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一窒,反駁的話堵在嗓子裡頭。崇山繼續解釋道:“瘌痢頭送信給我們之時,正巧有瓦剌細作們的線索,我們不眠不休追了兩日,今日才得了空過來。”“誰讓他冷嘲熱諷的。”清淺負氣将頭扭到一旁道,“青鸢去廚房準備幾個酒菜,粉黛去打熱水過來,人家無禮咱們不能無禮。”這便算是和解了,青鸢等笑着應了出去各自準備。崇山充滿期待問道:“聞姑娘可有什麼發現?”清淺抿了抿嘴道:“有兩件事值得一提,一是燕夫人的内室我進去了,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我被燕夫人抓到的時候,我明顯感到夫人是緊張多過氣憤的,而且趙嬷嬷的眼神落在拔步床上。”崇山問了一句:“床上有什麼?”清淺搖頭道:“什麼也沒有!”袁彬敲打着桌面道:“嗯,還有呢?”“淩大人有複蘇迹象,小手指已能動彈。”清淺蘸了茶水寫了一個字道,“淩大人醒後在二少爺手上寫了一個二字,一個人字。”袁彬歎了一口氣,拍了怕崇山的肩膀道:“應當不是天字,而是夫人的夫字。”崇山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話已至此,袁彬和清淺懷疑的是誰,崇山心知肚明,隻不過他不敢面對罷了。青鸢端着酒菜進來笑道:“姑娘,兩位大人,酒菜已好了。”粉黛遞了熱帕子給三人淨手。三人邊吃邊聊,清淺問起營州的消息,崇山歎氣道:“我差人去了營州,誰料大姨母兩年前早被商戶休了,大姨母當時回了外祖家,如今外祖過世了,暫不知大姨母流落何方。”清淺吃驚道:“那商戶為何休妻?”“聽聞是姨母妒忌,容不下姨父的小妾。”崇山仰頭喝了一杯酒,“初始姨父還罷了,畢竟嫡庶有别。可後來姨母對有孕的小妾下手,姨父便生了休妻的心思。”青鸢替崇山倒上一杯酒。清淺發現袁彬的杯子是滿的,滴酒未沾,此人冷靜沉着,從不為酒色所迷,自律得可怕。清淺問道:“令姨父府上一個舊日的奴婢都不曾留下?”“小門小戶娶嫁,陪嫁丫鬟奴仆不過人,聽聞全被姨母帶走。”崇山慶幸道,“舊仆雖然沒有找到,但找到了從前的鄰舍華叔,如今我已命人擡轎接華叔進京。”“鄰舍?”清淺帶了一分疑慮道:“我們府上和鄰府幾乎沒有往來,不知營州風俗如何?”崇山忙笑道:“聞姑娘是大家閨秀,出入動辄有規矩約束着,可我的外祖父是遊醫,來往的都是市井坊間之人,鄰舍關系十分和睦,有如一家。”袁彬低低哼了一聲,沒瞧出這賊丫頭被規矩約束。帶着幾分回憶,崇山笑道:“我幼時曾去過外祖家,華叔有一手捏糖人面人的手藝,當時随手給我捏了一個面人兒,栩栩如生,我留了兩年都未變形。”能問到幾分線索便是幾分吧,清淺并沒有抱希望,想到哪裡問到哪裡:“親姨母落難,為何淩大人絲毫不知,難不成你姨母從未和妹妹燕夫人書信來往?”崇山撓頭:“或許母親沒有告訴我?”按理說,被夫家休棄,無論怎樣都會求助于當诰命的妹妹,難道兩人關系不睦?石破天驚錦衣衛可以派人跟蹤、盯梢朝中大臣,但若是要搜府,尤其是三品大員以上的官員府,必須有皇上的旨意,因而袁彬并不能派人闖燕夫人的内室查抄,而且畢竟袁彬隻是鎮守使,與錦衣衛指揮史盧達是死對頭,盧達也暗中派了眼線盯着袁彬,兩相制衡,故而袁彬行事也不敢太越矩。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兩日後,華叔進京了。聽到瘌痢頭送來的消息後,清淺與花榮調了休沐日子,即刻回府。春成依舊在僻靜處接了清淺,清淺照常淡然上車,車馬粼粼啟動。誰也不曾料到,丫鬟芝蘭從側門暗處閃了出來,瞧着清淺離去的方向蹙眉沉思。清淺回到府裡,袁彬、崇山帶着一個花白老頭坐着等待,老實忠厚,略帶緊張,清淺明白這便是華叔了。兩廂見過禮,清淺擔心老人家受驚,特特囑咐瑞珠上了茶水點心,笑道:“聽聞華叔從前是做糖人面人的,華叔能為我捏一個面人嗎?”華叔有些拘謹,但一聽說捏面人便放松笑道:“不是小的誇口,隻要普通白面,小的就能捏出來。”清淺招手讓粉黛去廚房取些白面蜂蜜,再弄些青菜汁、蘿蔔汁來調色。袁彬露出贊同的神色,賊丫頭主意多,還挺懂得人情世故。寒暄了幾句後,華叔完全沒了剛才的拘束,拿着粉黛送來的面邊捏邊回答清淺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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