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這’一邊上車。車門從外面被豁然關閉。ax大叔登上前面的一輛黑色的梅賽德斯,随後,車輛啟動。在三分鐘之内,這幾輛車子變換了一下順序,我們乘坐的車子終于排列到中間,它的前後是兩輛與它外形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車子,一前一後,平穩移動着。轎車内空間很寬敞,冷氣尤其足。所以,即使外面悶熱的如同小籠包的籠屜,有些人穿了背心褲衩還不爽,如果能涼快一些,似乎都想要把自己的外皮拔下去一層,勳世奉一身黑色的三件套手工西裝居然一絲不苟,他就好像從遠古一直到如今,隆冬季節的西伯利亞凍土上那永不融化的冰峰。車子中異常安靜。司機的眼睛專注的看着前方,高架上開始擁堵,幸好并沒有徹底堵車,而我們這三輛車子在經過了漫長的20分鐘緩慢行駛之後,向城外駛去。我喝着手中的冰塊抹茶。牙齒輕輕咬着吸管。這些飲料讓我喝的見底了,我沒有注意,終于,還是發出了一聲呼噜呼噜的吸管吸空的聲音。勳世奉側眼看着我,随即,轉過了頭。他看着窗外。我趕緊把空杯子放進我随手帶的塑料袋子中,又用餐巾紙擦了擦手,這個時候手機震動,我看見廖安給我發短信:——親愛的,蕭容要改你的劇本。我看着就是一愣,問她:——要改哪裡?過了一會兒,廖安才給傳來一大段話:——就是蕭容飾演的那個角色和于灏飾演的趙老狗的第一次相遇。原本劇本是說他們兩個很偶然的碰到一切了,蕭容演的小姑娘正在街頭給她後爸買酒。她沒有買,而是在街頭遊蕩,因為她後爸在她發育之後曾經偷偷看過她洗澡,她媽媽去她舅舅家要錢去了,于是,蕭容不想回去,她走到鬼市的一個小店裡面,要了一碗鹽酸菜炒面,正要吃,這個時候,于灏的幫派跟别人亂鬥,于灏跑進小店,就一把把蕭容的炒面撞翻了,蕭容很生氣,她想要跟于灏理論,可是……第二段:于灏一把抓住蕭容向外一扔,阻擋了追來的人,他自己從後面的巷子跑掉了。蕭容他們都是鬼市的普通人,不混幫派,那些人也不動她,沒有理睬她就去後巷抓于灏去了。随後,小吃店的人以為于灏和蕭容認識,他們讓蕭容賠了炒面的錢,還有被于灏打碎了另外幾個碗碟的錢,蕭容不給錢不讓走,她隻能給了,然後,她向外走,于灏正在街頭吸煙。蕭容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她沒有給後爸買酒的錢,酒也沒有買,于是回家挨打,她媽回來,什麼都沒有說。我回廖安,——對啊,這樣的劇情不好嗎?廖安:——蕭容說,這樣的劇情太真實,不夠唯美,她想要我們拍一些她和于灏有暧昧的戲份。比如,于灏拉着她的手一起跑,比如,于灏幫她買了酒,回家以後,她沒有被繼父揍。這樣會不會讓情節柔化一些。我想了想,告訴廖安,——這樣的話,後面蕭容這個人,性格就會發生一些改變,那麼,後面的情節就應該是她同于灏飾演的趙老狗遠走高飛了。并且,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認為,蕭容有可能使用sai(意大利香腸,一個薄皮一個薄皮的香腸)策略。就是一點一點的更改情節,最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最終想要幹嘛,也許,她隻是想要拍攝一些唯美的鏡頭?廖安,:——果然。我明白了,不改。十分鐘之後,廖安又發過來一個短信,——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劇組的人都說你很專業,對鬼市的把握異常精準,就好像,你上輩子在燕城住過一樣!哈哈,自豪吧。我,……車窗外夜幕降臨。“誰的短信?”我忽然聽見勳世奉開口,我扭過頭,看着他。我比劃了一下,——廖安,工作上的事。“哦。”然後就是安靜。他繼續看着窗外。我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然後一個一個删除,我扯了他的袖子一下,他扭頭,我問他,——我們去哪裡?“祇園。”……遠離城市,這裡擁有一片甯靜的天空。周圍暗了許多,透過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可以順着汽車的大燈看出去,這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濕地,我們走的是一條,也是唯一的一條在蘆葦與水面上架起來的高速公路。遠處似乎是整個明朗的星空,而四周,我幾乎聽見了水鳥的鳴叫。蘆葦很高,掩蓋了許多東西,隻是,在這條孤獨的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孤島,島上坐落着一座中國樣式的庭院,那就是祇園。