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差太遠了,我們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不論你怎樣想,對我好不好,隻要允許我出現在你身邊,在所有人看來,這就是難以企及的恩寵。可是,我們在一起并不快樂。”“戀情很脆弱,随時都會結束,可是友情不會。做朋友可以讓我們保持足夠的距離,不至于傷害彼此,這樣,不好嗎?”——呵呵。勳暮生冷笑了兩聲,讓我心驚!他說,“alice,我不知道,你還是一個無恥的說謊者!你說你離我站的太遙遠,你沒有足夠的家世和教育背景來靠近我,那麼,你和勳世奉就很般配嗎?!”“你覺得你配不上我,卻配得上華爾街之王?!”“我是應該說你太高看我,還是,應該說你謊言太荒謬?”勳暮生自沙發上站起來,我後退一步。黑夜中,他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我,“你知道了……”勳暮生,“是的,我知道了。春天的時候,他折損20億歐元的利益強行廢除婚約,我就知道他身邊有極其重要的女人出現,我調查了很多人,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居然就是你。”他又向我面前進了一步。“很古老的故事,我親愛的哥哥和我愛上的女人。……alice,我知道你不是喜歡上他的錢,可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你究竟看上他什麼?難道,僅僅因為,他不是你的‘朋友’嗎?”勳暮生忽然抓過我,低下頭,兇狠的親吻我的嘴唇。我掙紮。可是他很用力,制止住了我的反抗,雖然扣住我的後頸,強迫我和他接吻。他的吻又深又蠻橫,令人窒息,我用盡全力推開他,推搡中,不小心抽了他一個耳光。啪!——聲音不清脆,很沉悶。我被這樣可怕的聲音震的心都顫抖了。勳暮生不怒反而笑了。随後,他伸手扯過我,用壓倒性的力氣把我按在沙發上。他的手抵住我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扯着我的裙子向上推,最後,我的雙腕被他用褪下的裙子絞扭住,按下我的頭,扣在沙發上!恐懼是沒有邊際的。戰栗着的雙腿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我隻感覺到他熾熱的手,撫摸過我赤裸的脊背,然後,則是他解開衣服的聲音,……,他松開我的手腕。勳暮生用兩隻手扣住我的胯骨,異常用力,鐐铐一般緊緊鎖住,猛力向後一拉!——被分開的身體,插入的動作,我感覺到下身一疼,他得手了。……我開始反抗可是我反抗的越用力,他攥住我的身體的雙手就越強橫。他所有的動作遒勁而瘋狂。我被勳暮生弄的似乎有些失神了,……,隻是,我感覺自己布滿細汗的後背,貼合上他強壯的胸膛,我聽見他壓抑着的喘息和冰冷的聲音。——“alice,你記住我。即使以後我們分手,我也是愛上你、卻被你放棄的男人,而不是你該死的見鬼的朋友!”……似乎有炙熱的液體,滴在我的後背上,是眼淚的觸覺。搖晃、焦躁、狂熱、卻冰冷。他隻做了一次,在我身體中射出來之後,就停止了。我以為自己會大哭出來,可詭異的是,我的眼睛幹澀的要命。我聽見悉悉索索,是他穿好衣服的聲音。随後,我聽見勳暮生的聲音,冷酷而陌生,他說,“今天我準你一天假,好好休息。明天回公司之後,我把那部電影的合約給sion張,以後,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108——“心理上的選擇性失語症,這并不是病毒或者細菌感染引起的疾病,而是,病人受到一些無法承受的壓力,神經系統啟動自我保護程序,她潛意識當中拒絕與其他人溝通,所以,明明語言系統一切正常,卻無法發出聲音,隻是……這個case很奇妙,她不能與人溝通,可是,她卻可以念出劇本的台詞……”“這是我行醫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病例。”張跌坐回椅子,苦着臉說,“她還能念出台詞,我應該感覺到慶幸嗎?”醫生推了一下自己的小眼鏡,“艾麗絲是演員,能念台詞,總比念不出台詞要好吧。好了,我們不要這麼悲觀,隻要姑娘回去,好好休息,多到風景優美的地方走一走,散散心,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想喝點什麼就喝點什麼,保持心情愉快,年輕人嘛,回複的快,沒準幾天,或者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是吧。”