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姜鶴不明所以,但還是往窗邊走去,不等她思考祁晏要幹什麼時,她就已經脫鞋上了飄窗,伸手打開窗戶,往外探頭。
窗外還刮着風,帶着快要下雨時獨有的泥土味道,清新中帶着一絲匆忙。
天空陰沉沉的,好似一場正在蓄力的暴風雨,對面樓上有幾戶人家零星的亮着燈,除此之外,沒什麼不尋常。
姜鶴開了窗,卻不知祁晏的用意,耳邊的手機裡半天都沒傳出聲音,祁晏不說話,她便沖電話問:“祁晏,你讓我開窗幹什麼?”
話音剛落,突然,一束白光從下方照過來,乍然在這一層亮起,姜鶴的眸子被這光束閃了下,卻在瞬間下意識捕捉到了這束光的光源,往下看去。
這束光就來自她家的樓下。
随之而來的是一道極其懶散的聲音,從耳邊的手機裡和樓下的打光處同時傳來,恍惚間有種沖破電子屏幕的感覺。
“姜鶴——看我,我在這兒。”
此時的風吹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姜鶴聽見這聲音時,頓了下,伸手遮在眼前,看向樓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眉眼松弛的笑臉。
祁晏已然往外探出了上半身,扭着頭往上看着,又把手機翻轉過來,打開了手電筒,往上映照着。
他那張臉被四散的光映亮了雙眸,好似灑滿了碎光的銀河,他懶洋洋的聲音順着風傳來,懶散又張揚。
祁晏問道:“你的答案是什麼?”
姜鶴看着祁晏那手撐在窗邊,往外探出了身子的樣子,眼皮頓時開始直突突的跳,都來不及對着手機說話,而是直接往下喊着,被風吹碎的話語,淅淅瀝瀝的傳過去。
“你快進去啊,别趴在這好不好,多危險啊。”
祁晏不聽,還是笑問:“你答案是什麼?不是說告訴我嗎?”
姜鶴見祁晏不聽她的話,此刻就不願意順着他的心意說,故意跟他拉扯,道:“什麼答案?”
祁晏往上看的這個角度,實在是費脖子,他微微轉動了一下,眉眼是難得的溫和:“姜鶴,我覺得有些話還是得當面說一次。”
姜鶴心下頓時怦了下,眼睫微動,沒說話。
祁晏開口,語氣吊兒郎當,眉眼卻缱绻柔軟:“姜鶴,我喜歡你啊,你應該早都看出來了吧,給個機會呗?”
姜鶴嘴角憋着笑,又起了逗他的心思:“給什麼機會?”
祁晏啧了聲,似乎是不滿姜鶴的這種拉扯行為,語氣自信張揚:“姜鶴,我要追你,行嗎?”
姜鶴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壓根沒思考,便點了點頭,又怕她在這個角度點頭祁晏看不見,便開口:“行。”
突然一道聲音從客廳傳來,隐隐約約的,姜鶴沒太聽清楚。
姜鶴瞬間從溫存中抽離出來,想起了家裡目前的情景,連忙沖祁晏招手,說:“你快進去快進去吧,我還有事。”
不知為何,祁晏好像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頓了下,眸色黯淡了一瞬,不過外面天色晦暗,姜鶴又着急出去看看,便沒有捕捉到祁晏的情緒轉變。
祁晏随即揚聲道:“明天見,姜鶴。”
姜鶴着急去看看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忙道:“明天見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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