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胥岚姑娘走得太近,現下沈行在見别的姑娘不帶你了吧。”蘇木揶揄他。
“郡主就别打趣屬下了。”郭宮無奈睇她一眼,“傅三小姐說有要事告訴侯爺,不讓屬下聽。”
“……”
“怕被人聽見還選在大街上說?前幾日下雨沈行在是不是沒打傘?”
“下雨為何不打傘?”郭宮不解。
“打了傘他也不至于雨水進了腦子裡啊,”蘇木道,“我看你也沒打傘。”
郭宮被噎了一下。若是換做旁人罵侯爺,他的劍早架在對方的脖子上了,但是蘇木不罵侯爺反倒才不正常。
沈行在來時便看見兩人面對面蹲着看螞蟻搬食,挑起半邊眉,“你們兩個蹲在此處做什麼?”
“憶童稚時。”
蘇木随口道,轉頭看見跟在沈行在身後的傅凝,立刻站起,“回憶夠了,我先走了。”
第26章委屈
蘇木在地上蹲了太久,起身時腿有些發麻,一個趔趄險些摔到,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牆,接着便看見沈行在收回剛伸出一半的手。
“蘇木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如既往的天真直率。”傅凝笑道。
指尖撚着被粗粝的牆磚壓出印子的掌心,蘇木看着她,“你這老氣橫秋和藹可親的語氣,我還當是管事嬷嬷來了呢。”
女子最忌諱被人說年紀大,傅凝險些維持不住笑臉,礙于沈行在還在旁邊,生生忍住。
“蘇木你就别與我開玩笑了。”傅凝笑着試圖将此事揭過,但蘇木并不給她這個面子,自顧自道:“誰要和你開玩笑,算起來你是要比我老一些的。”
“在郡主眼中,比郡主大的都是老了?”沈行在悠悠道。
蘇木瞪他一眼,惱他分不清狀況,怕是又一個被傅凝蒙了腦子的。
“蘇木你難不成還這樣說過侯爺嗎?”傅凝微微張嘴,恰如其分地掌握着驚訝的度,卻又不會因嘴張得太大而露出醜态,義正言辭道,“侯爺風華正茂,你怎麼能如此說侯爺呢?”
溫柔地譴責過蘇木後又絞着帕子滿懷歉意地同沈行在道:“還請侯爺不要見怪,蘇木打小口無遮攔慣了,一定不是有意冒犯侯爺。”
這般名為維護蘇木實為踩低蘇木的手段傅凝在不少男子面前使過,蘇木實在厭煩。臨字帖到如今還未吃過東西,餓着肚子更是脾氣不好,實在不得空看她在這兒惺惺作态。
“我是你主子嗎用得着你上趕着替我向别人賠罪?侯爺若要責怪我還請先去問問我皇兄同不同意吧。”齒尖重重蹭過唇内軟肉,蘇木用力啧了一聲。
“蘇木!”傅凝嬌聲呵斥她,“你可以對我發脾氣,我也習慣了,可你别将怒氣撒在侯爺身上。”
蘇木淡淡哦了一聲,努了努下巴對着沈行在,“仗勢欺人,侯爺教我的,我隻是活學活用罷了。”
她分明是在發脾氣,但看着還是一副憋屈卻又不願意讓旁人看出的模樣。沈行在盯着她委屈得直往下彎卻又努力撇着不讓人看出來的嘴,忍不住偏頭輕笑了一聲。
一個努力義正言辭正直善良着,一個努力嚣張跋扈目中無人着,各自費力維持的氛圍全被這一聲笑打破了。
“郡主學以緻用,果真是聰慧。”沈行在笑道。
“老師教得好。”蘇木擡手懶懶散散地同他拱拱手。
兩人明擺着一副相熟的樣子,倒顯得傅凝此前一番話像個外人,在蘇木與沈行在中間格格不入。
傅凝緊了緊帕子,又往沈行在身側邁了半步同他道:“侯爺,天色已晚,我一介女子仍在外逗留不合禮數,便先回去了。”
沈行在颔首,“三小姐慢走。”話畢後并無任何動作。
“那我便告辭了,侯爺屆時一定要來。”傅凝說着要走,一條腿邁出去半天,另一條腿卻還留在原地。她特意未帶侍女,孤身一人前來,便是想着到此時讓沈行在送她回府,也好與他有獨處的時間。
靖遠侯之名,傅凝早有耳聞,滔天的權勢、一人之下、鳳表龍姿,這樣的人才是配得上她。
蘇木靠着牆别過腦袋,想等傅凝離開再走,但半晌也不見她有要走的意思。
“傅三小姐怎麼還不走?是不認識回家的路?”蘇木譏笑着問。
傅凝對上她冷淡的眼睛,總覺得自己的心思被她勘破了,卻仍舊不死心。她一介弱質女流,沈行在送她亦合禮數。
“我……我三年未回上饒,的确有些辨不清回府的路了。”傅凝含羞帶怯,望着沈行在欲語還休。
“那我便先告辭了。”蘇木沒有興緻看她釣金龜婿的手段,現下回府應還趕得上晚飯。
剛走幾步路,又被沈行在叫住。蘇木不耐煩地回頭,卻隻見沈行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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