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是什麼病?”宋南舒問。
“是肺癌晚期。”林知夏無所謂地說,她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九成了,活多久已經無所謂了。
宋南舒一驚,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默了默,“她知道嗎?”
林知夏淡淡地說:“我沒有告訴她。”
“是不打算告訴她?”宋南舒眸光流轉,淺淺一笑,“還是打算幹脆消失不見,讓她以為你去别的地方,而不會傷心?”
“大概吧。”
……
宋南舒笑,“你既然愛她,又何必這麼對待她?”她很不解,林知夏看着很愛宋南音,卻又設計宋南音與溫家離了心,連帶着溫女士也與溫家離了心;看似不愛宋南音,又處處為她着想,真的是很矛盾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林知夏靜默了幾秒,淡淡笑了,也許是父母債子女還,從帶走宋南音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法愛那個孩子了;為了讓那個孩子依戀她,她用全部的愛澆灌宋南音成長……一切都在照着她的計劃走,臨了,病重當前,她才開始想起與那孩子相處的點滴,她才知道她也愛着那孩子。若是那孩子知道了一切,隻怕會恨死她吧。
“你該告訴她的,不然她若哪一天知道了,怕是會悔恨終生吧。”宋南舒眯起了雙眼,慢悠悠着說。
林知夏想了很久,點了點頭。
宋南舒陪她坐了好一會兒就告辭了。臨出門的時候,林知夏叫住了她,“昭昭,希望你以後能快樂。”
宋南舒頓了頓,回眸,淺淺一笑,走了出去。
當天下午,她就返回了南蕪。下了飛機,她就看到傅時卿靠在大廳的柱子上,悠閑慵懶,就是這獨一份迷醉的風流散漫,吸引了無數女人的注目。
宋南舒笑了笑,一瞬間的苦澀,走了過去,“怎麼是你?”
傅時卿接過她的包,緩緩一笑,漾盡風流,“你哥哥沒空,托我來接你。”
好熟悉的對話,約莫六年前,他來接她時,也是這般說。
宋南舒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機場,傅時卿送她回了禦景灣。
明月下西樓
從烏浔回來後,宋南舒開始忙着“錦色”的事,為了有更好的作品,除了外出采風外,她還去南大曆史系旁聽,希望能從曆史的洪流中找到靈感。
第一次去南大時,因為路徑不熟,到達教室時已經準備上課了,她随意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拿出筆記本。
上課鈴響了,她低着頭找東西,卻聽到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猛一擡起頭,居然真的是傅時卿!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拿起筆輕輕點了點前排男生的後肩,前排男生一回頭,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她低下頭,悄聲問:“同學,你好,請問這裡是哪個院的課?”
“醫學院大二局部解剖學,講台上的是傅教授。”
“那請問曆史系怎麼走?”
那男生說了一棟樓的名字,還告訴了她路線,她千恩萬謝,打算熬過一節課就溜走。
“同學們,我們準備上課了。有什麼悄悄話留到下課聊吧。”傅時卿淺笑着說,估計是哪一對小情侶沒聽到上課鈴聲。
宋南舒驚了一下,下意識擡頭,就撞進傅時卿錯愕的目光裡,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下,眸光直直地看着宋南舒,宋南舒心虛地低下了頭。
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她感到一陣心虛,雖然她不是特意跑來聽他的課的!她真的隻是走錯了教室!但是!以傅時卿的性子,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送上門的調侃她的機會!
她忽而發現他講課很豐富精彩,還串講了一些他當醫生的經曆。講台上的他自信從容,侃侃而談,加上那一副好皮囊,也難怪這麼受學生歡迎。整節課,她拿出畫本,拿了支碳素畫筆,描描畫畫,幾筆勾勒,描繪了一個淺淺的輪廓,偷偷瞧他一眼,繼續精描細畫……臨近下課,終于完成了這幅素描,可惜,這幅素描隻繪出了他神彩飛揚的一桢。她有些失落,合起了畫本。正巧傅時卿宣布“下課”,她收了東西,低着頭準備溜走,卻被人堵住了,她低聲說:“抱歉,麻煩你讓一讓,多謝。”那人未動,她以為是沒聽清,加大音量又重複了一遍,誰知那人依然未動,她有些生氣了,“不知道擋住……别人的……路……了……嗎?”聲音越來越弱。
傅時卿低了低頭,與宋南舒平視,嘴角噙着笑,聲音悠長,“原來是擋住你的路了,啊,對不起。”他眯起了雙眼,眼睛彎成月牙兒。
宋南舒無語,沒好氣地說:“好生沒誠意。”
“小姑娘,想聽哥哥講課先告訴我一聲,我好有個準備,好好講課,你這悄悄地來,吓着哥哥了怎麼辦~~”傅時卿果真沒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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