,就把張問晚給朕壓回來。”
“什麼?”齊君佑和林蕭都驚了,兩人一起出聲。
齊君慕點頭表示這話是他說的:“二哥與朕乃是手足,手足之情無人能及,青州又是二哥親族,去到行事頗為方便。”
“皇上,臣……”齊君佑自然想要拒絕。
齊君慕大手一揮:“二哥不用多言,這事就這麼定了。即便是你去了之後天下人都說二哥有異心,想要把青州掌困手中,擄其金銀為自己所用,朕也相信二哥的為人。”
齊君佑:“……”
他很想罵人。
青州将有雪災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周家在青州盤踞這麼多年,有沒有災難他們能感受的到,齊君佑這一波人就等着看皇帝的笑話。
皇帝防備他們,對張問晚的折子肯定會抱有懷疑的态度,去查證是要時間的。到時救災不及時,有人傷亡,那在他們的運作下,便是因故意打壓平王,所以見死不救。
怎麼樣,他們都能搏出一個好名聲。
誰知道齊君慕不知道發生瘋,腦子抽筋,竟然想讓他前去赈災。
到時候救治不及時,那壞名聲都是他的了。
想到這裡,齊君佑心思微轉,他正色道:“皇上吩咐,臣自然遵從。隻是若青州當真有災害,臣如何救治?”
“二哥什麼意思?”齊君慕不解道。
齊君佑幹脆把話說明白:“如果真有災情,自然是越快越好,但如果臣帶人到了赈災的銀子卻沒有到,那可就耽誤吉時了。若是現在皇上命臣帶着銀子前往,一來路途遙遠,萬一遇到山賊不安全,二來耽擱行程,萬一耽誤救災,那就是置百姓于危險之中,這當如何是好?”
一句話就是赈災,你得給銀子。
齊君慕驚訝了,他道:“二哥,你這是想太多了。你帶着銀子做什麼,你人先去,到了地方你也不用出面,朕絕對會讓人切實保護你的安全。青州這地界,朕相信以你平王的名氣,想趕着上前幫忙的大有人在。”
言下之意便是齊君佑人會到青州,但周家那些人根本不會見到他。也就是皇帝根本沒打算給青州一分銀子,準備打着平王前去赈災的名号,讓青州的周家自籌自救。
周家把平王看的那麼重,隻需要說一聲平王奉命前來赈災,米面設粥棚住處他們自然會動作起來的。
齊君佑覺得皇帝這行事方法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不給銀子還想要好名聲。
更不要臉的是,齊君慕還繼續假惺惺說道:“二哥你放心,這事比較急,宮裡賢太妃那裡朕會幫你通知,一會兒朕讓四弟和楊驚雷帶着禁軍随你一起前去,主要以你為主四弟輔佐你行事。朕會禦賜尚方寶劍,路上遇到什麼危險,不用過問,直接殺了便是。”
皇子貴重,妃子高高在上,青州周家送來的東西他們能用,便是天大的恩情。在青州能有幾個認識齊君佑的?
到時候齊君灼帶着擋面之物往人群中一站,齊君佑被人嚴加看管着。禁衛隻需對着喊齊君灼一聲王爺,而非瑾親王,那青州周家自然而然就會把他當做平王看。
那時周家還不任由齊君灼取索,這災在地頭蛇身上也就不再是災。
齊君佑很清楚皇帝的打算,更明白皇帝這是拿賢太妃在威脅他。
他忍耐着假笑着咬牙切齒:“皇上剛才也說了,我們是手足,這事臣定會辦好的。”
“那就好,朕把四弟召來囑咐幾句,事情緊急,你們一會兒就出發。”齊君慕笑了,清冽的容顔本如高山上的冷石,這麼一笑恍若花開:“朕就在京中等候二哥和四弟的好消息。”
齊君佑:“……”
還是好想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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