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塵良沉默着沒有說話,雲方也沒想讓他回答,“還隻是我二十五歲之前的事情。”
“我跟你講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像我這種不擇手段惡貫滿盈的壞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歡。”雲方的聲音平靜又淡漠,“甚至我一開始從這具身體裡醒過來,在一中碰見了你,都沒有想過去幫你攔那一刀。對我來說,你将來會變成什麼樣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隻需要扮成雲方,從此就可以跟易塵良這個名字再無半點瓜葛,你是生是死,去坐牢還是去殺人,都對我影響不大。”
“我當時之所以去新南巷,隻是臨時起意。”雲方近乎殘忍地剖析着自己當時的心理活動,完完全全地将自己當時真實的想法展現在了易塵良跟前,“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會在意,更不會去在意對我來說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你。你看,我又壞又自私。”
“可是,你當時還是去了。”易塵良的聲音有點發抖,“你後來,對我那麼好。”
“姑且算是僅存的一點良心發現。”雲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說不下去,但還是逼着自己開口:“對你好是因為多少想補償一下過去的自己,讓我心理上能感到滿足……”
“所以,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歡。”雲方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易塵良的神色,也許是厭惡,也許是恐懼和害怕,他忽然慶幸剛才沒有打開燈,如果被易塵良用厭惡恐懼的目光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易塵良久久沒有動靜,雲方起身去打開了燈。
燈光瞬間照亮了客廳,刺眼的燈光讓雲方一瞬間想奪門而出,下一秒卻被人撲上來死死地抱住。
那力道太大,雲方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抵在了門闆上。
雲方的手擡起來又放下,任由他抱着,聲音平靜到了極點,“像我這種垃圾不值得。”
“你閉嘴!”易塵良抓住他領子猛地擡起頭來,他眼眶通紅全是紅血絲,瞪着他的目光兇狠又暴躁,像隻走投無路的困獸怒吼:“你他媽閉嘴!”
雲方漫不經心地扯了扯嘴角,露出個有點涼薄的笑來,“不管你願不願意聽,這是事實,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你他媽已經死過一次了!人都死過一次了還非得把這些東西背着!你多活的這二十年是他媽白活了嗎!?”易塵良死死地咬着牙瞪着他,“老子管你是臨時起意還是其他的狗屁原因,你當時就是站在新南巷幫老子擋的刀!老子快被打死的時候就是被你背了出來!”
雲方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就問你,除夕的時候你是不是親了我!?”易塵良死死地盯着他,不給他眼神躲避的機會。
“是。”雲方的回答不是很有底氣。
“喜歡這兩個字是不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易塵良的眉眼在燈光下格外鋒利,竟然讓雲方罕見地感受到了意思壓迫。
“……是。”雲方皺了皺眉,“但是——”
“去你媽的但是!”易塵良憤怒又暴躁,“你對老子好,老子就喜歡你!我們兩情相悅,憑什麼不能在一起!”
雲方還沒理清他這個看似合理實則詭辯的邏輯,就被“兩情相悅”四個大字砸懵了,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易塵良壓在了門上親了個來回。
他苦口婆心勸了一晚上,換來了一隻憤怒的小狼崽子和一個暴躁的吻。
易塵良親完他,又憤怒地瞪着他,啞着嗓子道:“你不能這麼對我。”
雲方還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話。
易塵良憤怒到了極點,那些他根本無力消化的獨屬于眼前這個人的回憶和過往讓他感到暴躁又無力,面前的人像是随時都準備着抽身離開,他眉頭擰得死勁,情緒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卻還是被他死死壓住,生怕在雲方面前露怯。
雲方緩緩地開口:“小易——”
“你不能救了我,又把我丢了。”易塵良的聲音低了下來,話音裡全是兇狠的委屈,“你明明也被丢下過,知道我有多害怕。”
雲方喉嚨發苦,擡手擦掉他眼角的淚,“别哭。”
“老子還沒長大,憑什麼不能哭!”易塵良惡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通紅,“你憑什麼仗着年紀大就欺負我!”
雲方被他說得又難過又想笑,到底是見不得人在自己跟前委屈巴巴地哭,放緩了語氣,“别哭了。”
“去你媽的!”易塵良大概是真氣狠了,對着他怒目而視,“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最清楚,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信!”
雲方愕然地看着他。
“如果你真的是你說的那種人,就不會說出剛才那些狗屁話,好讓老子躲遠一點。”易塵良的腦子似乎終于轉了過來,條理清晰地反駁他,“也犯不着手廢掉的危險擋刀,當時那把刀力道多大我再清楚不過,你也清楚,所以情急之下隻能用左手,你要真那麼自私,就不會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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