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最終的選擇不是我而是若非,因為,六微翎雪。”夜冥空眼中有些閃爍。
甯雪沉默不語,算是一種默然,也是一種無奈。
這種語言夜冥空能夠讀懂,因為這是甯雪在選擇否定卻又不願傷害别人時才有的沉默。隻見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我可不可以知道,若是抛開封印,單單衷于你自己的内心,你會選誰?”
“有些事情,不能因為看不到結果就不再去選擇守候。有時候,我們錯過的也許隻是那一點點。所以,我願意去等,去等一個我真正需要的人。”看着遠處的地平線,甯雪将心寄托給風,希望它能吹向遠方,吹向某個人的耳畔。
“哪怕是,在這世上根本沒有此人。”甯雪心底突然平添一絲憂傷,淡淡的化作一語清夢。
“我懂了。”不知道為什麼,知曉了結局的夜冥空,此刻竟平淡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緊張與擔憂,仿佛一下子什麼都能放開了,松手了。即使這結局不盡如人意,他也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東去即墨,幾乎便要橫貫三千裡齊地,知曉天訣必敗的夜冥空也不再對時間寄予什麼厚望。相反,他倒希望這一路能更長些,長得沒有盡頭,長得會讓人一直就這樣走下去。然而事情總會有一個結局,路途也總會有一個終點,而不管人是否願意。
終于在出谷的第十七個黃昏,夜冥空與甯雪來到了即墨城下。這座對齊國有着特殊意義的城池,這座埋葬多少燕齊烈士的城池,如今卻多少有了些滄桑疲倦。遙想當年燕将樂毅帶領五國伐齊,一舉擊潰了這個昔日何其龐大的濱海東帝,三千裡闊地竟隻剩下莒城與即墨兩城為齊而立,或是機緣未盡或是必然巧合,總之燕國終是未能吞下這個東海蛟龍。而現在田齊複國,齊國也不再是昔日的齊國,即墨也不再是昔日的即墨。
“快看,我們到了。”遙遙指着遠處黑色朦胧的即墨城,甯雪掩飾不住内心的喜悅。夜冥空與甯雪都是第一次深入齊地,也都一直想見見這個有着神兵天降之傳說的即墨城。及至走近城牆之下,即墨城才顯現了它的真實面貌。因戰毀壞的箭樓女牆都沒有經過再次修茸,它們是那樣明顯突兀的暴露在日光之下,飽經風雨的面目之上又添了些古老幽遠,褐迹斑斑。
這便是齊國的即墨?
以富庶奢華聞名諸侯的沃美齊國?
曾經雄霸中原不可一世的滄海東帝?
在齊國,究竟發生過了什麼,以緻于在夜冥空的記憶裡,它竟是如此的面目全非。
“打開錦囊吧,看看你的任務是什麼?”甯雪的聲音依然充滿着一種深遠恬淡的甯靜。
恍惚間夜冥空已将手伸入懷中,拿出了這個意義非凡的錦囊。“你不要看嗎?”夜冥空正打算拆開錦囊,卻發現甯雪回避了過去。
“天訣畢竟隻是你和若非兩人的,而我,隻是個輔助者,所以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甯雪說完,便轉過身向城門口走去。
隻剩下夜冥空一個人,他抽出錦囊中的綢布輕輕展開,筆痕墨迹便一字一字在眼前顯現……
得之珍之。
這不是一個任務,因為任務從來不會不明所以。這也不是一個暗語,因為暗語從來不會有如此筆法。這,是一句贈言,同時也是一句勸語。
言而非言做而非做,難道師尊豫庚子已料到了甯雪會勸他放棄天訣!可這又怎麼可能,若如此,又何必讓自己大費周折出谷返命,那封印天訣也豈不成了一句空假虛話。夜冥空努力回憶着擇遠軒内師尊說過的每一句話,反複思忖又仔細揣摩,卻并沒有覺察有何深層暗示或者潛藏隐語。而當時師尊對自己幾近偏袒地維護,對若非有失公允的指派,反而令他開始思考,也許這所有的一切從剛一開始便已經有了結果。
因為事實是,甯雪真的勸自己放棄,師尊也真的沒有再給自己安排任何實質任務。如果其中一人之意如此尚可算作偶然,那兩個人意念一緻便足以看作是一種必然。因為人隻有對明了而又重要的事情才可以做到不約,而同。
夜冥空終于将布卷折起,擡頭後發現甯雪正遠遠的望着自己,歪着頭,揚着眉。應該是剛才自己太沉入了,都忘了時間。
“怎樣?”夜冥空走來後,甯雪半驚半靜的問到。
“一切都好,任務不難。”
“那就好。”甯雪略微點頭略微停頓而後眼角突然一揚,“夜冥空,即墨離東海有多遠?”
“東海?”夜冥空不禁一頓,“即墨孤城已算得齊地深處,由此去東海兩日足矣。”
“真的?”甯雪竟有種說不出的喜悅,“那等任務完成後,我們去趟東海再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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