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特殊事情,你可睡到自然醒。覺得日子無趣了,也可以下帖子将你的朋友們邀請過去玩。府中景緻,你若是感覺哪裡看得不順眼,便吩咐林叔,按你的意思布置,他都能辦好。”
這件件樁樁聽下來,雲婳恍然間發現嫁給謝謙竟然比她在家還自由。
若他說得都是真的,那嫁人這件事也沒什麼可怕的了。想來旁人說得那些可怕的婚後生活也并非必然發生,也是有例外的。
雲婳長舒一口氣,内心那一點點怪異也消失殆盡,變得分外輕松,她舉起茶盞,坦然笑道:“既然謝大人都這麼說了,本縣主也不好再矯情,那……那咱們就合作愉快?”
“嗯,那就以茶代酒,合作愉快。”謝謙觀察着雲婳的神情,也就大概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便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話頭,二人碰了杯。
随即二人又相約逛一逛長公主府的花園,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相處之中,雲婳自在多了,謝謙也抓住此機會,毫不保留地展現自己的魅力,到最後竟然還讓雲婳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
時間一點點過去,春日暖融融的陽光也漸漸西斜,以晚膳時間為參照,那此刻還算早。
謝謙因為府中還有公務要忙,便适時提出了告辭,臨别前,他站立在雲婳面前,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玉钗,擡手迅速拔掉雲婳發間的金簪,插上自己手中的玉钗。
“玉钗我親手所做,費了不少時日,送給你當作訂婚禮物。”謝謙這話,語氣說出的的柔軟,收手時,還順帶将雲婳垂落下來的碎發别到耳後。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出乎雲婳的意料,她驚詫地擡起頭,對上謝謙溫柔的目光,有一瞬間沉淪,直至人離開後,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擡手摸了摸,将發間的玉钗拔了下來,拿在手中觀摩。
“挺好看的,手藝還不錯。”雲婳呢喃了一句,嫣然一笑,轉身回了清風院。
兩家定親,謝謙送聘禮的聲勢并不小,外面消息傳的滿天飛,都傳到宮中去了,靜怡得知情況後根本無法抑制内心的激動,當即遣了個小太監出宮,給雲婳下帖子,借口自己太無聊了,邀請她入宮玩兩天。
雲婳拿到帖子時,心下好笑,提筆親自寫了回帖,讓小太監送回宮中。
靜怡公主邀約她具體所為何事,她心中早有預料,故此也不拖延,回帖直接言明第二天早晨再入宮。
以往入宮,雲婳總會住上兩三天,可這一回她并不打算久待,也不想再住宮裡,免得公主們之間的“戰争”又波及她。
……
翌日一早,天公不作美,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天氣微涼,雲婳躺在溫暖的被窩之中,雖已醒,可半點也不想起來。
“縣主,下雨了,天氣不好,可還要繼續進宮?”這時,紅玉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來,隔着床帳征詢雲婳的意見。
“進。”雲婳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繼續道:“遲早都得去一趟,既然都約好了,那便不改了,早點去也能早點回來。”
“把青玉也喚進來吧!我要起了。”
“是。”紅玉應下,快步走出門口,喊了青玉一聲,又趕忙去打洗臉水了。
主仆三人捯饬到巳時初,用過早膳,馬車才晃晃悠悠從長公主府出發,趕往那巍巍宮牆。
她這一出門,便有人偷偷報信去了,所以宜安長公主府的馬車山腳剛入宮門,江宣朗的馬車後腳也跟着到了。
“咦,好巧啊!表哥今日也進宮?”雲婳一掀開馬車簾子,就看到不遠處正在對她笑的江宣朗,便熟稔地同他打招呼。
“對啊!啟文有事要同我商議,我便入宮了。表妹可是來找靜怡的?”江宣朗左手執一把油紙傘,右手收緊背于身後,穩步緩行至雲婳面前,輕聲道:“下來吧!”
他的傘已經往馬車處傾斜,背在身後的右手也伸至雲婳眼前,眉目間始終挂着雲婳熟悉的溫潤、包容的笑,好似二人之間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一樣。
“對啊!靜怡說在宮中太無聊了,邀請我入宮陪她。”
雲婳看着眼前的手,修長纖細,骨節分明,是她喜歡的,前十幾年這雙手也沒少扶她,可如今這手再度伸至面前,她竟有了如芒在背之感。
畢竟都定親了,總該多注意些。
猶豫片刻,雲婳還是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那雙手中,借着江宣朗的力道,下了馬車。
“多謝表哥。”一下車,雲婳趕忙開口道謝,江宣朗也收回了手,與雲婳保持着距離。
場面瞬間尴尬起來,表兄妹之間也似乎多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将他們隔開,沒了以往相處的随性親切。
江宣朗一時間隻覺得心口堵得慌,面具般的溫柔笑容,也險些維持不住,便半開玩笑地道:“表妹客氣了,以往我也扶過你,可從不見你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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