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聽得目瞪口呆,許皇後這招以退為進玩的實在是爐火純青,明明她之前去靜安寺接自己的時候還不是這麼說的。
鄭太後蹙眉:“說到底還不是你這個做母後的不争氣,當着窈窈的面胡謅什麼,有哀家在,有誰膽敢作祟,即便當真有那一天,哀家也要将一個兩個小人揪出來打死了為止!”
轉頭對着江窈又是一臉如沐春風,“行了,哀家念在你舟車勞頓,回去歇着吧。”
江窈如蒙大赦的告退了,三個女人一台戲越說越沒個譜,整個一江窈後援會現場,不知道的還以為日月神教又重出江湖了。
“公主不過離宮幾日,哀家瞧她下巴颔都瘦下來不少,還不知道身上少了幾兩肉,究竟怎麼回事?”
眼瞧着江窈的背影漸行漸遠,鄭太後依依不舍收回眸光,質問道。
許皇後欲言又止,鄭太後厲聲:“你直說無妨。”
“臣妾宮裡頭有個粗使宮女,昨兒求了趙嬷嬷這才得以到臣妾跟前觐見,臣妾以為她有難處相求,一問才知,原來是她進宮前家裡有個表弟在靜安寺為僧,因為知曉她在永和宮侍奉,便遞了家書進來,白紙黑字,原來靜安寺的住持同王淑妃有瓜葛,受王氏照拂才坐到住持的位置。”
“臣妾和王淑妃之間的種種,您再清楚不過,她往日裡處處給臣妾穿小鞋,臣妾可以忍氣吞聲,偏偏這次不一樣,公主日日在靜安寺吃齋,她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如何受得住?”
“又是王氏——”鄭太後一拍桌子,“反了她了!”
一旁的流珠替鄭太後拍了拍背,鄭太後半晌才平複氣息,“先帝在位時開疆辟土,戎馬一生打下來的江山,依哀家看,當真要在他手上糟蹋了。”
如果說換成曆任太後說類似的話,别人會覺得身為深宮老婦,眼光短淺,一概不得幹政,更何況還是議論天子的行徑對錯。
但是說這話的人是鄭太後,那便不足為奇,一衆宮人跪了一地喊着求太後娘娘息怒。
要知道,鄭太後是什麼人呐,先帝有一回和禦書房的宮女多說了兩句話,一連吃了七日閉門羹,最後還不是任由鄭太後指着鼻子一通數落,把氣性撒出來為止。
光熙帝下朝不久,朝堂上你一言我一語,為了廣陽王的案子争論不休,以緻于心煩意亂禦書房坐不住,索性去了禦花園賞花賞月賞宮女。
王淑妃孕期尚且不足三月,内務府的綠頭牌被撤下來,床第之間的事宜自然是不能夠做。按理說,也該是許皇後翻身的日子。
事實證明,王淑妃能夠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光是知情識趣,人家小算盤打的可精明了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挑了個新進宮的宮女萍兒在跟前侍奉,時常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身段模樣雖遠遠及不上王淑妃這個老妖精的派頭,卻也是花容月貌,再加上王淑妃默許她打扮的花枝招展。
光熙帝順水推舟的接了王淑妃這份心意,正琢磨挑個正經日子給萍兒封個才人。
光熙帝年紀輕輕時迫于先帝威嚴,鄭太後對他期許一向很高,不止政績上要賢良,後宮也要賢良,他心底是不屑的,自古帝王多風流,天經地義,人啊,叛逆期來了擋都擋不住。
等到先帝撒手西去,他自诩沒離譜到後宮三千人的地步,左手皇後,右手淑妃,落到鄭太後眼裡倒成了他荒唐似的。
他十四歲便有宮女初嘗風雨情,對于床第那檔子事秉持着肆意盡興的态度,反正他是皇帝,沒有人會忤逆他,除了許皇後,白天端着,晚上也端着,木頭美人隻可遠觀不可亵玩,試問誰受得了。
這兩年年紀大了難免力不從心,所以他起了閑暇之餘和人風花雪月的心思。
鄭太後的步辇剛過來,光熙帝和萍兒窩在涼亭裡你侬我侬的一幕正好被她看個正着。
鄭太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來的路上聽人說有個名喚萍兒的宮女要封才人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真是天大的笑話,哀家不許!”
萍兒一開始惶恐的不得了,直到聽見哀家不許四個字,她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頤指氣使,這件事不成,王淑妃也會懲戒她。
“太後娘娘,奴婢是心甘情願的,并不奢求名分,求太後娘娘成全。”
“母後,您看……”光熙帝一時間有些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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