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望着身邊的女子,她的夜間視力很好,所以可以清晰地看見對方的表情微微發生了細微變化。
墨沉默很久,北方的寒風冷冽刺骨,她們的聲音在泰梅爾湖升起的濃濃水霧中聽得斷斷續續。她身上黑色的制服工整地服帖着,明明對于一般女子都覺得非常吃力的霰彈槍也被她背在了身後,很隐蔽的位置。
“回家。”
輕輕吐露兩個字。
“祖國?”
“是的。”
sin笑了起來,對方總是能省則省的字數性格,她多少也聽組織人了解過,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子特别像她姐姐,不過跟姐姐不同的是,墨是值得将後背交托的無血緣的戰友。
“等到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将回歸于本來生活,畢竟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sin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類似于即将道别的口吻。
黑發女子側過頭,看向這個有着冰湖色眼眸的年輕女孩,因為過于美麗,被組織裡很多與對方合作過的稱之為“微笑的阿爾忒彌斯”,何況對方的雙手從來沒有沾染過鮮血,救死扶傷的醫療組精英,是個純潔的白衣天使。
墨心裡這樣評價着,靜靜地聽着對方叙述。
sin一邊說着,一邊将背包裡的壓縮食物拿了出來,在這樣極寒天氣,饑腸辘辘總是會讓人迷失方向。他們說黑列巴撒鹽是這個寒冷雪國最高等級的招待,可是這個巨大的小枕頭一樣的黑麥面包,已經被她擱置在外面三天了。但是她已經不想再去吃俄國冷凍餃子了。
黑列巴能放很久,因為它很硬,硬得sin需要使用刀具才能扳碎,墨從後腰掏出一把軍用匕首,快速地戳了幾下,扳開均勻地遞給她。
“謝謝,那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和你一起回家,還有一個條件,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sin望着對方提出一個看似不過分的要求。
“……好吧,如果那時候還在的話。”
“嗯。”
……
那場勢如火灼的大火燃燒着整個小鎮,本應該被這次任務執行暗殺的十條罪行的典獄長,因為那些該死的情報上的失誤,而活了下來,無辜的人民卻被冠以上帝都無法寬恕的罪名而被絞刑。全組成員幾乎全軍覆沒,皚皚白雪的貝蘭伽山脈上堆積着悲鳴的屍體。
“我掩護你,你活下去。”
不……這是她聽覺神經暫停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對方擋在她面前,身上浸染開來的紅色血迹在慢慢擴大,身體像斷線木偶直直地跪倒在她面前,她的視線也随着那片片染滿獻血的雪花黯淡下去。
當她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屍橫遍野的格爾森小鎮,她白淨的襯衫上沾滿了鮮血,白金色的發梢被鮮血染成了绯紅,從黑沙逃出來的反叛軍早已變成了腳下的斷臂殘骸,那偉大的典獄長肥碩的腦袋被懸挂在黑沙标志性建築物的尖塔上。可是她翻遍了整個格爾森小鎮,再也找不到那個代号叫墨的女子,那場大火燒盡了所有的罪惡,連帶着那份悲傷的執念。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一個滿臉血迹的女孩站在冰天血地裡撕心裂肺地哭泣着。
“關世理……”
一聲親昵略帶擔憂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她的世界慢慢開始恢複為寒冷的冰原,白色的世界。她捂住耳邊,潛意識裡不想被拉到外界去,可是那一聲聲呼喚頓時讓冰原逐漸消融,關世理微微睜開眼睛,她從深沉的夢中醒來,略帶刺眼的陽光投射進來,她微微眨眼,望向身旁,看見一雙略帶擔心的眸子。
“你終于醒了,睡了好久。”
葉歆看着關世理慢慢醒來,這才舒了一口氣,之前一直因為心裡憋屈而微微賭氣,不見對方,這家夥敲她房門的時候,突然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幸好她及時發現,扶着她便放在了床上,沒想到一睡竟然睡了一上午。期間,她量了體溫、摸了脈搏,一切都很正常,不過也着實有點擔心。
關世理幾乎不做夢,然而剛剛這個,卻如此的印象深刻,揮散不去。她有點頭疼地扶住額頭,微微浸濕的鬓發讓她意識到竟然冒冷汗了,溫熱的毛巾抵在了額頭上,擡眼看着葉歆正一臉擔心地看着自己。
“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要。”
沙啞的呼喚,冰冷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葉歆回過頭,看見的是一雙深陷憂郁的眼眸,“怎麼了?做了讓你困擾的夢?”
關世理低垂着眼臉,拉過對方纖細的胳膊,将頭抵在對方胸前,聆聽着對方真實的心髒跳動,真好,你還在。像得到救贖一般歎了口氣。“待在我身邊,我答應過心蕊姐,我會保護你,我會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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