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你呢?你竟然和外人勾結,刺殺颛顼,為自己的部族惹來滅族之禍?&rdo;禺疆吼道:&ldo;我沒有和外人勾結,是他殺了我哥哥,我要為哥哥報仇!&rdo;禺疆的靈力打開了小夭,小夭重重跌在地上,幾口鮮血吐出。禺疆不管不顧地揮刀砍向颛顼,&ldo;他砍了我哥哥的頭,我隻能取他的頭祭奠哥哥。&rdo;小夭慘叫:&ldo;住手!&rdo;禺疆沒有住手,刀鋒毫不遲疑地斬向颛顼。小夭幾乎要肝膽俱裂,颛顼卻平靜地笑起來。突然,寒意凜冽,萦繞着禺疆和颛顼的水靈變作了冰氣,禺疆手中的水刀化作了雪刀,砍到颛顼的脖子上時,就如雪團砸到人身上,雖然砸得人生疼,可雪團畢竟是雪團,碎裂成了雪末。禺疆雙眼血紅,還想攻擊,一堵冰牆擋在他面前,一身青衣的赤水獻在漫天雪花中走了過來,冷冷地說:&ldo;要想打,我們換個地方。&rdo;禺疆滿面悲憤,傷比痛多,&ldo;為什麼?你知道他殺了我哥哥,為什麼要阻止我?&rdo;赤水獻冷漠地就像一塊寒冰,&ldo;等你打敗我,也許我會告訴你為什麼。&rdo;說完,她向着一個方向奔去,禺疆知道有獻在,他根本殺不了颛顼,追着赤水獻而去。颛顼剛想掙紮着戰起,小夭喝道:&ldo;别動!&rdo;她張開雙臂,擋在颛顼身前,面朝着黑暗的虛空,一步步後退。颛顼這時也反應過來,低聲問道:&ldo;防風氏?&rdo;小夭全身緊繃,猶如護着小獸的雌獸,一直怒瞪着什麼都沒有的虛空。她看不見他,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在那裡,那支箭随時能射穿颛顼的咽喉。這個時候,随颛顼而來的侍衛終于沖破了陣法的鉗制,沖了過來,護住颛顼。那人離開了!小夭緩緩吐出一口氣,身子松懈下來,幾乎軟倒在地上,剛才短短一瞬的對峙,讓她覺得比被禺疆摔開更痛苦。颛顼踉跄着扶住小夭,小夭扶着他的手,一言不發地強撐着爬上了雲辇。颛顼也登上了雲辇,坐到小夭身旁。小夭先吃了一顆藥丸,幫颛顼檢查傷勢,她拿了三顆藥丸給颛顼,颛顼什麼都沒問,乖乖地吞下。小夭說:&ldo;今夜倕梁的府中有個客人,就是那天和始均在一起的男子,他叫防風邶。&rdo;颛顼說:&ldo;防風家的老二,防風氏十分善于隐匿,配上他們的箭術,才能名震大荒,為什麼你知道防風邶在那邊?&rdo;小夭搖搖頭,&ldo;我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rdo;這是個很不能取信于人的回答,但颛顼相信。在生死存亡那一刻,他有過類似的直覺。回到朝雲殿,鳳凰花簌簌而落,空氣中有馥郁的鳳凰花香,和往常一樣的平靜,就好似剛才的一切隻是幻覺,可小夭的胸腹間仍在隐隐作痛。小夭要進屋,颛顼拉住她,&ldo;小夭,今夜吓着你了吧?&rdo;小夭回身,對颛顼說:&ldo;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很高興你留有後手,并沒有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禺疆就有可能真的死掉。&rdo;颛顼道:&ldo;我是留了後手,不會死于禺疆之手,可後來那一刻,如果防風邶真射出一箭,我沒有信心能躲過。&rdo;小夭問:&ldo;赤水獻怎麼會幫你?&rdo;&ldo;準确地說,我給了赤水氏一個機會,對我施恩。如果那一刻,赤水獻不出手,我的暗衛也會出手。&rdo;&ldo;施恩?&rdo;&ldo;所有人都以為接受恩情的人會對施舍恩情的人生出親近,卻不知道施舍恩情的人對于自己救護的人同樣會生出親近之心。就算對一無所有的乞丐随意施舍半個餅,恩主也會下意識地期待乞丐的感激作為回報,如果乞丐感激,幫着打掃了一下門口,那麼恩主在歡愉自己善心的同時,下一次仍會施舍半個餅。施舍是一種付出,但凡人心,隻要付出了,不免期待回報。而且人心很奇怪,如果我太主動親近赤水氏,他們會對我很警惕,可如果讓他們高高在上地站在施恩者的地位,他們卻會放松警惕。他們認為自己隻是随手丢了一塊餅子,随時可以關門把乞丐關閉在門外,卻不知道當心裡有了期待,即使關上了門,也要悄悄看一看乞丐會怎麼反應。&rdo;小夭歎氣,&ldo;我以前覺得自己挺聰明,可和你們一比,我覺得自己是傻子。&rdo;颛顼笑起來,&ldo;你不是,我們千般算計都隻是因為有所求,而你無所求,自然不必算計,人無欲,才是至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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