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露嫣往臉上擦了些東西,便去床上了。待她躺床上閉上眼準備睡覺時,突然回想起剛剛的事情,瞬間又睜開了眼睛。
她沐浴前尋厲表情就有些奇怪,當時好像她就是稱呼了他一聲“大人”。他剛剛不會一直記着這件小事吧?一個稱呼而已,這男人也太奇怪了些。
接下來幾日,盛露嫣突然收到了好多拜帖,她在北地的消息不知被誰傳了出去,好多官家女眷都給她下了帖子。她看完拜帖後就讓春桃放到一旁去了。
“夫人,您不去嗎?”
“不去。”
這其中大部分人都牽涉到了曆河決堤案中,同樣,也都與盛陵侯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找她無非是想要求情罷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不守規矩就要接受應有的懲罰。她本就不會對這樣的人心軟,而在看過流民過的日子後,她更是無法昧着良心去為這些人求情。
不過,身份敗露這件事還是要跟尋厲說一聲。
晚上,等尋厲回來,盛露嫣便帖子往尋厲面前一放,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我從未在人前說過自己的身份,這些人以前也沒見過我,消息不是我這裡洩露出去的。”盛露嫣道。
尋厲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帖子,道:“嗯,消息是從為夫這裡洩露出去的。有人猜到了夫人的身份,為夫對外稱是來給夫人尋醫的。”
隻是如何洩露的消息,尋厲沒解釋,盛露嫣也沒問。
其實這一點盛露嫣一點都不奇怪,消息既然不是從她這裡洩露出去的,那就是尋厲了。尋厲最近在府城動作那麼大,又是逮人又是審訊,如今快收網了,被人發現也很正常。
尋厲喝了口茶,突然問道:“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盛露嫣頗覺得詫異,尋厲怎麼冷不丁問這個問題。想到那日他問她茶館一事,立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要說的話在心裡琢磨了幾遍後,保守地道:“挺好的。剛來時有些不舒服,吃了邵大人開的藥好多了。”
其實她的病情直接告訴他也無妨,隻是她有些擔心,說出來之後他會不會覺得她欺騙了他。畢竟,她就是靠着裝病才跟着他出京的。倒不如等回了京城,讓邵院使拿出來“神藥”,治好她。既全了他的名聲,也不算是騙了尋厲。
“還能撐多久?”尋厲又問。
尋厲想,以夫人的聰慧,定然早就知道自己中了毒。而她的病情反反複複,時有時無,定是吃了壓制毒性的藥。所以之前她與邵院使才能那麼确定到底能活多久。而他這個問題,想必夫人也聽懂了。
盛露嫣想,尋厲這個問題問得好生奇怪。撐多久她怎麼會知道,她又不是大夫。難不成他知道了些什麼?可他到底知道什麼呢?
“大人,嗯,夫君為何突然這樣問?”盛露嫣開口問道。
“如今夫人在外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按照邵大人的說法,夫人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若夫人想回京城,我派人送你回去。”尋厲道。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盛露嫣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倒不必了,我與大人一同回去便是。邵大人說過,我這個病最怕生氣,如今與大人在一處,大人處處體貼,我倒是許久未生氣了,身上感覺都輕了不少。再者,邵大人開的藥極好,感覺病好了很多。”盛露嫣笑着說道。
雖說她覺得尋厲這個人有些危險,但從北地到京城這麼遠的路程,路上又不太平,她一個姑娘家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才不要自己獨自回去。尋厲武功高強,身邊又有那麼多護京衛和暗衛,這些都是免費的“保镖”,跟在他身邊多安全啊。
尋厲雖覺得這番話有些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正說着話,外面來報許大人過來了。
尋厲微微蹙眉,這麼晚了,許大人怎麼過來了。而且,他們白日裡剛剛見過,怎麼這會兒又過來了?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想到這裡,尋厲肅着臉道:“夫人早些休息吧,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嗯,知道了。”盛露嫣道。從尋厲的臉色她也能看得出來事情的嚴重性,怕是又生了什麼變故。
剛到書房,許大人就一臉焦急地朝着尋厲走了過來,道:“尋大人,不好了,糧食買不着了。”
尋厲擰了擰眉,沉聲道:“大人請坐,細細說來。”
“好。”
第二日,盛露嫣收到了消息,他們買不到糧食了。隻能義診,不能施粥了。
盛露嫣隻好停止了施粥。
過了兩日,她便聽說府衙那邊發放糧食的數量也減少了。
雖然欽差許大人到來堤壩的修築、糧食的發放都很及時,可糧食還是不夠用了。城中的糧食已經賣完了,就連附近的府城也沒有多餘的糧食可借。從最近的有糧食的地方運過來最少也要十日的時間,可現在的糧食隻夠兩日的了,剩下的幾日百姓們可就沒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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