張無語的看着我,我則沖着他笑一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昨天,我在家裡躺了一天,今天一早到公司要接下勳暮生賞賜的電影劇本,可是與sion張說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張了張嘴巴,卻什麼聲音都無法發出。我們被吓壞了。張趕緊把我拉到醫院,查了這個查這個,弄來弄去,最後安定醫院過來一個串門的專家說了一句,“可能是選擇性失語症。”于是,我們兩個跑到他這邊來,被他檢查了半天,最後終于有了結論。本來,sion張與我都很絕望,作為一個演員,我們是吃開口飯的,如果無法發出聲音,我用什麼賺錢?可是,醫生異想天開的提出,讓我念一下劇本,奇迹發生了,我居然可以把劇本很流暢的念出來,一個字,一個表情,一個聲音都不差。我手邊一張紙,我在上面寫給sion張看的一句話,“至少我還能賺錢。”張長長歎了口氣,手掌捂住腮幫子,顯得有些憂郁。《海棠與尖刀》電影的新聞發布會召開的有些安靜。喬深并不想在戲一開拍就造勢,因為這畢竟是一部小成本的藝術類電影,不是商業大片,不适合那樣宣傳。我作為女主角,也隻不過是穿着劇中人需要穿的中學校服在記者面前照相,不用說話,其實,也說不了話。我開始學一些簡單的手語。比如:好的,就是微笑着點頭點頭就可以。不對,就是搖頭。向左拐,就是左手歪出去。向右拐,就是右手歪出去。張和我去超市買零食,他一路上就問我,“這個旺旺雪餅好不好,那個水晶葡萄要不要,還有,這個柚子不錯,我們挑一個回去,這個怎麼樣子,是不是不夠大,要不我們換一個……”我都用自己摸索着的手語一一回答。賣水果的區域有一個小帥哥,一看sion張和我這樣比劃着,趕緊過來,舉着一個看上去很美麗,其實也很美麗的大柚子,一面誇張的張大嘴巴,一面說,“這——個——好——不——好?——今——天——我——們——柚——子——打——八——折,這——個——合——适!”他還手舞足蹈,用着我也會的手語,其實就是胡亂比劃。張一臉嫌惡的看着他,“歇歇吧,她聽得到。還有,你的這個柚子爛了三分之一了,奸商!”記者會後的這一天,從夜間8點一直到次日淩晨5點,《海棠與尖刀》的劇組一直沒有時間休息。劇組開劇本讨論會議。首先是導演葉玦發言,他就說了兩句鼓勵的話,就轉過來看了看我。然後說,“喬深的眼光好,你的感覺不錯,隻是,再瘦3公斤。我希望這個角色是一個孩子一般的身體中,有一個倔強而充滿了欲望的靈魂。外貌和性格的反差越大,對觀衆的吸引力就越大。”然後。有台詞的演員們開始對台詞,旁邊坐着編劇和他的幾個助手,在演員念台詞的過程中,再一次細緻的修改劇本,力求每一個字,每一段話都精準到位,并且念出來要朗朗上口,詞語句子的末尾壓住韻味。最後。喬深讓工作人員把新校對出來的劇本打印出來,用不同顔色的彩色熒光筆标記出每個人的台詞段落,然後發到每個人的手中。我抱着劇本,沉默着和大家告别。體力已經透支到極限,我需要趕緊回家睡覺。et大樓後面也有一個停車場。公司隻剩下我們一組人,所以大家把車子都停在這裡了,一下樓就可以取車,不用走到地下車庫。這裡很空曠。我看到自己的suv旁邊,有一輛原本不應該停在這裡的路虎覽勝。勳暮生靠在車子上正在吸煙。他吸的很兇狠。一口氣,似乎一根香煙就燃盡了,然後他把煙蒂扔到一旁。似乎。再看到他,我原本應該痛苦的,原本應該心頭好像插上一把鋒利的尖刀,原本應該每一次呼吸都能品嘗到血沫的味道,……,隻是,這些我都感覺不到。所有的觸覺似乎都消失了。就好像我的失語症一般,也許似乎應該心中翻覆着無法形容的複雜沉重情緒,卻一個字也無法說出來。我想起來《海棠與尖刀》劇本中的一句話:——愛是天性,即使是罪孽深重的,可是相愛依然是美好的。我自己的想法,愛有很多種,有男女之愛,有長輩對晚輩的愛,手足,朋友,親人的愛,這些都是愛,隻是不一樣。我愛勳暮生,可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愛。所以,我卻傷害了他,也傷害了我。作為懲罰,我不被允許再愛他,用我自己的方式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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