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乘乘摸摸他的臉頰,放下碗,“皇家親情相較普通人家淡薄。我比他年歲還小一點點,最是受我皇兄寵愛。他一慣的覺得我搶占他父皇的疼愛,而且我和他政見不合。他也一慣不喜我。”
李除不曾想聽到這種皇家秘聞,隻點點頭,“若是真見到了太子,我必然離他遠一些。”
趙乘乘點點頭。
趙乘乘陪坐在床邊同李除說說話,兩人都是天南海北随意的聊一聊。李除說鄉裡的趣聞,趙乘乘給他八卦八卦某些大臣家裡的事,兩人竟然說得也意外的合拍。
再有李除說起科舉的事情,趙乘乘給他言明曆代科舉取士的一些事情。雖然說的并不是很詳細但是李除卻很受用。
還有李除問他政事,趙乘乘這會兒卻能說的頭頭是道。哪年哪月哪日發生什麼案子,最後如何破解。何時何地發生災害,最後如何處理。都能信手捏來。說到吏部撥款的事情,更是舉重若輕。教李除看到趙乘乘另一面。
他一直以為趙乘乘就是個纨绔子弟,不過仗着王爺的身份盡幹些‘欺男霸他’的事情。豈料得他竟然很有幾把刷子,倒像是個能臣。
世人都是如此,一則希望自己是個有能力的人,二則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頂天立地的。如此面子裡子都有了。
見着趙乘乘說道,是很有一些能幹在裡頭的。想着許州的堤壩的事情,不由問他:“許州堤壩的事情我也是聽說過的。雖然不知道内裡是如何辦的,但是民間傳聞,年年要修。想必很費功夫和銀錢。”
趙乘乘道:“如你所言。知道銀子砸水裡什麼聲音嗎?”
李除凝眉,猶豫着說出一個拟聲詞:“叮咚?我是沒錢的,不知道銀子砸水裡是個什麼聲音。”
趙乘乘卻搖搖頭。
李除:“那是什麼聲音?”
趙乘乘笑着道:“割肉的聲音。”
李除:“……”
雖然覺得促狹,卻也不得不點頭。
“你此去許州,打算做些什麼?”
趙乘乘道:“首先要去勘測地理環境。才能進一步做舉措。此去許州,隻是打個頭陣,真要徹底解決水患問題,怕是要在那裡耽擱四五年。你今年科舉,若是中了,便随我去許州幫我辦些實事。”
他說這話卻是握住他的手,眼睛裡有無限遐思。
李除卻是知道他‘狼子野心’,說的好聽罷了。他要是跟着去了,指不定事做不了幾件,盡是被人做事了。
“我才不去。”他說道。臉頰都是滾燙的,故意拿眼睛瞥他。
趙乘乘如何看不明白,隻一個勁的親他。“去不去?”親一下問一聲。“去不去?”
李除被他小狗似的鬧着,氣喘籲籲,笑着推搡他。“不去就是不去。”
趙乘乘摸着他的頭發,在他額頭親下。兩人雙目深情滿滿。頓時吻在了一起。
外邊夕陽正好,最是溫情。
趙乘乘伺候李除用了晚膳,又給他剝個水果,眼下是初年,水果并不多。但是他們這地方偏北,又不是很偏北,如此橘子還是有幾個的。不屑外地運輸進來才能吃。橙子彤彤的,剝皮的時候滿是汁水香。趙乘乘拿一把小刀子剝皮,一長條就旋轉下來了,竟然連着不斷。去了白色的絲絮,黃橙橙的橙肉喂進他嘴裡。
李除吃了滿口的甜。吞咽了,才問他:“你用過晚飯了沒有?”
趙乘乘道:“我還沒有。方才去處理了一下要帶的東西,想着你該醒了,便過來看你了。”他說着這話看着李除水潤潤的嘴唇竟然是眼睛一眨不眨。
李除被他發狼光的眼睛盯得很不好意思。“你快去吃些東西去。我是知道你胃口大的。再說過了飯點吃東西對身體總是不好的。”
“你這樣體貼我,我真是感動得很。想要報答報答你對我的體貼。”
李除知道他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這哪裡是什麼報答,分明是又想啃他幾口。他不幹的,方才的情不自禁已經教他難為情,如今天色還未昏垂,他一個讀書人怎麼能白日宣(淫)?
“飯菜也不是我準備的,要報答去報答夥房裡的大師傅去。我不過說上幾句話,算得什麼體貼。去吧,你趕緊去報答大師傅。”
趙乘乘想着他府裡那六十多的矮胖白胡子老大爺似的禦廚:“……”他伸出手指戳李除微帶嬰兒肥的臉頰,“原來你也是這般促狹的。”
李除道:“近墨者黑罷了。”
趙乘乘隻得笑了。起身道:“那我去用飯。去用飯之前先給你拿幾本書過來消遣。可好?”
李除點點頭:“多謝。”
趙乘乘:“既然要謝我,何如給點報酬?”
李除斜睨他一眼,“你是要挨我一巴掌當報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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