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着和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告别,比如港大宿舍樓下,那幾棵不合時宜的海棠樹。
和那個走進過我心裡的人。
——周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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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眼神的對視,都如有芒刺在心。
那雙自幼便盛着一泓清泉的眼睛,仿佛看破他的虛僞,一眼窺見了他内心的陰暗面。
幾個鐘頭前,他還在對陳家宿說,躲躲藏藏,才是欲蓋彌彰,現在他已完全忘了自己的話。
紀淮周不自然地阖上眼,後頸仰到沙發背,掩住了那副欲望盡顯的狼狽醜态。
他鼻腔逸出一聲略顯煩躁的氣息。
許織夏不得而知。
從前他們一同在行舟上學,他就總是賴床,帶着那絲唯獨不對她發作的起床氣懶哼。
多夢易醒,他肯定是太累了。
許織夏蹲下去,撿起滑落的毛毯蓋回到他身上:“哥哥,夢境都是人潛意識裡隐藏的欲望。”
她話裡的語氣一清二白。
紀淮周眉心忽跳,沉聲:“胡說八道。”
“真的。”許織夏右腿膝蓋壓上沙發,在他旁邊,面向着他側坐下:“談近學長講的。”
紀淮周抿唇,不作回應。
許織夏瞧着他的臉。
他合着眼,漆黑的眼睫覆着下眼睑,他的睫毛要比尋常男生的長,骨子冷硬,但面相唇紅齒白,和少年時一樣,并沒有過分的陽剛。
許織夏突然間找回幾分在棠裡鎮的感覺。
她在開放堂屋寫作業,他躺在書院天井下的搖椅裡假寐。
習慣的牽引,許織夏不由跟他彙報新學到的知識,乖乖告訴他:“我前幾天剛聽了堂關于夢境的實訓課,弗洛伊德認為,夢分為顯性夢境和隐性夢境,隐性夢境是潛意識隐藏起來的欲望,顯性夢境在醒後能回憶起來,是隐性夢境的僞裝。”
她歪過腦袋,思索着說:“比如現實中你沒有得到某樣想要的東西,欲望一旦壓抑扭曲,可能你就會在夢裡得償所願,這是顯性夢境在反映你内心深處的渴望。”
昨夜剛高燒過,許織夏的聲音還沒有正常時的清脆,虛虛的,卻又一本正經,頭頭是道,像一根輕柔的羽毛在紀淮周的耳朵裡撓動。
“所以你盡量不要壓抑自己。”
許織夏不知道彼此空白的這四年,他是怎麼過的,真如外界傳的風流浮浪,還是另有隐情,都不重要,她隻知道他眉眼間有着明顯的疲憊。
就像寂夜裡的一盞孤燈。
“哥哥……”許織夏輕聲喚他,後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見他被逼得忽然間睜開了眼。
紀淮周緊緊盯住她,深邃眼底湧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折磨,語氣隐晦地氣急敗壞:“你是不是就想看你哥哥禽獸不如?”
許織夏懵住,不由咬住自己一點拇指指頭,茫然揣測:“哥哥該不會……是有羞恥心吧?”
“哥哥不能有麼
?”
紀淮周沒任何表情的臉上,在看見她咬手時,瞬間皺出川字,他不假思索捏住她的腕,把她的手從唇邊不由分說拽落下去,不準她咬指甲蓋:“誰慣的你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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