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見自己最為信任的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江繁當即便不想再勉強自己忍耐了,他嘟嚷道:“我想睡覺。”
“好,再撐一會兒,馬上就好。”薩利攙着他來到了位于車尾的卧室,溫柔的把他放在了柔軟的床上,将被子拉在他的身上蓋好,輕聲道:“睡吧。”
他話音未落,江繁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呼吸便悠長起來,顯然是累的狠了。
薩利坐在床沿,眉眼溫和的看着他,注意到他的上衣衣領淩亂,顯然沒有好好地整理,背後的上衣還有一點被褲子壓了進去,穿褲子的時候,顯然非常倉促匆忙。
看得出來,他顯然一秒都不想在茲岡隊那糟糕至極的客場更衣室裡多待。
真是吃不了苦。
薩利輕輕的歎了口氣,卻并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他幫他撫平了領口的皺褶,又将他不小心紮進褲帶裡的衣擺輕輕拉出。
他又摸了摸他的頭發,慢慢的也感覺到了疲倦,便取下了眼鏡,揉了揉鼻梁,和衣躺在了江繁的身邊,閉上了眼睛。
原本隻是打算小憩一會兒,可是等他醒來時,車廂内已經一片昏暗。
薩利有些迷迷糊糊的将散落下來的碎發捋向腦後,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眼鏡,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的台燈。
隻見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暖黃色的燈光為這間小小的房間,籠上了一層溫馨的光芒。金發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蹭到了男人身旁,光潔飽滿的額頭親昵的貼着他手臂上的肌膚,神色安心極了,睡得很沉,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
薩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青年賽已經開始了。他從床頭找到了遙控器,打開了牆壁上的電視,又連忙降低聲音,調成了靜音模式,以免吵醒江繁。
電視上很快就出現了薩利熟悉的身影——那都是江繁的朋友們。現在的比分是1:0,蘭洲暫時領先,情況不錯。
看着屏幕上少年人的意氣風發,薩利忍不住笑了笑,又低頭看了一眼側躺在自己身旁的金發少年,心頭一軟。但他還沒等到這微微酸軟的情感發酵,手機就突然一震,打斷了他的思緒。
薩利轉頭看去,卻見是自己曾經的經紀人格瓦西裡。
他發來了一個屬于《體育周刊》的報道鍊接,标題是:
《格雷戈裡·伊西多:1:6,因為我讨厭茲岡隊的客場更衣室》
點進去的界面,配圖是金發少年笑容明亮燦爛的對着天空,雙手高舉着比着“L”的模樣。
這句話是助理教練對着記者們說出去的,而《體育周刊》的記者顯然覺得,用來當作标題十分不錯。
格瓦西裡緊接着道:“薩利,恭喜你,你找到了一個好苗子。對經紀人這行,如果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歡迎随時來找我。”
而除他以外,還有不少人都發來了信息,幾乎都是在打聽江繁的情況。
薩利笑了,他的經紀人手下巨星如雲,當年他也是他輝煌履曆中的一部分,成就了他“第一經紀人”的名号。如今發來的這句話,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格瓦西裡大概是想要簽下格雷戈裡。
雖然之前曾與他合作愉快,他也承認對方的确是一個可靠又優秀的經紀人,但薩利依然客氣而完全沒留下商量餘地的回複道:“謝謝。”
(二百二十二)
九點五十左右,江繁迷迷糊糊醒來了一次。
他眼睛都沒有睜開,隻是含含糊糊的問道:“幾點了……?”
“快十點了。”薩利正在手機新聞——他把所有報道今天足總杯半準決賽的新聞稿都搜了出來,一篇一篇的看他們如何描寫江繁的英姿,不知怎麼的,若是有寫的好的,薩利簡直比看他們誇自己還要激動。
“唔……”江繁對此一無所知,他半夢半醒間蠕動了一下,然後猛地驚醒,頭發淩亂的坐了起來,不知想起了什麼,驚慌道:“霍伊爾他們的比賽!”
“2:1,蘭洲赢了。”薩利語帶笑意的伸手,幫他撥了撥額頭上幾縷糾結的劉海。
“啊……那就好。”江繁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完全沒有在意薩利幫他整理頭發的動作,又撲的倒了下去,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那我……再睡一會兒。”
薩利簡直要被他逗笑了,他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笑道:“睡吧。”
少年含糊的“嗯”了一聲,在似睡非睡的間隙,卻似乎沒有多加思考般的伸出了一隻手,突然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薩利頓時一愣。
他低頭望去,卻見少年的額頭抵在他的腰側,半張臉神色恬淡而放松的藏在他腰間的陰影之中。他抱着他,像是抱着一個巨大的玩偶或者别的什麼,沒過一會兒,又猶嫌不足的用雙腿勾住了他的小腿,将他貼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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