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薇僵硬地張了張嘴,剛說出一個“我”字,紀晗突然快步走近,她反應不及,下意識地後退,後背徑直撞上了身後的路燈杆子,一陣輕微的痛楚順着脊柱往四周蔓延。
紀晗站在她面前,路燈将他眼底的情緒一絲一縷映的分明,他輕咬着牙,又問一遍:“姐姐,為什麼和我分手?”
他的氣息把晚風都燙的灼熱,灑在姜薇纖細的脖頸間,像是點煙的時候不小心被打火機燒到了手,溫度轉瞬即逝,卻會燙進骨骼深處。
有那麼一瞬間,姜薇覺得她就快要落敗,敗給他這雙固執的眼睛,溺死在他清冷卻藏不住難過的聲線裡。
她是個感性的人,做事全憑沖動,沒半點邏輯。
在這樣的時刻,她竟然沖動地想,這弟弟或許,會不會也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把她從毫無邏輯的想象裡拉出來。她皺着眉摸出手機,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寫着“馮朝”兩個大字。
作者有話說:
[1]這裡的描寫參考了我一個同學創作的一句詞,原句是【有人乍立晚燈中,眼波深處曾花火。】
第18章
姜薇朝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說:“我接個電話。”
其實她本來可以不理這個電話的,但她又确确實實需要一個借口從這種狀況裡逃走。
紀晗斂眸往後退了幾步,為她留出接電話的私人空間。
她小小地松了口氣,按下接聽鍵,馮朝溫柔含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姜小姐。”
“有事?”
“最近幾天一直在公司加班,沒看到姜小姐發的微信,實在抱歉。”馮朝歉然地說,“那幅畫,姜小姐不喜歡麼?”
姜薇這才想起來,那天她給馮朝發微信問他要地址,說把畫給他寄回去,對方一直沒有回複。那幅《春日》現在還扔在她門外,和一堆破破爛爛的快遞紙箱子丢在一起。
她皺了下眉,說:“我不喜歡随便收别人的禮物,把你地址給我。”
電話另一頭遲疑了一下,才說:“姜小姐要是實在不喜歡,改天我再重新買一幅,那幅畫姜小姐就先留着吧。”
“你要是不告訴我地址,我可以問我媽要。反正這幅畫我是不會收下的。”姜薇的語氣很冷淡。
馮朝說:“就算姜小姐寄快遞過來,我也會拒收,本來就是買給你的禮物,怎麼好再讓你退回來?”
“那行。”姜薇失去了耐心,懶得和他維持禮貌的表象,語調又染上了一貫的散漫,“那我現在給你送過去?”
早點把那幅畫處理掉,省的看見了心煩。
馮朝噎了一下,半晌才說:“怎麼好意思麻煩姜小姐親自跑一趟。再說,都已經這麼晚了……”
“不晚啊,這不才九點麼。”姜薇聽着他支支吾吾的語氣,輕笑一聲,“怎麼,馮先生不歡迎我去你家?”
電話裡馮朝的聲音混雜着微弱的電流聲,蓋過了身後的腳步聲。姜薇并沒有注意到紀晗正站在離她很近的位置,手裡拿着兩隻剛買的甜筒。
在等她打電話的時候,看見馬路對面有一家甜品店,紀晗便走過去,買了兩隻她喜歡的巧克力甜筒。奶油是巧克力的,脆皮筒也是巧克力味的。
奶油化的快,沒過幾分鐘就淌下甜膩的奶汁,于是他走上前去,想把姜薇的那一隻甜筒遞給她。正好聽見姜薇用那種逗人似的語氣,半笑不笑地問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是不是不歡迎她去他家裡。
而男人愣了幾秒,很快笑着說,怎麼會。
随後報了個地址。
他不是故意要偷聽姜薇的電話,實在是周圍太寂靜,隻要稍微靠近一點,連電話那頭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馮先生。
是她的新男朋友麼?
紀晗抿起唇,融化的巧克力奶油滴在他的虎口上,暈開一小片髒兮兮的污漬。
姜薇挂了電話轉過身,看見他手裡的甜筒,眼睛裡亮起一點光,“給我的嗎?”
她伸手把其中一隻拿走,順便用指腹幫他擦掉了手上沾着的污漬。她的指腹是冰涼的,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雪糕,擦過他的皮膚時,摩擦起一片細膩的酥癢。
紀晗垂下眼,一言不發地往停車的地方走。
姜薇一邊咬着甜筒,一邊快步跟上去,本來以為這弟弟會繼續揪着剛才的問題刨根問底,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不問了。她隐約感覺到他的情緒好像突然變得很低落,剛張了張嘴想問一句“你怎麼了”,紀晗已經替她拉開了車門,冷着臉說:“上車吧。”
她猶豫一瞬,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俯身鑽進車裡。畢竟,她也不想再提及剛才那個沒說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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