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搓着袖子歎了口氣,剛要繼續往前走,卻又見老管事從右後方小跑了上來。“相公,剛剛收到消息,說李邦彥找上了裘三郎,從他手裡買了好幾樣玩意兒。”“李邦彥?”王黼聽到這個名字,頭又開始痛了起來。“會不會隻是巧合,他應該沒理由會知道……”王黼一擡手,冷笑了一聲,“哼,别看那姓李的一副浪蕩德行,該清醒時倒是比誰都清醒。你當真以為靠着編幾句淫詞豔語,習些猥鄙戲谑之事就能取悅于官家?”“相公教訓的是,我一定會派人盯緊那邊兒的動靜。”管事唯唯諾諾地應罷,又瞥了眼上頭的臉色,小心翼翼開口問道,“方文靜和種伯仁又來了,相公可要見?”“哦?他倆這會兒倒跑得勤快。”王黼笑了笑,話鋒一轉,“最近這京裡的風向可不太對頭,看來,有些人是要弄出大動靜了。”“……”衆人低頭不敢應聲。“不管來幾次,随便尋個借口,一律閉門不見。”“是。”畫堂紅袖倚清酣,華發不勝簪。王希澤看着美人榻前姿态風流的女子,略顯緊張地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抖了抖手裡的畫筆,又在紙上描出了些鬓角旁散落的青絲。“好了沒?且拿來讓我瞧瞧。”“姐姐今日怎有如此興緻?”王希澤仔細收了最後一筆,終是松了口氣站起身來,同時對身旁研墨之人道了句辛苦。“怎麼?不過是讓你替我作幅畫罷了,瞧你這副不樂意的樣子,你之前不是還作了那百美圖嗎?”張清涵接過他手裡的畫瞧了瞧,頗為滿意地收了起來。“張公子的畫技當真厲害,将張姐姐的美摹得絲毫不遺。”張清涵清眸一轉,拉着李秀雲坐過了身旁,“你莫誇得他忘形了,既然今日裡高興,不如就再讓他替李妹妹也描上一幅?妹妹這般姿色,當比我來得更适合入畫。”“張姐姐謬贊了……”“……姐姐你可别強人所難。”王希澤怎會不知她的心思。這位姐姐,自打小時候便喜歡多管閑事,卻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她還有閑情忙活這些。“什麼強人所難?李妹妹難道不願入畫?”“不是不是……隻是……隻怕累了公子……”李秀雲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貌狀有些不愉,趕緊抽開身子,重新拾起了那墨硯來。“我還是幫公子研磨吧。”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越是相處得久,張清涵倒是越喜歡起面前這個端莊腼腆的姑娘來,見她此刻仿佛受了委屈一般,便有些嗔怪地瞪了王希澤一眼。誰料那厮倒不以為意,反似松了一口氣般轉了轉手裡的畫筆,又随手取了張紙來塗鴉。屋裡的氣氛又一時沉悶了下去,張清涵微歎了口氣,走上前去将王希澤悄悄拉到了一旁。“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這麼好的機會,你竟如此煞風景!”“姐姐……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明知道她喜歡的是張子初……”“怎麼?你如今不就是張子初?再說了,她三番兩次來探望的是你,與她攜手同遊相國寺的又是你,你難道就一點兒不動心?”張清涵瞪了他一眼,又拽着他道,“我不管!你好不容易回了這京城來,總不能隻忙着幹那些朝不保夕的危險事兒,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同你大哥交代?”“姐姐,你不會還計算着讓李秀雲給我生下一男半女,給王家留個後吧?”王希澤驚奇地看向了身旁的女子,見她面上一紅,便知是自己說中了。他扶着額頭,苦笑道,“姐姐,我求你别折騰這些了,我還有正經事要做。”“怎麼?婚姻大事就不是正經事了?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你兄長如今不在了,你就得聽我的!”“姐姐……”“公子!公子不好了!”阿寶大驚小怪地叫喚着進了屋,倒是正好救了王希澤。他一出外間,隻見阿寶領着範晏兮進了門,範晏兮手中還攙着馮友倫的老父馮祺。跨進門檻時,馮祺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地,模樣看似十分着急。“怎麼了這是?世伯怎生親自來了?”張清涵跟出來見了人,也是吃了一驚。“友倫……友倫他……”馮祺說着一拍腦袋,懊悔地诶了一聲。“馮友倫怎麼了?”王希澤問一旁的範晏兮,隻見一向木讷的人此時也顯出了些急迫神色來。“友倫兄留了封手書,離家出走了。”範晏兮說着掏出了懷裡的信封,遞給了王希澤。“留書出走?”王希澤接過他手中的書信,粗略瞧了一遍,見信中盡是賭氣稚幼之言,果像是馮友倫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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