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渴求,一方是抗拒,裴深汗如雨下,雙手緊攥,指尖掐進血肉裡。
他弓起身體将手按在後頸上試圖阻止腺體對信息素的反應,卻是徒勞,腺體在掌心随着心跳一陣陣起伏,他心跳如雷,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硬質的外訓褲被頂出一個可恥的弧度,大腦好像失去了控制,本能在唆使他往門口去,打開那扇門。
隻要打開那扇門……裴深咬着牙一挺身,抓握住地上的玻璃碎片,碎片紮進肉裡,血立刻滲了出來。
意識回籠小半,裴深狠閉上眼。
他絕不會……絕不會屈服在該死的本能之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裴深熱汗淋漓,稍微動一動都能感覺出黏膩,在信息素的催使下,抑制劑失去了作用,他不能再打第三支,連續兩支已經超量。
體内兩相搏鬥的能量讓裴深這個宿主無比難熬,而門外那個刺激的源頭還沒有離開,對方像是賴定在了裴深的門前,裴深根本分不清是過去了幾分鐘還是幾小時,終于有了另一道聲音闖入,再然後——裴深睜開眼,他好像聽見了聶常戎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幻聽,裴深把玻璃碎片更深更狠地握緊,血滴在地闆,“啪嗒”一聲,五感在此刻被放大了無數倍,他聽見聶常戎說話,繼而聽見他發怒,再然後便是猛烈的撞擊聲。
一下、兩下、三下……
那砸擊的頻率仿佛與裴深的心跳共振,引得他神魂都在顫栗,裴深撐着地闆,扶着一側的床借力站起,是幻覺嗎?不是吧。
裴深睜大眼睛盯着門,門不住地晃動,他卻沒有走過去的力氣。抓握起床側的折疊棍,裴深将它握緊,如果是幻覺,那他就……陡然間,受不住重擊的房門被猛力撞開,門闆向後撞在牆上又反彈回去,走廊的光随着那道縫隙射進來,來人逆光站着,裴深眼神失焦,三秒後才确認來人的面容,他腿一軟,撐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裴深!”聶常戎疾步跑去,跪在地上将人摟進懷裡。
他半邊身子撞得生疼,左臂失了力氣,差點摟不住人。
“真是你啊。”裴深把臉埋進聶常戎懷裡,他閉着眼睛,想象自己變得無限小,這樣聶常戎就能整個包裹住他,沒有其他惡心的信息素味道,“我以為在做夢。”
聶常戎怔松兩秒,他這才發現裴深狀态不對,面色潮紅渾身熱汗,一個勁兒地往懷裡紮。
他發情了。
意識到這點的聶常戎猛地僵直,腦子裡有根名為理智的弦“咻”的斷開。
抓握起裴深的手,聶常戎摸到一片黏膩,裴深手一松,玻璃碎片跌在地上。
紛亂的心緒在兩人的擁抱中穩定下來,聶常戎才嗅到房間裡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打趣過裴深的,肖似他信息素的味道再度出現了,裴深在這兒靠與他信息素相似的味道渡過發情期,聶常戎心下一驚,巨大的悔恨翻江倒海幾乎要将他吞沒其中。
“對不起,裴深,對不起。”聶常戎手掌按着裴深的後腦勺,一手摸上去全是冷汗,他錯了,大錯特錯,裴深已經向他吐露了最大的秘密,他又怎麼可以因為怕自己無法全然接受而先行調查呢,他為什麼要從别人嘴裡知道裴深的事,他真的不可以全盤接受裴深的一切嗎?
在今晚之前聶常戎并不确定,但在今夜、在看到裴深的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不穩定因素全都去他媽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裴深承受的所有一切,聶常戎心痛萬分,不管是什麼,他都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聶常戎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聯系裴深,也恨自己磨磨蹭蹭。
他怎麼可以……
“可以标記我嗎?”裴深攥緊聶常戎的衣領。
“裴深……?”
“可以嗎?”裴深撩開衣領露出光潔的脖頸,鼓脹的腺體将後頸處的皮肉頂起,聶常戎面對此情此景,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來。
長時間的沉默引得裴深瑟縮一下,他手指動動,像是要将衣領再度蓋回去,聶常戎卻低下頭,頃刻間犬齒便刺破皮肉,裴深肌肉一緊,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他低低地喘了一聲,屬于聶常戎的信息素在他體内遊走,将他從瀕臨失控的邊緣拉回。
聶常戎舔舐掉滲出的血液,這下他可以肯定了,他刺破的絕對是Omega腺體,這個腺體不會是假的,而裴深卻說自己是alpha,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隐情。
但現在聶常戎想不到那麼多了,他能想到隻有一月前的那場标記,裴深控制不住自己,對他咬了那一口。
“還你。”聶常戎偏偏脖子,額頭抵在裴深肩上。
聶常戎誠意十足,坦然異常,裴深的目光卻獨獨被他脖頸處夯長的傷疤吸引住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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