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空不禁汗顔,地處北地多年,竟不知還有此等合襯自己心境的一方淨土。而眼前的燕零雪平常看着叽叽喳喳,竟在内心深處藏了如此一方絕地。
“帶我來這幹嘛?”雖然已大體猜得,但看着燕零雪怒氣未消,夜冥空還是低吟一語。
“看夠了嗎?”燕零雪歪頭扮怒,略帶威嚴的臉蛋兒的确有幾分迷人。
“看什麼?”夜冥空決定繼續賣乖。
“喏!”燕零雪伸手一指,夜冥空的目光便被她帶向了身側,那座木橋。
“知道嗎,那座橋叫做斷劍橋。”燕零雪對着夜冥空,眼睛不帶一眨,“在我很小的時候便有了這座橋,多年來它經風曆雨斷斷續續不知被修過了多少次,可如今它依然跨在這處天地供兩邊的路人行走,雖然這裡經年都不見得人影,但必要時刻就是這座小橋才能讓人通過,尋常庶民可不像你們可以依靠武功攀岩。有它時看不出價值,但一旦它壞便立即讓這裡變成絕路。即使是這些綠色樹木,也有能撐到最深的冷冬而依然綻放綠色的。這裡的靜物最能體現的,便是衆多世人所不具有的堅韌!”
燕零雪稍微喘着粗氣,見夜冥空無言以對地看着那座小橋發呆,于是她也将目光轉向木橋繼續說到:“就因為它這種經年隔月的斷續有無,當地人便給他取名叫斷劍橋。你現在就好比是處于斷處,隻要你認識到自己的價值就早晚會有被接通的那天。通了,你還是你自己,和先前沒有兩樣,斷了,你就永遠斷了,之後便沒人再來管你,用不了幾年你便會被人遺忘!”
“斷橋……”夜冥空喃喃自語,“通了……斷了……”
“你不是說隻要你的封飲藍泓沒有斷,那你便會很好的活着嗎,你的劍尚且如此,難道你還不如一把劍?封飲藍泓的地位是封印給的,你的地位卻是你自己給的。能不能配上這把劍,别人說了不算,而是你願不願意将手中的劍看成你自己。”
“我……”夜冥空一時覺得很愧疚,卻又很是寬心。
“作何選擇,你自己想想吧。”燕零雪撂下一句,滿面怒色的走了,看來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難道當真如燕零雪所說的,不再讓别人牽挂,直至被她們遺忘?
夜冥空尚在思索,燕零雪已經沿原路返回。她想,這個時候才是他需要獨處的時間。
沒走幾步,一回想起夜冥空呆呆地任自己數落,低着頭像極了一個認錯的孩子,燕零雪便偷偷起笑,合不攏嘴。不過她又嫣然一想,斷劍橋?自己怎麼會臨時想出這樣一個名字,可能跟夜冥空當初所說的斷劍有關吧。
“那如果它斷了……”
“那我會為它守候!”
燕山腳下的談話至今還令她記憶深刻,不過想起夜冥空對斷劍橋一臉嚴肅、深信不疑的樣子,燕零雪便又是快樂難掩,笑意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當夜冥空走回冰宮時,衆人已齊聚大殿準備排舞了。雖然舞雪花語的排練已毫無必要,但七年的時光一直這麼下來,倒真成了一個不願改掉的習慣。
夜冥空一直在偏廳等候,他在等向一個人道謝的機會。
一曲舞畢,夜冥空趕忙過來。沒想到在燕零雪觸及自己的目光時,她卻一聲悶哼,給了一個白眼,然後自顧自的繞了過去。
夜冥空急忙跟在她身後,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燕零雪也知道夜冥空就在身後,可她就是裝作不知道般随意走着。等一不小心轉身發現夜冥空時,還故作一臉的驚異,表情動作很是誇張。
“怎麼,一直跟我,還想再掙我一次不成?”
“不是。”夜冥空有些許困窘,“我,是來向你請罪的。還有,那個……斷劍橋,謝謝你。”
“哈,原來你也會謝人啊,還真沒看出來。”燕零雪得意一笑,十分童真。
看着燕零雪的笑粼粼在臉面泛開,夜冥空也不禁笑了。
“對嘛,這樣多好。”
“那你,還生我氣嗎?”
“其實我不是生氣。”燕零雪扭過頭繼續行走,“而是非常的生氣!對一個女孩子家,你竟然下如此毒手!”燕零雪手撫右臂,臉面故做疼痛之狀,整個人極為嬌嗔。
“有嗎,可能是當時太着急了……”
“我不管,總之你欠我一個人情……”
長長的廊道上,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不時傳來笑語陣陣。
當第一股凜冽北風呼嘯着刮向遼東半島,南下尋楚的燕将于千韶終于任滿歸來。得到消息後,淩楠帶衆位雪姬一同奔赴襄平,除了仍舊守在邊線的顔懿,其餘之人又一次合聚襄平王殿。
于千韶站于大殿中央,向所有人彙報着楚國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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