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不想活了。我把你揍死在此地,明日也查不到我頭上。”
咬牙回嗆,心道這人真是看不清形勢,還跟她擺架子。江可芙扭着楚先死命往下壓,随後往前狠狠一推,對着背後又是一腳,便如那日在賭坊一般,又叫這人摔個狗啃地。
待要上前,再追着補一腳,把人踹出門去,到外面打,身後榻上,老婦人央求之聲忽然傳來。
“大人!若是替阿遇出頭,便就到此吧,我們無錢無勢,最後吃官司受罪的,還是我們娘倆啊。”
“劫後餘生”,少女後怕的縮在一角,抱緊了自己,婦人一下撲過去摟住女兒,心中也恨不能這出頭之人打死楚先,卻因顧忌身份,又顫聲開口,出言制止。
“娘…”
微弱一聲,少女如何不理解母親内心苦楚,本強撐着不落淚,卻在這一聲後,淚水撲簌而下。
江可芙不由愣神,這事确實難辦。自己本意也不是出頭,本就要揍楚先,若不表身份,揍完就走,吃虧的是這娘倆。可若表了身份,那自己日後别想安生不說,還叫王府和楚家結了仇。
一時躊躇實不知如何,愣在原地思索對策,楚先已經掙紮着爬起來,扯開門去喊那小厮,似乎要兩人一起,教訓江可芙。
“别喊了,暈了。”
冷冷回一句,江可芙上前就推了楚先一把,沒有防備,楚先一個趔趄,被推出門去,罵了一句待轉身,眼前突然一暗,原是江可芙把懷裡的外衫罩到他頭上。
織花棉布很厚,散開一罩,再揪住兩側向後一扯,兩邊衣袖順着楚先的脖子繞上兩繞,最後在後面打了個結攥在手裡。這人到底在罵什麼,都被棉布隔着,甕聲甕氣聽不清楚了。
“狗東西!老實點兒!”
眼前漆黑,衣衫又系的緊,叫人有些呼吸不暢。楚先掙紮一下,就提手,用臂肘來撞江可芙,卻被躲了過去,膝蓋還重重着了一下。
“告訴你!今日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爺的名頭搬出來吓死你!平日看你貓三狗四,人模狗樣,想揍你多時了!明日鼻青臉腫的回去,也不怕你來尋仇,把那些你惹不起的一一過一遍,想到了爺是哪個了,到時候還怕你不敢上門!”
楚先兩眼抓瞎,什麼都看不見,江可芙自然說自己是何人都使得,但一來她不知楚家與何人有過節,二來京中的大人物都認不清,便這般含含糊糊,做個煙幕,叫他自己尋思吧。
幾句說完,沒了顧忌,江可芙對着楚先膝蓋又是一腳,這腳下了死力氣,身前人又因視線原因,處于一種不安,一下撲到在地,跟身上各處,就開始密集的疼痛。開始聽語氣還似罵人,最後聲音有些尖銳,加上在地上打滾躲避,應該是求饒了。
撒夠了氣,加之手上沒有輕重,也怕出人命,江可芙停了手,楚先躺在地上粗重的喘氣,想要扒頭上衣衫,卻因江可芙纏得緊,不知如何下手。心裡有數他取不下來,江可芙放心将人晾在一邊,掏掏懷中,摸出一荷包,轉身回到小屋中。
“這兒住不得了,你們現在就收拾趕緊搬走,他知道了我身份也惹不起,還得回來找你們。這厮碰上了就是甩不掉,這些銀兩你們拿着,換個隐秘地方也好,出城也好,别叫他再尋到。”
荷包是常貼身帶着的,裡面是些碎銀,和一枚在涿郡時,玩伴給她刻的一個小章。江可芙估摸着倒出一半在掌心,四下掃一眼,散在小屋裡的八仙桌上。
母女倆還抱在一起,瑟縮着,不曾出聲,江可芙默默一歎,轉身出門。
楚先已經晃晃悠悠站起來,還在扒頭上的衣衫,江可芙又給了一腳,一把揪起快散開的結緊了緊,扯着把楚先往外拖。
出了巷子,漆黑一片,适才還有一兩個行人,此時已不見人影。倒也方便她拽着楚先行走。正尋思往何處去,恍然想起那被打暈的小厮還在小院裡,自己竟忘了。
拽着楚先又要往回走,卻遠遠望見鐘秀路與承恩街交接,一片火光湧動,轉過路口,看方向竟是直奔此處而來。
是外城的禁軍。
金陵禁軍分兩批,顯貴家子弟若有志從軍,多半都塞進皇城的禁軍裡,拿以此做日後混朝中武職的跳闆,在禁宮走動,又不辛苦。外城禁軍家世普通些,就做巡邏皇城之外老百姓的地界。但鐘秀路有些偏,往日該隻是在路口轉一圈,今日卻大張旗鼓行進來,也不怪江可芙多想,怕不是怎麼得了消息,就沖自己來的。
火光跳動,漸行漸近,由不得人再猶豫,若不沖自己來最好,但就怕萬一。回身把楚先拽過,照着腰間,往路中一踹,江可芙扭身就往路邊另一條巷子裡跑,看一眼臨巷的人家,三下兩下翻上了不算高的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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