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幾個女孩幾乎要開始撥110,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喻之美插不上嘴也懶得争論,幹脆等大家吵累,準備直接和小馬哥談房租,漲價也認了。結果小馬哥拉着她到陽台:“你這些家具家裝花了多少錢?要不通通算一下給我個折舊價,你拎包搬走,我正愁怎麼裝修婚房,你這個裝修估計我女朋友會喜歡。”
喻之美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你大概裝修了多少錢?牆紙都翹了,也不是什麼好材料吧。你還私自換了電線走線,對不對?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不搬,我說你損壞房子了不給你押金,你就真的賠了。”
不怕無理辯三分,喻之美發現最可怕的,是仗着自己有道理胡攪蠻纏的人。小馬哥在110來之前已經給了她不下十個理由,簡直個個誅心,氣勢逼人。噜噜還挂在窗簾上,被小馬哥的大嗓門吓得瑟瑟發抖。喻之美也不敢多看,隻怕小馬哥發現噜噜,當場再加一個罪狀。
老警察和小警察走到樓上,小馬哥已經和警察用上海話過招了幾個來回。老警察把在場的人身份證登記了個遍,算是聽明白了小馬哥的陳述:“收房子啊?吵了聲音噶大做撒?人家一樓投訴了曉得伐?”
“我收房子,天經地義。非要跟我吵,還要維權,維個屁!押金也說好退給他們了,照道理我還可以收點折舊費,按合同來你也沒話說,對伐。”
“哪能突然之間收噶許多房子啦?結婚要噶許多套房做撒?”
“我不管,我總歸是要收回來的,新天地的房子我重新好好較弄一弄不應該嗎?寸土寸金的地方。我爺爺怕麻煩,我自己勤快一點有錯嗎?我也是工薪族,鈔票也緊的呀。”
老警察笑了:“重新裝修一下房租翻一倍,小夥子門檻精啊。”看幾個外地小女孩聽得一愣一愣,老警察把身份證一一歸還,開始講普通話:“這個事情我們管不了,一來人家收自己的房子,二來你們現在的确很吵,開着門開着窗,鄰居要投訴的。老小區大家門擠門窗擠窗,那麼多上了年紀的人聽你們講噪音,很影響别人休息,明白嗎?”
“那我們住哪呀?”施蕊瞪着眼睛:“我工作還不穩定,室友最近還要出差,這麼突然趕我們走,我們這些外地來的上班族都沒有點基本的人權嗎?”
老警察和稀泥也累了:“你們辛苦我們知道,但是大家都不容易,相互理解,好不好?”
有人敲門,簡兆文眯着眼睛:“一大早的吵什麼呢?”
一群人看向簡兆文,他穿着一件白色長袖線衫,腫腫的臉頂着一頭亂發,腳跟還沒來得及踩進鞋子裡。他不喜歡尖尖細細的聲音持續在他身邊出現,女孩的聲音更不行。看着這一屋子人立刻皺起了眉頭:“發生什麼事了?”眼睛特意看向了喻之美,似乎在确認她的安全。
“你是三零一?來得正好,我是房東,這個月底之内搬走,收房子。”
“房東……?”
“我是老馬的孫子,小馬。”小馬哥終于有機會一睹301真容,看到自己兩戶并一戶帶閣樓的房子裡裝滿了潮牌和奢侈品,眼珠子快掉到地上:“這麼有錢怎麼住我家這破房子?隔壁那麼多公寓大平層。”
“朋友幫我租的。之前和老馬簽約的大概還有半年,不過你提前收房也無所謂了,我提前回北京。”
喻之美盯着簡兆文——回北京?
“押金和房租我退給你。”
“再說吧。不給也沒關系。沒什麼事兒我繼續睡覺了。”簡兆文轉身就走,小馬哥轉過身的時候搓了搓手:“看看,說搬就搬,不都是外地人嗎?人家多麼幹脆。”
小警察打了個哈欠:“師傅,要不先回去吧?”
老警察似乎還沒看夠熱鬧,反複安慰了年輕女孩們的情緒,下樓走了。幾個女孩約定了搬離的時間,隻剩倔強的施蕊誓死要留在這裡。等到房間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一切安靜下來,小馬哥拉了個凳子,準備約喻之美算家具價格。喻之美關好陽台門窗,确定噜噜還在窗簾上挂着,放下心來。小馬哥從手包裡摸出一個小本子,打開手機計算器:“我先把想要的東西列出來,我們到網上去抄價格,再按折舊價一個個算,你看怎麼樣?”
喻之美氣不打一處來:“我還沒準備答應你呢。”
“都搬走多麻煩?拿了我的錢買新的不是更好,有你搬走的時間和精力,完全可以換更好更新的。我也并不是不介意你的舊東西,隻是折算了購買的時間覺得買了更劃算,你在這兒住一年,電器還不算舊。”
不愧是上海男人。喻之美第一次親自見到上海男人對家業的精打細算,簡明高效。小馬哥還在仔細清點:“洗衣機和烘幹機我都要了。窗簾也不錯,我在家裝市場看得沒有你這個好。紅星美凱龍太貴,一般建材市場我又看不上,你看你雖然租房子條件不太行,品位還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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