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父親的話,屈眳再多不滿,都隻能沉下臉一聲不吭。
“說起來,你也将近十六了,國君身邊都有妾侍侍奉,也該給你安排起來了。”屈襄道。
誕下子嗣,是每一個貴族男子的責任,子嗣不繁,勢必會讓家族人丁凋零,從而引起旁人觊觎。
屈眳一愣,莫名的心煩意燥,“父親,我不用。”
屈襄頗為意外的看一眼他,卻也沒多說什麼。
突然駕車的禦人拉住了驷馬,馬車停了下來。
家臣小跑過來,“主君,宋國和鄭國的質子前來拜訪!”
宋國和鄭國,國力不如大國,時常夾雜在大國之間左右逢源。也因為他們兩邊讨好,被大國來回教訓。他們國力不足以和大國對抗,如果不能及時等來救援,就會求和,求和的時候還會送來人質。
人質一般都是國内的公室大夫等貴族,不過在别國做人質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兩國開戰,違反諾言,人質的境遇就很堪憂了。
所以這些到了别國的人質,都會到處鑽營,結交當地的卿大夫和公室,力求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屈襄也和這些人質打過交道,聽家臣說了之後,擡頭便可見到對面有兩輛馬車,馬車上的人颔首向這邊示意。
屈襄笑了一聲,言語裡頭頗為新奇,“宋鄭兩國向來不對付,今日倒是一塊過來了。”
屈眳聞言,不由得仰首看了看。他看到兩輛車上的質子,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不由得冷笑,“鄭伯和宋公還真是沒有多少誠意,送來的人質也這般年輕。”
“質子不可能讓位高權重的人來。就算質子裡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聲名極高的,等到他們的國君要用他們的時候,還會另外派人把他們換走。”屈襄說着,看向侍立在車旁的家臣,“你去和兩位質子說,今日我想要宴請他們。”
家臣跑過去傳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宋鄭質子感謝的話語。
半夏在偌大的室内看着舞伎們唱歌跳舞。她一半看熱鬧,一半看門道。瞧着這些十多歲的少女們翩翩起舞,半夏的眼睛盯着前面幾個領舞的,眨都不眨一下。
女胥坐在半夏身後,突然合着的門從外面被人拉開,有人進來和女胥貼耳說了幾句。
女胥聽後,點點頭,“蘇己,今夜主君要宴請貴客。這些舞伎要去獻技。”
半夏聽後,明白過來女胥說什麼,她點點頭。
“那我就在一旁看看。”半夏說着淺淺的笑。她都還沒看過這些舞伎們正式表演起來是什麼樣子。
半夏這麼說有些不妥,但女胥也沒放在心上,連少主都不管她,她身份低微,不指望能說動蘇己。
獻藝要提前準備,少女們慌忙去準備,她們拿涼水簡單的擦洗一下身軀,就開始裝扮起來。
半夏好奇的看了兩眼,這些少女的化妝,也隻是往臉上撲個粉描眉畫眼而已,和她們上台有化妝師發型師比起來,比較樸素。
半夏看着少女們塗的白白的臉,突然明白為什麼舞伎們吃的不好,女胥也不擔心。因為她們臉上被粉一刷,連原本有些泛黃的膚色都強行刷白了。
她在一邊看了兩眼,就在旁邊的廂裡小憩。
現在外頭天還亮着,宴會沒有開始,但舞伎們必須早早準備起來。
她和舞伎們就隔着一扇木拉門,侍女給半夏呈送上水。
半夏接過來,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聽到隔壁發出的驚呼。
那聲音很大,舞伎們平常小心翼翼,很少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半夏放下漆杯,伸手才拉開拉門,一股濃烈的酸臭撲面而來。
原本正在梳妝打扮,為晚上私宴做準備的舞伎們,滿臉痛苦,伸手捂住肚子。有人大口嘔吐,嘔吐物還有穢物的的氣味混在一起,此刻還沒有出伏,在炎熱的室内,那股味道混在發酵成了讓人格外忍受不了的惡臭。
半夏看到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伸手就去叫,“叫醫生過來!”
這場景看上去,十有八、九是食物中毒。
半夏推開門,腦子裡瘋狂搜索關于食物中毒的内容,以前學校裡頭的安全課,關于食物中毒的内容。
她才前進一步,侍女們已經過來,見到一室的狼藉,侍女們驚呼一聲,立刻把門合上。
“蘇己還是到另外的地方吧。”侍女們低聲道,語氣焦急,“這裡不是蘇己能呆的地方。”
“不是,你們不叫醫生過來看看麼?”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拉門。
醫生這個詞,這個時代裡還沒有,她不得已隻好用現代普通話代替,結果侍女們滿臉驚恐,尤其見到她伸手去拉門,驚駭欲死,也顧不得念那一套尊卑有别,直接一邊一個,扶着她就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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