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外門口的鎖響了一聲,陳立根披着一層淺淺的月光推門進來了。
他一進來屋裡頭透進一抹涼意,外面的月光灑到了門口,倒映出陳立根一半的影子,李月秋捏着被角看他,陳立根赤着上身,身上的酒味已經淡了很多,不湊近是聞不到的,他進屋之後像是獵豹捕食陷進的獵物一般啪的合上了門,透進的那一抹涼意和門口的月光頃刻就消失了。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油燈的光亮照射到了這對新婚小夫妻身上,陳立根合上門之後就站在原地沒動,足足站了快好幾分鐘。
最後李月秋先開的口,軟着聲音喊人,“陳立根?”即使董慧已經告訴他陳立根沒喝醉,但她看見好多人給陳立根灌酒,心裡還是吃不準陳立根這會有沒有酒上頭,不然怎麼不說話呢。
上輩子陳立根喝酒都是點到即止,隻有逢年過節有客人的時候會喝上一點,喝的不多,酒量倒是不錯,起碼李月秋沒見他醉過,但這輩子在這個年歲上,她現在是不清楚這會站在門口跟尊雕塑一樣的陳立根到底醉沒醉。
李月秋問完之後陳立根總算動了腳,上前朝李月秋走了過來,李月秋心砰砰砰,捏着被角的手指緊張的收緊,嫩紅的指尖失去血色有些發白,到後面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她一下閉上了眼,卷翹的睫毛合上似是蝴蝶展翅。
然而身側一堵炙熱夾雜着淡淡的皂角氣息隻是輕輕的拂過,她感覺自己的背脊和腿彎被兩條結實的胳膊攬住。
下一秒她被輕輕的抱離起床鋪,又輕輕的放在了床鋪的另一邊。
緊接着攬在腿彎背脊處的兩條胳膊抽離,完全沒有過多的再觸碰她就把她放開了。
李月秋蓦的睜開了眼,嬌怯和緊張害羞一掃而光,隻剩下一腦袋的問号???
嗯?這就完了?
那頭的陳立根一眼都沒瞧她,拿過被她壓出一個淺淺凹陷的被子,走到房間另一邊的一口大箱子上,把喜慶的鴛鴦被子放到上面,啞着聲音開口,“你,你睡床,俺不挨着你。”說完利落的翻身背對着李月秋睡到了箱子上面。
李月秋:“……”所以剛剛抱她隻是因為她壓住了被子,把她挪開拿被子?
她知道陳立根隻要一緊張就會冒出來俺字,這個習慣也隻會對着她時不時的冒出來,所以現在的狀況是陳立根太緊張了?所以和她分床睡?
新婚夜,要說緊張也應該是她緊張呀,他一個漢子難不成還能緊張過她一個姑娘,臉皮真夠薄的,上輩子的陳立根追她的時候會的很,天天給她送花,還偷親自己。
如今倒退回年歲小了,新婚夜直接不挨着她了,李月秋撇了下嘴,說不清是失望還是别的什麼的,她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哼的聲音很小透着驕縱的聲氣,但屋裡頭這會特别安靜,細微的聲音也會被微微的放大。
箱子上閉眼假寐的陳立根自然是聽到了。
李月秋窸窸窣窣窩在被褥裡換上睡衣,衣料摩擦的細碎聲響了一會就停止了,她一直盯着那口箱子上的人,那口箱子不算大,陳立根躺在上面腳都撐不開,隻能微微的蜷縮着,看着像是被主家虐待的老實長工。
但那人躺到箱子上後動都不動一下,也不說話,李月秋也困了,吹滅了屋裡頭的油燈,朝那口箱子上的方向小小的喊了一句:“陳立根,那我睡了。”說完蓋好被子睡覺。
屋裡靜悄悄的,一床一箱的距離隔了老遠,外面的月色漸漸下移,柔和的月光從貼着囍字的窗戶透了進來,給屋裡披上了一層淺淺的霜華。
陳立根僵直的身子到了後半夜也沒躺順了,這導緻他根本沒睡好,天亮之後睜開眼,眼底爬滿了絲絲縷縷的血絲。
他習慣早起,看向床那頭凸起的一小團人影,柔軟又馨香,烏黑的發絲散落在紅色的枕頭上,陳立根一瞬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他惦記許多年的人,如今終于落到了他的土房子裡,空曠的屋裡因為多了一個女人處處透着不同,木架子上擺着整齊的東西,床腳擺着小巧的皮鞋和布鞋,窗戶櫃子上貼的囍字又大又紅。
好一會他回神,蹑手蹑腳的光腳下地,青磚地透着涼,他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一隻腳踝從被褥裡伸了出來,搭在褥子上,白皙如玉,像是剝了殼的荔枝。
陳立根在自己的褲兜裡掏了掏,掏出一個香囊大小的小袋子來,小袋子他貼身放了一天,熱乎乎的,他解開袋口,還未拿出裡面的東西,被窩的裡人動了。
水灣村多水,天氣相對較涼,桃源村就熱多了,睡得沒有任何防備的李月秋翻了個身,她睡得臉頰紅撲撲,唇珠豐潤不點而朱,纖長的手不自覺的扒拉着被子,這一扒拉,被窩裡的春色如花開一般露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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