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從某個黑暗的角落傳來不甚清晰的少女的拒絕聲,在慘藍的燈光下,龜裂的牆壁上不時可以看到褐色的幹涸血迹。
她終于在饑餓的好幾天情況下等來了第一頓食物,一碗混合着雜質的水。她來不及思考便将水灌進肚裡,她嘴唇幹裂,這樣一小碗水卻可以救命,即使裡面還有那些不幹淨的小顆粒。
“嗒——嗒——”
男人特有的皮靴踏在石階上的聲音,愈來愈近。葉歆頓時全身緊張地蜷縮起來,從心底散發着恐懼。
“接下來,小孩子還是不要看。”
茉莉、香雪蘭、檸檬花——濃密的黑暗中浮動着甜美的香氣。
寒冷的夜風吹拂在臉上帶着沁人心脾的氣息,從迷宮般的走廊俯視着舊市街的雜沓,擡眼可以看到大教堂的尖塔矗立在不遠處,眼前則是營業到深夜、密密麻麻節比鱗次的同業者市場。風中夾雜着淡淡的柑桔香味,因為附近就有香水專門市場,貴金屬街上所擺設的金銀手工藝品發出了光輝,連站在這裡都覺得刺眼。對于妙齡少女而言,這簡直就像童話中的景色。
夜裡的城市美的如夢似幻。
而顯然,這位衣着時尚,眉眼含笑的女子并沒有為這些玲琅滿目的夜市美景而駐足,而是習慣性地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漫步穿梭在交錯的街道,停駐在做禮拜大教堂旁邊一家古樸的手工香水店門口。
小店的女主人有着一頭金色的頭發,似乎對方正要挂上“停止營業”的木牌。
“這麼早打烊的話,可否介意收留一下無家可歸的人呢~?”
低低的聲音在夜晚中好似豎琴彈奏的即興發揮一般,輕盈蠱惑。
金發女子猛然回過頭,在看清楚來人之後,驚喜地叫出聲,“sindy!!你怎麼回來了!?”一路小跑地擁抱住笑臉盈盈的褐發女子。
“怎麼?這麼想我~?”
“胡扯!快進屋。”
輪廓分明的歐洲女子說着一口接近于流利水平的普通話,她小跑的時候牽動着風的指引帶着隐隐的香水氣息,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真的很難想象這個身材豐滿的金發女子曾經是俄羅斯首屈一指的臨床病毒學博士。
關世理被推進店裡,撲面而來柔和的清香味讓她原本躁動的心情平靜下來,她打趣地看着曾經共事的好友,“想不到曾經拿着手術刀的專家現在轉行做調香師了,而且似乎還有那麼回事,多莉~”
“世理,就數你最會嘲笑我,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拿手術刀的是你,我隻是研究臨床病毒的!”名叫多莉的女子有點嬌嗔地指責對方從來沒有上心的事實。
“啊——抱歉抱歉,我下次一定記住。最近、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比較忙。”關世理一邊嘀咕着一邊随手撥弄身邊曬幹的小花瓣。
“該不會又去做一些危險的工作?”對上對方忽閃不定的冰藍色眼眸,多莉歎了一口氣,“說吧,這次找我又是為了什麼事?”
“不要說得我就像個讨債鬼一樣。”關世理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從身後掏出一個玻璃器皿,“這個,我需要知道它的成分。”
你難道不是?多莉瞅着擺在桌子上的微小的容器裡,有一個很難用肉眼識别出來的漸變黃透明色蜘蛛。
“你從哪裡搞來的稀奇玩意兒。”嘴裡嘟嚷着,多莉還是将器皿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下層的保險櫃裡。“那這次,什麼時候走?”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問了出口。
果不其然,看見對方穆地瞪大一下瞳孔然後又恢複平靜,“我才來就想攆着我走……”
“你也應該……”
“sindy阿姨!”從閣樓上跑下來的睡眼惺忪的小女孩歡快地叫住關世理,打斷了母親的唠叨。
女子愉悅地接住對方,繞了個圈,“呦,小寶貝,想不想阿姨啊,對了,阿姨這次沒有帶禮物給你,下次補上好不好……”
“千萬别再帶禮物了,她卧室裡面堆滿了你給她送的各種玩具。”看着世理和自家女兒嬉笑的場面,多莉沒有再打擾她們,隻是有點擔心,她這個摯友就像風,自由飄渺,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很久。
從以前開始,做任何事情都遊刃有餘,好像在她面前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她。同為霍普斯金醫學院老約翰森教授的閉關學生,相比自己,世理要顯得更加收放自如。她太過完美,為人親切也同時會說些讓人臉紅的玩笑話,這樣的人好不真實。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過這家夥難掩的悲傷的神情——落寞孤單悲憫一切的眼神,雖然隻是一瞬間。
就這樣一個會時刻完美掩飾自己情緒“樂觀”的人,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心房去接納真實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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