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離高三教學樓不算遠,隻有短短一段路,許知夏嘴上說着好冷,實際上拖了好一會兒才把路走完。
進走廊的時候,外面的雪更大了,許知夏摸了摸自己衣服上的雪,戀戀不舍地透過窗戶往外看,小聲說着,“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年年都下,過了這場還有下一場,方铎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擡手去許知夏身上拍了拍,把他身上薄薄的一層積雪拍掉,這才得出空來,勉為其難地站在那兒又看了會兒雪。
“許知夏。”自習時間走廊裡沒有同學,天氣漸漸冷,和教室相連的窗戶和門也都緊閉着,方铎這一聲被聽得清清楚楚。
許知夏正專心看雪,聽見他喊,沖他“噓”了一下,“你小點聲,裡面自習呢。”
方铎稍稍壓低了聲音,“你其實就是不想回去自習吧?”
許知夏有點無語。
窗外面雪花飛舞,不遠處四季常綠的松樹看上去像是被換了件白色外套,地上花花綠綠的地磚也蓋上了一層薄被,整個校園像是被雪重新粉刷塑造了一遍,天地間都寂靜無聲,隻有他們兩個人站在這兒并肩看雪,誰看了不說一聲歲月靜好,怎麼方铎就這麼煞風景呢?
“你……”許知夏開口甚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歎口氣隻說,“算了。”
“什麼算了?”方铎有點懵。
“不和你看了,”許知夏偏頭對着他說,“回班。”
☆、26
26
高三這一年的冬天總共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十一月的月考許知夏發燒倒在了考場上。
另一件是十二月二十二那天,方铎不僅搶占了許知夏他們的晚飯時間,甚至還讓他們逃了第一節晚自習,帶人去吃了頓好的。
為了吃頓飯公然逃掉晚自習,還是四個人一起,依照許知夏的脾性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方铎隻說了一句話許知夏就頭也不回地和人走了。
方铎說,我今天生日,大家賞個面子。
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前一句,方铎說他今天生日,許知夏就是有千百個理由拿的出手,也張不開這個口拒絕方铎。
更何況,有了方铎生日作為前提,許知夏也不想拒絕,不就是逃個課嗎,就當增加高三枯燥生活的趣味性了。
過生日的場地早早就被訂好了,是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飯館,環境整潔幹淨,還有單獨包廂,最重要的是離方铎定蛋糕的地方很近,隻隔了一條街。
幾個人打車先去取了蛋糕,又步行去了飯館。
進了包廂溫小清就往暖氣旁邊湊,今天外面風太大了,走了短短一條街手就被吹涼了。
溫小清一邊暖手一邊嚷嚷,“你過生日就應該早說,我們什麼都沒給你準備。”
方铎“害”了一聲,擺擺手,“不用那麼講究,人到了就行了。”
溫小清撇嘴,又去問鄭歡,“壽星本人不說就算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們啊?”
鄭歡正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拆餐具,聞言攤攤手,“沒什麼好說的啊,你看我不也是什麼都沒帶嗎?”
溫小清無語,這能一樣嗎!
他一屁股坐許知夏旁邊,問,“知夏!你說,他們是不是應該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許知夏沒出聲,偏頭眼也不眨地看了下方铎,沖着他點點頭,委婉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你看我就說吧,”溫小清一胳膊搭到許知夏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你們是一個戰線的,說了不算,還是得問知夏。”
方铎倒不覺得有什麼,但莫名被許知夏那一眼看得有些理虧的錯覺,隻好連連點頭,承認錯誤,“下次,下次一定提前說。”
溫小清對方铎的态度很滿意,“這就對了,都是自家兄弟不要整這套,你是陰曆生日還是陽曆生日?”
方铎覺得好笑,就是自家兄弟才不打算折騰你們,弄些有的沒的呢,但還是老實回答他,“陽曆。”
溫小清點點頭,也不知道能不能記住。
但一旁沒說話的許知夏肯定是記着了,陽曆十二月二十二的話就是每年的冬至,寒風凜冽、大雪飄搖的季節孕育出這樣一個熾熱的靈魂來是件有意思的事,當然值得慶祝。
而這晚盡管隻有一節自習課的時間拿來慶祝,方铎依然很開心,他開心,大家也就開心。
不幸運的是四個人翻牆回去的時候被蹲在樹後面抽煙的教導主任抓個正着,齊刷刷地被逮去了辦公室,等待各班老師來領人。
溫小清是個調皮搗蛋的,教導主任認識他,他也就剩了胡編亂造的精力,但想着許知夏百年難得出格一回,教導主任應該不臉熟,想要掙紮一下,不透露許知夏的班級和姓名,奈何許知夏分了文理之後,每次考試都穩居文榜第一,早早地就被各個老師記住了樣子,徹底掙紮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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