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忽然向這邊走來,“打完吊瓶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呢?”他溫和地問着於夢。
“嗯,好多了,就是這個藥的副作用開始顯現出來了,我有點看不清東西,老師。”於夢低下了頭,臉幾乎要貼在桌子上,但她還是一個字都看不清,隻有模糊的影子。
“回宿舍休息吧,一般人吃完藥都想睡覺,都有副作用,是藥三分毒,睡一覺就好了,去吧去吧。”他拍拍於夢的肩膀。
“啊?哦”於夢整理好桌上的書,“那我走啦?”她顯得還有些局促不安,似乎第一次曠晚自習去睡覺。
“真的,去吧,今晚又不考試也不講課,去吧去吧。”說完楊老師轉身緩緩踱着步子往講台那邊走去。
於夢整理好自己的書本,她把它們放進抽屜後小心翼翼地從後面走出了教室。
此時,邢凱收起剛剛向後随着於夢移動的目光,轉了轉筆又忍不住透過窗戶看了看於夢的背影。她的影子在燈光的映射下格外纖細瘦長,就和她本人一樣。邢凱有時候常常覺得她一定有什麼神秘的過去,不然為什麼那麼優秀卻又那麼沉默寡言呢。
往往優秀的人不是自己高調,而是他的成功襯得他很高調,畢竟鮮花不是自己去買的而是别人送的。而邢凱自己本身卻是個高調的人,他和於夢是多麼的截然不同。
3
時間在期末考試的最後一門的結束聲中悄然逝去。寒假來臨了,新年來臨了,高中生活的16沒有了。
又是一年的春季,并沒有像在學校裡傳言的那樣,一中大年初八就開學。於夢在家裡過完了元宵節,正月十六的早上早早地來到了學校。依然是最後一次換座位的那個位置,隻是桌上多了一層厚厚的積灰;依然是同樣的一張張臉,隻是大家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氣不再是疲倦感;依然是每次放假回來後,大家的作業和卷子被借來借去,抄來抄去的場景。
“凱子,物理試卷做了嗎,借我抄一下?”和邢凱小學就是同學的周強笑着朝着邢凱喊到。
“求我啊!要不幫我買把cs裡的□□也行,不貴,也就2500塊錢。”邢凱晃着試卷笑着朝周強示意。
“诶?不行啊,你這伢不老實啊,兄弟也坑是吧。”周強笑着跑過來就要搶試卷。
邢凱故意把試卷伸得老高,雖然周強也很高,但一米七八的他和一米八的邢凱比起來還是沒有優勢。
“算了,老子不玩了,大不了被羊揍一頓呗!”周強說完故意裝作垂頭喪氣的樣子,往回走的時候還瞥了一眼邢凱。
邢凱以為他認真了,忙放下卷子指着他大喊:“來來,給你給你,做錯了我可不負責啊,哎,可憐的我連60塊30發的子彈都買不起。”
周強“呼”的一聲跑過來拿走了試卷,似乎怕邢凱立刻會反悔,“謝啦,請你喝奶茶。”說着晃了晃試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奮筆疾書。
邢凱痞笑着,雙手插在口袋裡,搖搖晃晃地走到張小靜的座位旁邊,“喲,現在改吃話梅糖啦,怎麼,‘魔法士’失寵啦?”說完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拿包裝袋裡的話梅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小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包話梅糖搶了過來,另一隻手遮着它側在一旁。
“我去,不就一顆糖嗎,一杯奶茶跟你換一顆糖總行了吧,找周強兌獎去,他剛好欠我一杯。”邢凱趁她沒注意立馬搶過來一顆。
“不過大哥我還是有正事的,英語報紙借我對對答案,你也知道我英語差,你英語那麼好,準确率肯定高,這樣我改了以後老師就不會懷疑我是亂鈎的啦!”邢凱嘴巴吧唧吧唧地一張一合着。
“我還不曉得你,抄就抄呗,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拿去吧拿去吧,别再來煩姐,不然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嗨!姑奶奶!”張小靜的腳還沒踢到邢凱的腿上,他就迅速跑開了。
我們常常發現,當我們越在乎一件事時,它似乎就越不會發生,我們越忽視什麼,它就突然出現了。就像雖然大家拼了命地抄完作業,然而事實是因為我們期末考試考了年級平行班第一名,老師并沒有檢查作業。所以一些同學為了讓抄的效果好,而且不容易被發現,就這裡抄一點那裡抄一點,到後來講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拿的是一份“百家卷”。
4
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五最後一節課老班把座位表畫在了黑闆上,這時候每個人都是既興奮又滿懷期待的。因為他們又可以換到一個新的環境,認識新的人。畢竟在一個學習氛圍如此濃重的地方,一個學期内認識完全班的人還是顯得不可能,因為除了下課時間他們都不被允許在教室裡說話。而開始的開始,我們都是孩子,會一本正經地按照老師的規定來。等到我們不再是孩子,不再16歲,不再因為老師的一句話膽戰心驚,我們的叛逆期就到了。就像老師說難題是“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們會說老師平時用校規來吓唬我們也是“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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