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白帶着裴茹在長安轉了一圈,隻不過這一次裴茹說什麼也不跟顔白同乘一匹馬,她選擇了馬車,掀開窗簾,瞪着一雙美目,眨也不眨地看着顔白。
小七兒沒有想到這好事兒會落在她身上,她坐在小叔的懷裡好不開心。
伽羅不喜歡坐馬車,她也騎着馬跟在顔白的身後。
自從顔白騎着馬在長安轉了一圈後,這麼大的長安城裡面很多人的臉色就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在他們看來顔白最尊榮的歸宿就該是和突厥人戰死,說不定青史留名一下就有了,而不是抱着最賺錢的煤石生意賣最低廉的價格。
讓所有人看着這麼大的一鍋美食不敢伸筷子。
搞得現在已經被所有長安百姓所接受,如果他們也想賣煤球生意,就必須這個價格才能賣得出去,不然誰也不會來照顧他的生意。
蕭守規就是他們推出來的代表,結果蕭守規年輕氣盛性子太急躁了,事情給辦砸了。
有人已經統計過了,去年立冬到今年開春以來,進城賣柴的人越來越少了。
原先賣柴的人現在會趕着驢車拉着一車的煤球在長安周邊的各種村落售賣,每一百塊煤球僅僅比長安售賣的高出一個大子。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活縣衙會管,他們會把這個活交給生活困難的鳏夫來售賣,這是在欺負他們,這是在壓榨他們,這是在挑軟柿子捏。
有人為此把萬年縣的衙役告上了大理寺,說他們渎職,并貪贓枉法中飽私囊。
在大理寺内萬年縣的蕭文石光明正大地承認這活就是特意給這些困難的人留着的。
他說,能賺錢的都是好活,既然是好活,那些有權的有勢力的自然會想辦法安排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不做登記,普通百姓何時能吃飽?
如果不定死一文錢的薄利,那這活兒早都有權的給霸占完了,隻有定死利潤,才能讓有錢的不在乎,有權的看不上。
而段志感知道顔白他們回來之後仰天大笑,抱着官印騎上馬,滿長安地去找顔善去了。
這破縣令有什麼好當的,屁事多得要死就不說了,隔壁萬年縣的那群牲口還想着法要壓長安縣一頭。
搞得他想休息一下都不行,喝口茶,去個平康坊都滿滿的負罪感,這下好了,顔善回來了,自己終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這破官啊……誰愛做誰就去做吧,哪有去抓賊人自由舒服。
送裴茹回裴府,拜會了大伯裴宣機,答應了裴留一去樓觀學學習的請求,見天色不早了,也要準備進宮了,顔白就從裴家離開了。
慢慢悠悠地晃到宮門,看着已經有臣子開始往裡走,顔白磨磨唧唧地不想進去。
帝王家的宴席雖然場面很大,顔白也參加過很多次,但既吃不飽,也吃不好。
最不好的是還有人作畫,雖然畫的是大殿内的君臣同樂的場景,但吃飯就吃飯,有人盯着你作畫就很難受了。
終于看到了史仁基,這家夥一看到顔白就是滿肚子怨言,瞅着正在整理幞頭的顔白,他沒好氣道:
“好歹也是一起上陣殺敵的兄弟,你和李慧炬走的時候頭都不回!”
顔白晃了晃腦袋,見幞頭帽不松不緊剛好,瞅着史仁基說道:“我們也不要草場,待在那兒幹嘛?
對了,你挑的咋樣了?大不大,物草肥美不肥美?什麼時候請我去賽馬?”
“狗屁的!争來争去的,我索性也走了,帶着隊伍去了定襄,跟着寶寶到的長安,隻不過我是從金光門進城,你們是從明德門進來,剛好錯開了!”
“唉!”
顔白歎了口氣:“我問的是草場,不是問你怎麼回來的,我也不感興趣你怎麼回來的,我就感興趣你選的草場有多大。”
“沒要!”
史仁基歎了口氣:“以為回來會挨罵,誰知道我阿耶聽到這個消息開心得要死,把藏了三年的美酒都拿了出來,非要跟我喝。
我一見那酒水是你送的,想着你說的年份越久越香,我就沒讓我阿耶開,不過我阿耶是真的開心,對了,你為什麼不要!”
顔白伸了個懶腰:“我家人少,顧不上,千裡之外的一塊飛地毫無價值。”
史仁基跟着顔白一起往前走,一邊嘟囔道:“就知道你說假話,我阿耶都說這些人裡數你看得最清。
他說千裡之外的地長草,久而久之之後也容易讓人心長草。”
得到史大奈的誇獎讓顔白心情極好,所以對于史仁基喋喋不休地抱怨也覺得悅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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