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誠見此事有人偷聽,已經然亂了方寸,再發現偷聽的是溫摩,更是慌了:“父、父親教沒教我,關你什麼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還想回來管溫家的事不成?”
“我今天就要管一管,怎麼地?”溫摩的目光掃過那幾人收裡的銀票,“溫誠,原來你就是這樣給侯府當家的,原來你居中私吞的銀子是用來幹這種事。”
羽林衛人數衆多,不論是射藝、刀法、槍法還是馬術,皆是分賽制,六人一組,每一次淘汰三人,勝出者可以進入下一輪,第一輪被淘汰的要加強訓練,溫岚在這點是鐵腕,據說那強度能讓八尺大漢也要淚眼汪汪。
溫誠将自己這組的人全部收買了,無論是哪一個和他對陣,都會讓他勝出,這就是這樣,溫誠才在溫岚面前混了個過關。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些銀子都是我自己的!”溫誠急紅了臉,叫姜知津道,“二公子,你趕快帶你夫人走吧,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好在這麼多陌生男子跟前露臉?”
姜知津笑眯眯:“我夫人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不能露臉?”
這一句話獲得了在場所有男子的一緻認同,溫摩是美的,不同于京中貴女那種或清冷或嬌柔的美,溫摩的美像一把鋒利的刀,寒光閃閃,又像一團火,明亮耀目。
這幾人都是街巷混混出身,絲毫沒有學會貴介公子含蓄的那一套,他們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着溫摩,就差沒有當面吹一聲口哨。
一般女子面對這種目光,多會是羞紅了面頰落荒而逃,溫摩的視線卻是不避不讓,盯住為首那一個:“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人陳山海。”
“想要推倒前浪,口氣不小。”溫摩說着轉身走向靶場,扔下一句,“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這一句,既利落,又傲慢。
說話時頭也沒回,風吹起她的袍角,華麗中有一種奪目的鋒利。
姜知津瞧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和之前她揮刀殺狼時一樣,他的心又冰涼,又滾燙,滋味難以言喻,隻想喝一大口烈酒。
那些詩人遇上動人詩情時想浮一大白,估計就是這種感覺吧?
陳山海和同伴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在眼底看到了一絲促狹趣味,在跟上溫摩腳步之時,陳山海還湊在溫誠耳邊低語一句:“你這姐姐有些意思。”
溫誠可管有沒有意思,他後退一步,想跑。
姜知津高聲道:“小舅子你要去哪兒?”
溫摩回頭,道:“你要是敢跑,這事兒我馬上告訴父親。”
溫誠咬牙:“你到底想怎樣?!”
溫摩冷笑:“不怎樣,就想跟你玩個小遊戲,不過,等我料理了他,才能輪到你。”
靶場上的雜物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溫摩從架子上取了一把弓,試了試弦,陳山海笑嘻嘻問:“少夫人,這是要跟小人比試射藝?”
“敢比麼?”
“哈哈。”陳山海笑了一聲,拿起了弓。
靶場上的線劃在一百五十步,那是弓箭的有效射程,這個距離内命中率會大為提高,但陳山海一直走出了兩百步外,才扣箭上弦,箭尖疾如閃電,一支接一支,三支同時紮進靶心。
“好!”幾名羽林衛紛紛喝彩。
“有點本事。”溫摩點點頭,“為一百五十兩銀子就肯輸給溫誠那個廢物,你對得起你這份手藝麼?”
這話讓陳山海微微一頓,那信心滿滿的驕傲底下滑過一絲澀然,轉即便換成玩世恭的笑意,“習得文武藝,賣于識貨人,溫公子肯出錢,我就肯賣,公平買賣,當然對得起。”
他把弓塞到溫摩手裡,“大小姐,好好回姜家去當你的少夫人,溫誠的事你别摻乎了,這是男人的事。就算你去告發,我的弟兄們嘴都很硬,隻要我們絕口不認,你又能怎麼樣?”
他不打算跟這位貴女多費話,雖然她好看得與衆不同,但那付高高在上的模樣同旁的貴女并沒有什麼兩樣,他說完轉身就走。
然後就聽得身後三下弦響,一下比一下密集,同時響起的,還有那弟兄們的抽氣聲。
這幫跟随他一路從清涼坊打架打進皇宮當差的弟兄,什麼場面沒見過?此時卻站得一個比一個呆,眼睛睜得一個比一個大。
陳山海回身。
兩百步外,另一隻箭靶上,插了三支箭。
和他的一樣,三支箭全部命中靶心。
但和他的不一樣,這三支箭,每一支都剖開了前一支,三支箭密簇族炸開十幾瓣,像一朵盛開的花。
第21章二十一
陳山海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不去揉眼睛,也控制住了自己的腿不去箭靶面前傻瞧,但他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珠子,它們已經快要滾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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