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霍台令不發聲了,他就這麼死死地盯着躺在地鋪上的房疏。
房疏感受背後炙人的視線,混沌腦子裡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說錯了話了。
“這......”,房疏又坐起身,也不敢看霍台令,”我說錯了話,當我出了個虛恭吧!“
剛剛霍台令是起了殺意,薄被下的手握着短匕首,卻始終沒有提起手,再聽得房疏這濕潤的一句話,心中禁锢多了的苦楚,突破了閘門,幻化成了龐然大物,壓得自己喘不過氣。
“哥哥?......”
房疏萬萬沒有料到霍台令當真喚了自己哥哥,這有些無助的語氣,一瞬間将他喚回了多年前,和那聲:“絕哥兒”,多少有些重疊。
再看霍台令,哪裡還是那九尺大漢,不過是十二三年紀,骨肉初成的模樣,胸前懸挂的玉珠吞光折芒,可身上長期不是青一處就是紫一塊,讓人誤以為是受了虐待.......
房疏:“嗯”,應了一聲。
“這夜裡太涼......”,霍台令又紅了臉,刀眉朗目,越發英俊,“哥哥陪我一同入寝吧。”
房疏有些為難,他連爾良也不曾一同入寝過,罷了,都是男子,又不是劉大刀,也不能讓他采了陽去。
畢竟自己說錯了話在前,他知道這句無心的話對霍台令來說有多大的觸動。
夾着枕衾被褥上了榻,霍台令讓了空位出來。
房疏太困了,連後半夜霍台令一直摟着他腰身,他也毫無察覺。
冬陽給戰後大地上敷上一層薄金,雖然是戰後,可大家也忙碌不堪,這順天戰場上,前兩天芝蘭探花可發了話,“不能讓白骨無人收!兄弟們的屍骨化成了灰也得帶回去,給他們家人有個交待,靈堂之上有擺放的東西,而倭寇的屍體也得挖坑埋了,怕會引發瘟疫。”
要問南金姬去了何處,她主動去做了後勤工作,洗洗衣服,做做飯,房疏對其它人做了招呼,自然也沒有士兵敢騷擾她,不僅連士兵不騷擾,連其它姨嬢,姐妹也都将她孤立開了,本來都是喪夫失兒的無助女流,得了明軍的幫扶才有個避身之所,當然,有時候晚上也有将領前來讨要回報。
當天晚上南金姬準備入寝時,有兩姐姐從外歸來,聽得她們小聲議論。
一個聲音稍微低沉的女聲,猜想主人應該是一個豐腴之人,說:“哎喲,剛剛那百戶大人纏着要了一次就不行了,□□.......最昂揚時才小拇指一般大!自己還叫喚得大聲。”
另一個稍微清亮的聲音笑了起來,”這些糙漢子不是長得邋遢,就是□□不行,都尋不到一個又靓又話兒好的人。“
“那大明的芝蘭探花可是頂好!哎喲,能睡一次......啧啧啧,倒也是值了!”
“想什麼呢?那樣的男子哪裡會找我們?看那個南金姬不就被趕了出來?”
“被趕出來了,也挺好,看那探花不是還照顧着她嗎?不像我們......”
“好?是我,也才不去讨嫌呢!沒皮沒臉了都!咱們也算自食其力!!”
聽得南金姬心底異常難受。
第二天一早她端了水去讓霍台令洗漱,進門就看見枕在霍台令手臂上的房疏,兩個男人擠一張小榻很擠,霍台令就側身擁他入懷。
霍台令看見了她,做了噤聲的動作,她将水盆放在一處就退了出去,她眼裡的傷感可被霍台令看得清楚。
房疏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剛起床,爾良就來找他了,爾良看他們兩人先是一愣,然後不管霍台令的審視,對房疏說:”少爺!郎中今兒準備給聞大人取釘了,怕在體内久了生鏽,會死人。“
房疏翻身穿衣起身就出了門去,留下霍台令秋風卷積落葉,心裡五味陳雜。
在前去看聞玄青的路上,爾良問:”少爺.......你嘴角的傷?“
”磕到桌上了!“
”霍台令嘴上也有.......“,爾良可不傻,這極像春後痕迹。
”一起磕的。“,房疏看着爾良探究的眼光,幹脆來個撒潑打渾,”哎呀,你問這些做什麼?打了一架!“
不過也确實像是打了一架。
”喔.......少爺,你可别吃了虧,霍台令不是好人......“
爾良這老媽子叮囑閨女一樣的口吻,反而讓房疏想笑。
這次他還真沒有吃虧,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都說霍台令不是好人,至于他怎麼不好人了,也沒有人說。
取釘過程,爾良看不下去,幾欲作嘔,隻小聲對房疏說:”我去外面等候。“
曹密和其它錦衣衛将領都在,聞玄青人品很好,大家也都是真心實意的擔心他。
聞玄青雖然喝了麻沸散,但仍然有意識,眼睛半張,時而巨痛,時而麻木,額上汗大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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