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以前最讨厭的,他也願意為了李紹言去學。
李紹言則是存了教導他的心思,他想,唐震庭能同意他們在一起,大抵也是想着他能教唐聿一些東西吧。唐聿是獨子,最後肯定是要繼承家業的,遲早要學會獨當一面,總歸是要有人教他,那不如讓自己來教。
首先要讓唐聿學會和這幫所謂的大佬打交道。
李紹言最後替唐聿整了整衣領,開口道:“你就把這一切都當做是演戲,不是說人生如戲嗎,你不去演一演試試看,怎麼知道不行呢?”
唐聿垂眸,視線跟着李紹言的瘦削手背和修長漂亮的十指轉了一圈,答應道:“好。”
侍應生打開包間的門,微微躬身把幾位貴客讓了進來。
“邢總,好久不見。”李紹言信步迎了上去,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不失熱情又不顯得失了身份。
唐聿突然覺得李紹言說的對,逢場作戲,其實比演繹一個人物要簡單得許多,李紹言這演技,去演商戰劇恐怕也能吊打一大批人。
他迅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嘴角的弧度與李紹言不差毫厘,些許的青澀斂進沉靜的外表下,竟也顯出些深藏不露的意味來。
邢漠看起來和李紹言年紀相當,和他帶來的幾位或是大腹便便或是略顯油膩的中年男人相比,一下子顯得氣質拔群。
李紹言和邢漠握了手,向他介紹身側的唐聿:“這是唐聿,唐總,我的老闆。”李紹言和唐聿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心照不宣,唐聿頭一回聽人叫自己唐總,感覺很微妙,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YU。XI。
“這位是頃榮資本的邢漠,邢總。”李紹言轉向唐聿道。
唐聿上前半步,主動伸出右手,上身略微前傾,微笑道:“久仰大名,幸會。”實際上他壓根不知道邢漠是誰。
“幸會。”邢漠與他雙手交握,禮數周全。
餘下的幾個職位略低的“某總”也分别介紹認識,大家各自落座。唐閣是粵菜餐廳,環境清雅幽靜,菜色也還精緻,但這一聚的主要目的還是“聯絡感情”。
李紹言慣會活絡氣氛,不多時便讓略顯拘謹的衆人打開了話匣子。邢漠本也不是冷漠的性子,說話還有些刻薄的意思,在李紹言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話題逐漸轉到了趙瑛澤身上。
“他一直和鄭老頭走得近,鄭老頭不是有個當明星的寶貝女兒鄭欣然嗎,看來最近是要有喜事了。”邢漠語帶稍顯惡意的揶揄。
李紹言微微訝異道:“趙瑛澤要和鄭氏聯姻?他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娛樂公司就犧牲自己的婚姻吧。”
“不是趙瑛澤,是盛娛的一個小明星,名字叫……”
見邢漠似乎不太記得那人的名字,旁邊的微胖男人适時補充道:“羅明朗。”
邢漠笑了一聲,點頭道:“是,鄭大小姐可喜歡他了,放着千金大小姐不做,要為了他去當戲子。”語氣裡盡是輕蔑。
他口中的鄭老頭就是京城的鄭三爺,李紹言從前還為了影視基地的事去拜會過他,托了趙瑛澤的人情才拿下那塊地皮,卻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鄭欣然在娛樂圈可是靠着後台混得風生水起,挂靠在華庭娛樂,粉絲昵稱她為“大小姐”,她也毫不避諱自己家大業大,坦蕩的态度反而圈粉,“不努力就要回家繼承家産”的梗流傳甚廣。
邢漠同行的另一個作儒雅狀的男子附和笑道:“捧戲子捧得失了心,可不成了笑柄!那鄭家最後豈不是要落到個小白臉手上?”
他們的語氣裡全是對演藝圈中人的輕視,唐聿被“戲子”這個詞刺了一下,面色略有不愉。
李紹言在桌下按了按他的大腿,示意他稍安勿動。
“有時候我們隻需要表面上迎合他們一下,看不慣的話,就用實力說話。”李紹言起身給唐聿添酒,微微側過臉,聲音放得很低,說出的話卻很高調:“想要構建新秩序,首先要有足夠的資本和權力——在此之前,要學會忍耐。”
唐聿聞言,壓下不滿咬了咬牙,撐着臉上的笑意,又敬了一巡酒。
邢漠不知是真無意還是假無意,仿佛是喝了唐聿的酒才反應過來唐聿也是個演員,歉意道:“哈哈,唐總可和他們不一樣,年輕有為、未來可期。是我失禮了,自罰一杯!”說着真自斟自飲了一杯白酒。
往後他們又聊了些關于近來影視行業形勢變化的問題,至少表面上是賓主盡歡。
飽暖思淫欲,飯後照例應該是去娛樂會所銷金,俊男美女任君挑選,李紹言如今是“有家室”的人,男友就帶在身邊,自可以免了這茬事,替貴客安排好消遣的去處,便由司機驅車送回了家。
一回到家,唐聿就整個垮了下來。他把西裝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馬甲的扣子解開,形狀規整的溫莎結也被他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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