這座庭院像一隻優雅卧在水面的天鵝,以孤島為中心,四周的水面上構架了‘伸出去’的水榭、飛虹橋,居然顯得雕梁畫棟,文氣濃重,靠近孤島的地方擺放了幾艘小船。庭院中種滿了花,而靠近紅木雕刻的軒窗的回廊外,是一片山茶花。鄰水而建的庭院溫度要比市區低幾度,也許數據上并不明顯,可是親身經曆,就感覺要涼爽了許多。我們的車子從正門開進去,随即,大門閉攏。院子中雖然甯靜,卻看見有許多安保人員來來回回的隐約移動着,仿佛是躲藏在月光背後的陰影,揮之不去。車子停穩,ax大叔過來打開車門,勳世奉下車,而我這邊也有别人從外面把車門打開。我拎着塑料袋去找垃圾桶,ax大叔很善解人意的幫我把塑料袋拿過去。勳世奉說了一句,“先吃飯吧。”晚飯很簡單,就是烤鲑魚和奶油意大利面,勳世奉不愛吃甜點,不過ax大叔卻做了很新鮮的奶油和草莓做的水果tart。餐桌上,我拿着叉子,一點一點挖着草莓吃。長桌另外一端,如同坐在彼岸的勳世奉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問了一句,“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悶?”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我搖頭,不會啊。“我以為,你喜歡找一個可以和你一起在外面遊蕩的男朋友。”铛,……我聽見刀叉碰到餐盤的聲音。我的舌尖上還有草莓與奶油的味道,可是,在這個時候,它改變的成帶着一點淡淡的澀的味道。我放下手中餐巾,勳世奉看着我站起來,而ax走過來,我對他說,——我吃好了,謝謝您準備這麼好吃的一餐。餐廳的門在我的另外一邊,就在勳世奉的身後。我隻能走到那邊。可就在我走過他身旁的時候,他攥住我的手腕,“坐下,陪我吃頓飯。”我扯了一下手臂,可是手腕被攥的很緊。勳世奉坐着,他微微擡起眼睛,藍色的眼睛中含有很内斂的犀利。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疼,我動了動,對他慢慢說,——我累了。他松開了手,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拿起來刀叉,繼續吃飯。他手中的叉子在意大利面條中卷了卷,似乎想要卷起來一口放進嘴巴裡面的量,卻似乎總也卷不到合适的面條,叉子一直在盤子上轉,我看了他一眼,翻手扯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旁邊。ax大叔重新給我端過來一盤碗奶油草莓,另外,又端了一杯巧克力。大晚上的,我白天都吃了這麼多奶油了,我可不敢再喝巧克力,隻是挑揀了幾個草莓,吃完了就開始喝清水。勳世奉的面條終于卷順了,他拿起來叉子放在嘴裡面,安靜的吃着。晚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吃完,他似乎還有工作需要處理,ax大叔帶我去卧室。這間卧室直接面對水面,巨大的落地窗外全是煙波浩渺的碧水,由于房間頂端有天窗,從屋子中,還能看到頭頂的星空。我把pro打開,看有沒有廖安他們發過來的消息,結果,郵箱還有qq都很空曠。勳世奉回來的時候,我剛洗完澡,把頭發散在後背上,正在看新一季的動漫。我想要給新劇本《浮生》的劇本改編找一種全新的、商業化、年輕感,也同時很狗血的靈感,動畫片正好合适。“不是累了嗎,怎麼還不睡?”他走過來,手指在我的脖子上揉了揉,随即,低下頭,與我親吻,……,一股強烈的酒味,糾纏在我的舌尖。我想要向後仰一下,可是他的手指改扣住我的後腦,他的舌尖頂開我的牙齒,狂烈的吻引發了身體上的一層顫栗,我的手伸出來,攬住他的脖子。……被抱起來,壓在床上,側過來的面孔,貼着象牙色的絲質枕頭,我閉着眼睛,隻能聽見心髒在瘋狂的跳動,好像暴雨之前的雷鳴。他從後面壓了進來。漩渦中,是什麼一直在燃燒,在翻滾,……下巴被他的手指強硬的扣住,向後扭過來,然後就是狂暴的熱吻,一直親,直到舌尖開始發麻。全身開始抽搐發抖。窒息。“啊!……”那,那是我的聲音嗎?……僅僅那一句,等我再想要喊出來,嗓子上面好像鎖一把無聲無息的鎖,卡在那裡,讓我再也無法說話,隻是,我卻總似乎聽見他在說話,我聽不懂,可是他的聲音卻可以說的上是溫和柔軟,就像純色的埃及棉,綿綿的鋪開,掩蓋了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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