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氣得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會耍賴的人比試呢?你這人也太賊了!”
宋今非得意極了,心情似乎很好:“但是,你不夠精準。”
這話好似兩人手邊的涼茶,簡簡單單地就澆熄了白灼心中剛剛燃起的小怒火。
她覺得宋今非說得對。
自己确實是看準了,但是,還不夠精準。
宋今非看到她如此怔愣地盯着自己,以為她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他進一步解釋道:“如果你足夠精準,你應該能夠通過你畫出來的星盤圖判斷出我昨天下午在哪裡,做了什麼。哪怕,隻是冥想,哪怕不去接觸任何人,你都應該能描述出當下的狀況。”
白灼連辯駁的能力都沒有了。
宋今非笑着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說:“更何況,要說真的完全為空嗎?其實也不是。中途冉冬來找過我一次。隻是,我為了讓你的星盤圖看起來全空,所以,我沒搭理他。”
白灼:“……”
“怎麼樣?你知道你的薄弱點在哪裡了嗎?”雖然話是這麼說,可宋今非的口中,卻沒有半分嘲笑的語氣。反而讓白灼覺得,他好像是在關心。
這份感覺,讓白灼似曾相識。
她茫然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想到,應該是之前做過原身和宋今非的夢境裡出現的。
宋今非和原身之間,應該就是這麼說話的。
“你……原本就認識我嗎?”白灼沒頭沒腦地脫口而出。
宋今非一愣,似是沉思了一瞬,便淡然一笑,道:“京師城的白小仙,誰不認得?”
白灼覺得宋今非沒說實話。
“你快看看我寫的對不對。”宋今非提醒她:“你别想用套近乎的方式,來逃避我更精準這一事實。”
白灼很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但不知怎的,心情竟然很不錯。
她重新看向手中的答案,密密麻麻的字迹,是遒勁有力的青松大楷,筆鋒有力,溝壑婉轉,好似宋今非本人堅毅清冷的臉龐。
可白灼仔細去看那内容,本是有些不錯的心情,卻漸漸冰冷了下來。
這份答案從她進宮所見,到進入爾雅居看到帕夏公主,再到對帕夏公主外形的描述,接下來是兩人吃東西,穿插進來了吳南洲帶領小太監捧着托盤讓白灼篩選……
白灼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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