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依舊是滿堂的吵鬧,那是來源于青春人的朝氣和生機,陳知栩垂着眼,做完這一切,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我也不怎麼去食堂吃,就是宿舍裡的零食吃完了,點兒又正好趕上食堂開門,就去體驗了一回生活。”
“......”
林澗總覺得自己從他這一席話中聽出了什麼怪味兒。
但到底是抱怨還是意有所指,林澗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
而陳知栩看他皺着眉不說話,目光動了動,下定決心似的忽然開口問:“今天中午學校門口那個男的是...”
你前男友?
他想這麼問,但是出于某種原因沒有說到最後。眼前出現今天見到的那個目含戾氣的人的模樣,他見到他們倆時面色僵硬,那表情真像是...真他媽的像是捉奸在床。
“是我弟。”
陳知栩一愣,半晌反應過來,“你弟?”
“嗯。”
林澗點點頭,看見有個穿着圍裙的服務員朝他們這過來了,陳知栩看不見,所以他擡手将兩人的餐具往邊上推了推,面不改色道:“我鄰居家的弟弟。”
“......”不是你前男友或者是哪個暗戀你的人嗎?
陳知栩心細,整個人又安靜沉穩,往往心裡想的要比真正表達出來的多,他當時在校門口看到那個男青年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不光不善地盯着他的人喜歡他男朋友。
他很清楚,當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愛慕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比如他入學時看到林澗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特别與衆不同,整個人跟黑夜裡忽然亮起的燈光似的紮眼,雖然那天林澗穿得很邋遢,頭發至少三天沒洗,以學長的身份帶着他去教務處報道,一路上昏昏欲睡沒什麼精神,可他就是能看出來這個人的好。
正直、爽朗、不拘小節,還有一種一直吸引陳知栩的沁人心脾的勁兒,挺痞的。
以至于陳知栩幾乎都沒怎麼考慮,獨自觀察了半學期,覺得可以追。
此時他看着埋頭拌面的人,輕輕皺了皺眉。
他覺得他應該說點什麼,比如隐晦地提點一下他的糙漢男友,讓他跟弟弟保持距離,或者是像正常情侶一樣被放了鴿子之後生個氣什麼的......
陳知栩花了一頓大盤雞的時間思考,最終決定還是算了吧,沒必要,他是喜歡林澗沒錯,想抓着這個人,也确實在認真對待這份感情。但是林澗給他的感覺跟他想得不太一樣,就是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挺不真實的。
倒不是說林澗必須得給他毫無保留的喜歡還是怎樣,陳知栩要的其實從來不是這些,細水長流和轟轟烈烈,他更看重前者,隻是目前兩人相處的狀态似乎過于平淡了。
那感覺就像,林澗跟他隔着一層水幕,他從這邊看進去,看到的畫面虛假隐約,特别别扭。
隻是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将手穿過這層水幕,摸到它後面站着的真真切切的人。
-
自從改了制之後,每年五一假變成了三天,也多虧了三天,林澗才有空回去看看他那親爹的身體是否還康健。
回去之前他誰都沒通知,一直到進了家門,看到沒出去打麻将的霍雅清,後者看了一半電視扭頭來看,當即短促地“啊”了一聲,十分驚訝道:“大寶!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看看,”林澗換好拖鞋走進來,将背包放進自己的卧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正彎腰點香薰的老媽,向四周巡視一番,問,“雅雅,老林沒在家?”
“沒有。”霍雅清面不改色道,她還不知道何維已經告訴林澗了,何維沒跟她說。
林澗挑挑眉,“不是腿斷了嗎,這麼快就能下地了?”
“......”
霍雅清眨眨眼,姣好的面容僵硬一瞬,飛快反應過來:“...嗨,這不都快一個月了嘛......”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林澗沒埋怨他們不告訴自己,徑自去了廚房,開了包三明治吃了起來,“這才多久啊,又回辦公室了?”
霍雅清無言了片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老頑固,腦子裡隻有他的兄弟和工作,勸也沒用啊,你何叔陪着呢,天天管接管送,根本不讓人勸,我多說一句就黑臉,什麼态度嘛。”
“......”
林澗看看霍雅清這一副說不上是抱怨還是為林正欽辯解的模樣,無語了半晌,良久一包三明治下了肚,就着一杯溫水喝下去,肚子裡涼的熱的混了個明白,才說:“那我先回屋了,等他下班再看吧,下回有這事兒别瞞着我啊,何二寶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
“這不是怕你着急嘛,你做事兒毛手毛腳的,還不夠添亂的...唉你别這樣看我,我知道了知道了,下回肯定第一個告訴你,保證讓你抓緊時間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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