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路珩和嚴藝學的交鋒才剛剛開始。
嚴藝學手上拿的是一根類似禅杖的兵器,長度大概将近三尺,也不知道他之前是藏在哪裡的。路珩剛才屏氣凝神,打算用三清殿上靈露度化蛟龍,嚴藝學趁機從背後偷襲,如果這一下成功了,絕對可以直接把他捅個對穿。
隻是兵器與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嚴藝學就感覺到了不對,他打中的好像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難道這個人練了什麼邪門的功夫?
這個念頭隻來得及從心中匆匆閃過,他就聽見了路珩那句話,随着話語共同而來的,還有對方驟然向後揮出的鞭子。
嚴藝學連忙向後一仰身子,用手中的禅杖招架了一下,被路珩一連震出去好幾步才站穩,右臂發麻,眼睛也跟着眯了起來。
“從你叫我上山開始,就已經算好了我會動手?”
路珩垂下手,那條新換的鞭子就從他腕上落下來,輕輕劃過身邊一排剛長出來的小草,他淡淡地說:“這種把戲,太沒有意思了,能從背後偷襲到我的人,這世上也隻有一個。你,還不配。”
嚴藝學眼看着他把手伸到背後,抽出來一個八卦羅盤扔到地上,發出嗆啷一聲響,顯然他剛才那一下打中的就是這個東西。
路珩道:“我讓你上山,的确有所謀算。今天你如果不出手,我還得費些周張繼續查探,反而是這樣一來,倒好像告訴了我什麼東西……田萍是你殺的?”
嚴藝學愣了一下,冷靜地說:“路大師沒有在跟我開玩笑吧?我為什麼要殺她?”
路珩笑了笑:“這麼說你認識她,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系?”
嚴藝學被他反過來這麼一将,到了嘴邊的話停住,反而像是悄悄松了口氣。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地說:“看見那隻貓,我就知道,你是為了調查田萍的事情而來,我扔掉它之後本來想快點除掉你,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拍。那麼看來今天真的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路珩一直面色沉靜,然而當嚴藝學提到貓的時候,他臉色明顯不好看了,劈頭把一個本子朝着嚴藝學扔了過去,冷聲說:“殺人償命,我本來想試探一下,沒想到你這麼痛快就自己承認了,那更好。”
那個本子正是從田萍家裡拿出來的記事本,其中有一頁窩了角,正是路珩拿給喬廣瀾看過的那張,上面的一行小字被圈了出來——
“星期五下午經期結束,已預約去眉彎彎,記得當天停用阿司匹林。”
嚴藝學不由脫口道:“原來你是這麼知道的!”
路珩不疾不徐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破綻太多了。”
說到這裡,他陡然轉身,袖子裡的法鞭靈蛇般揮出,沒有攻擊嚴藝學,反倒狠狠地抽在了不遠處還放在地下的那個透明小瓶子上面。
瓶子飛到半空中炸裂,裡面的三清靈露潑灑出來,濺到半空中不斷扭曲翻動,想要融合的蛟龍身上,一瞬間龍吟之聲響徹天際,雲層忽降金雨,把路珩身後偷偷襲來的一股煞氣撲了下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說起來複雜,發生的時候卻無比迅速,轉眼之間,路珩躲過嚴藝學的偷襲不說,山神的症狀也得到了稍微的緩解。
嚴藝學大笑,笑聲在風中一下子傳了很遠。他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性格,結果事情被路珩一揭破,他竟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一樣,也或者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言行都變得沒有克制起來。
他大笑道:“好,好一個因勢利導,借力打力!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隻是高手難免有看不起人的壞毛病——我卻不會像你想象的那樣沒用!之前的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這最後一擊!陣法,起!”
路珩迅速警覺起來,他之所以犧牲跟人形喬廣瀾相聚的寶貴時間,心髒滴血地跟這個人糾纏了這麼半天,就是等待着将嚴藝學最終殺招,這座墳、這座山的秘密,看來也終于可以揭曉了!
山壁上那些積灰垂死的藤蔓一下子仿佛重獲生機了一樣,鋪天蓋地地朝半空中湧去,将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黑蛟裹在那裡,一時間塵土和枯葉漫天揮灑,弄的本來想靜觀其變的路珩都忍不了了,用結界擋去了這些差點站到他衣服上的髒東西。
他這個時候還死講究,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是太讨厭了,嚴藝學心頭火氣,反而笑着說:“也别太看不起人了,我這陣法以死靈為祭,戾氣供養,即使風水局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攻破的……”
随着他的話,剛剛平息下去的戾氣再一次大盛,山谷中一陣陣哀嚎盤旋回蕩,蛟龍在半空扭曲掙紮,而無數道黑漆漆的鬼影向路珩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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