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擒住她雙肩,說:“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眼睛回答我。”
顧煙正視他,那眸子,深沉得很。像是被墨水潑過一般。
裡面甚至能看見她自己的兩個小小的倒影。
“我……”
“信嗎?”
“我信你,但……”
“那就夠了。”祁言一把把人扯入自己懷中,緊摟着,然後在她耳邊親了兩下,溫熱的氣息傳來:“這就夠了,煙煙,人這一生,本來就像是賭博,我不敢說你跟着我,就不會有煩惱不會有疾病。
甚至不會一直幸福,但我敢保證,這一輩子,我隻要你一個人。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給你想要的生活,給你幸福。
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想要跟你組建成一個家庭。我想回到家,就能看見你。
我想晚上躺在床上時,是能夠跟你相擁而眠的,而不是一個人睡在冰冷的床上,失眠到天亮。
煙煙,請相信我,我對你是真的,給我一次機會,不是每個人的經曆都是一樣的,我相信我們會把生活過得很好。答應我,好嗎?”
一席話,很平常,無論是現實中,還是在劇中,都聽過無數遍。
可他們說的實話,她是沒有感覺的。
現在祁言就在她耳邊說着,他懷中的溫暖,根本無法忽視。
是呀,他說的那一句「我想回到家,就能看見你」,着實平常得感人。
誰又不想呢?
“給我幾天時間,讓我緩一緩。我安排好了告訴你,好嗎?”
“好,好。”
祁言激動得連連說了兩個「好」。
兩人就在醫院外面某一個小角落,維持着這樣的姿勢跟角度,抱了好一會兒,有微風吹過。
有人走過……
可他們兩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隻想着給對方溫暖。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十分鐘。兩人緩緩回神後,松開一些。
相互環着對方的腰。
祁言說:“不是說想吃那一家老鴨湯嗎?走,現在去吃?”
“這麼遠,開車得一個多小時呢。”顧煙道。
“一個多小時算什麼?我們餘生還有這麼多時間,你喜歡的,我都帶你去吃個遍。好不好?”
“花言巧語。”
“那你喜歡聽嗎?”
“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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