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她還聽見蘭央偃旗息鼓,擦嘴停筷後居然跟宋塵吐槽說:“宋塵哥,那位女客人好瘦啊,一看就是平時胃口不好。”
付染差點當場羊癫瘋發作。
*
說到借宿,蘭央住的房間也在二樓。
所以第二天早上,付染一出房門,就在過道上見到了蘭央。這一見,付染原本半睜半閉的惺忪睡眼瞬間瞪得又大又圓。
隻因為蘭央塗了個一言難盡的口紅。
本來女人愛打扮是好事,但色号選個死亡芭比粉就是她的不對了。更何況她膚色還是偏黑的情況。
出于禮貌,付染不想毒舌,提醒了句:“你這口紅顔色真特别。”
“謝謝,前幾天剛買的。”誰料蘭央把這話聽成是稱贊,面上一羞,“鎮上的店員也說我很适合塗這個。”
“……”
付染無語了,心底瘋狂吐槽,這什麼野雞店員,不是審美奇葩就是人品惡劣。同時,她還察覺到蘭央臉頰上的兩坨高原紅因為羞澀而變得更紅了。
擺明是春心萌動。
不出意料,這口紅就是塗給宋塵看的。付染感慨着,宋塵去村裡辦個事,一趟路就把人勾回來了。真是不得了。
她暗歎,而且這人住店啥事不幹還有戀愛要談,她住店,洗衣掃地打工妹。真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特别這會兒蘭央心情好,還主動給付染解釋昨晚的事情:“付小姐是吧?昨晚上看到你,我想店裡難得來個客人,說普通話比較好。不過可能宋塵哥擔心我普通話說得差,還是跟我講的方言。付小姐,你不會介意吧?”
普通話說得差?這不說得挺好的嘛。一口一個宋塵哥,多親昵,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付染淡笑:“當然不介意。蘭央,你的普通話挺好的,應該上過學吧。”
“嗯,在鎮上學校讀完了初中。因為我爸媽說念點書在鎮上打工比較方便,能跟外來客交流。”說着,蘭央的語氣隐隐透着幾分自豪。
彼時她先付染一步下了樓,目光穿過過道,一直飄向餐廳,臉上神情更加害羞:“不過我念完書還是一直留在村裡。我覺得,村裡就很好。”
突如其來一股暧昧氣氛。
站樓梯上的付染很敏銳,倚着扶手順方向去看,果然意料内,視野出現了宋塵。他正端着一鍋面從廚房走去餐廳,後頭還跟着個抱碗筷的阿立。
看客情懷頓起,她憋笑越過蘭央,大步流星奔去餐廳,攀着阿立肩膀低頭對阿立笑說:“大清早的,桃花開了。”
“桃花?附近種了桃花?”天真的阿立讀不出付染眼中的戲谑,驚訝道,“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嘻嘻。”付染避而不答,腦袋一轉朝對面的宋塵甩出個看熱鬧的眼神,好不調皮。
宋塵自然聽懂,但反應稍顯淡漠。似是桃花不桃花的,都與他無關,隻有條不紊地在餐桌上忙活,将一鍋清湯面分盛成四人份。
正好蘭央也走了過來:“宋塵哥,早上好。”她靠近宋塵,聞到誘人的面香,“宋塵哥,我覺得你煮面的手藝比鎮上面館的師傅還要好。”
羞澀的笑容中,誇贊卻是由衷、直白。
宋塵随即将一碗面推至蘭央身前,做簡短回應:“早上好。”
也因為實在是太簡短,所以遠不及蘭央的期待。但蘭央曉得宋塵本來就不是個熱情的性子,她滿足于此,高興地接過面吃了起來。
二人畫面看着十分和諧。
就是這畫面裡的對話又是基于方言,付染沒得中字翻譯,表示雲裡霧裡。不過瞧蘭央一張芭比粉的嘴在她眼前又晃又笑的,她想這哪裡是吃面,分明是吃蜜。
壓着好奇,付染這回沒再向阿立打探對話内容,隻把手從阿立肩膀上拿下來說:“阿立,待會兒吃完面,我來洗碗。你知道嗎,我最近洗碗技術提升了,不僅碗一個沒砸,還洗得又快又幹淨。”
還在迷惑哪兒有桃花的阿立愣愣地點了下頭。
倒是宋塵突然在安靜中質疑:“是嗎,可昨晚我用碗的時候,發現上面還粘着粒米。”
“……”
付染原本驕傲的表情一凝,怒火中燒地從宋塵面前捧走一碗面,埋怨道:“不拆台會死星人。”
她這麼勤勤懇懇地還債,也沒見他誇她一句。要知道她以前過的可是多财大氣粗的生活,喝酸奶都不帶舔蓋的。哪像現在,深山老林裡最底層的廉價勞動力。
可不,衆人吃完面,她去洗碗。反觀蘭央,丢下筷子立馬化身跟屁蟲,宋塵去哪兒,就跟到哪兒。
每次付染幹點活,倘若宋塵打她身邊過,她總能在他周圍一并看到蘭央那張鮮豔的嘴唇,不停吐露着一串又一串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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