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僵持。
李肆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了法國總領事愛德華的聲音,命令他立刻放人。
李肆挂斷電話,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是總領事的命令,那我也隻好照辦了。”
他轉身向手下示意,巡捕們開始忙碌起來,辦理保釋手續。
不一會兒,被抓的青紅幫小弟們陸續走出了巡捕房,他們看到白霏霏,都顯得既敬畏又感激。
等人全部走完後,李肆轉向白霏霏,眼神中帶着一絲深意,“白小姐,你還有一個哥哥在我們手上吧?”
白霏霏臉色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冷靜,“你想怎樣?”
“别急,”李肆笑了笑,“我隻是想問問,你想不想救你哥哥?”
“當然想。”白霏霏毫不猶豫地回答。
李肆點了點頭,“那好,我們邊吃邊談。”他轉身向于曼莉使了個眼色,三人一同離開巡捕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餐廳内燈光柔和,琴聲悠揚。
三人在餐廳落座後,李肆抿了一口紅酒,微笑着看向白霏霏,“白小姐,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白霏霏眉頭微挑,不動聲色地回應:“什麼交易?”
“我幫你救出你哥哥,”李肆緩緩說道,“但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幫我出一次手。”
白霏霏心中一緊,她知道這個男人絕非善類,他的提議必然不會這麼簡單。
她哥哥被誣陷殺了法國領事館的雇員,而抓他的人正是眼前的李肆。
更令她痛心的是,李肆還殘忍地拔了她哥哥的舌頭,打斷了他的四肢,僞造了口供。
然而,此時的白霏霏别無選擇。
她哥哥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遭受槍決。
“你想讓我做什麼?”白霏霏努力保持冷靜。
李肆笑了笑,“我需要你出手對付一個人。”
“誰?”白霏霏警惕地問。
“張嘯霖。”李肆吐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白霏霏吃了一驚。
張嘯霖也是魔都三大亨之一,而且已經投靠了日本人,現在他的勢力要超出同為三大亨之一的黃錦榮一籌。
李肆要對付他,無疑是在玩火。
“你想讓我做什麼?”白霏霏試探着問。
李肆笑了笑,說:“我跟他有過節,我準備要報複他,破壞他的買賣,你需要做的就是幫我完成這個任務。”
白霏霏聞言冷笑一聲,“你認為我會輕易答應你嗎?我哥哥的事情就是你做的,我為什麼要幫你?”
李肆并不着急,他慢慢地抽了口煙,說:“你當然有選擇的權利,但你要清楚,你哥哥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次行動隻涉及黑幫争鬥,絕不會坑你。”
白霏霏沉默了片刻,她知道李肆的話不可信,但她又别無選擇。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我答應你。”
李肆接着說:“我可以在執行槍決的時候,安排一個死囚來代替你哥哥。這樣,他就可以重獲自由。”
白霏霏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着李肆。
她知道這場博弈她并沒有太多的籌碼,但她仍然堅定地選擇了救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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