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的朋友來過,但是看他睡覺,沒有叫醒他,但是盧隊和劉潔他們沒來,可能是在忙案子,他一摸起手機,看見收到了數條消息,都是上午十一點提醒的,他大難沒死,和關銘重歸于好,但生活的爛攤子還是一樣,還是那些雞毛蒜皮。
劉潔給他發了一串消息,說忙得脫不開身,但是給他訂了外賣。
外賣呢?鄭餘餘四處看了看,又看見劉潔後來發的消息:“豬啊,外賣被樓下保安攔住了,你到底啥時候醒啊。”
但是這時候門被敲響了,一個穿着半袖的外賣員汗流浃背地說:“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鄭餘餘接過來,外賣員像被狼趕着一樣,已經跑了,他一看,怎麼這麼多?
三個盒子,一份是水餃,還有一碗不知是什麼粥,最下面的大盒子是一份新街的壽司。
他直覺不可能,直接打給關銘,那邊很快接起來,鄭餘餘問:“你給我訂了外賣嗎?”
“買了,”關銘說,“少吃海鮮,那壽司嘗嘗就行了。”
鄭餘餘:“醫院不讓送餐的進,你怎麼能送進來?”
“花錢,”關銘說,“二百,叫的跑腿。”
鄭餘餘本想說他浪費,但是忍了,牽手第一天,他就當呵護一下關銘的心。
“傷口怎麼樣?”關銘問。
鄭餘餘:“這麼關心的嗎?沒看出來呀,一上午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關銘那邊有點吵,可能是下班了,大家在辦公室亂哄哄地,他走辦公室後安靜了一些,說:“你醒得已經比我想的早了,我以為你得睡到下午。”
鄭餘餘躺在床上跟他聊天,想到關銘也是一晚上沒睡,卻已經去上班了,頓感心疼,一個人心疼别人的時候,就仿佛是全天下的苦都讓那個人吃遍了,但事實也是,關銘确實忍了常人所不能忍,他總有無奈與不得已,相比之下一晚未睡實在不算什麼。鄭餘餘總覺得自己現在對關銘的愛裡都帶着疼,疼進骨子裡,疼得恨天恨地。可見,命運不順的人确實無法熱愛世界,他終于理解了關銘的無所謂與冷漠。
關銘說:“你們盧隊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說劉彬都認了。”
“什麼?”鄭餘餘忽然從床上坐起來,“全認了嗎?那六個?”
關銘糾正說:“七個。”
鄭餘餘:“那不就沒有你什麼事兒了。”
“嗯,”關銘說,“你也可以休息了。”
鄭餘餘怎麼都感覺還是有點不太對,仿佛不踏實一般,他們當初跟了那麼多條線索,沒想到最後是這樣把人抓住了,他覺得不可能,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鄭餘餘問:“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不是劉彬?”
“我其實不太清楚,”關銘隻說,“這部分都是盧隊負責的,我已經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了。”
鄭餘餘直接說:“拉倒吧你。”
他想也知道,關銘怎麼可能不清楚情況,盧鵬昨晚一定都跟他說清楚了,他一定心裡肯定早就有想法了。
“我覺得就是劉彬,”關銘說,“但我說了你也不信啊。”
“為什麼不信?”鄭餘餘反問,“你說什麼我都信啊,為什麼不信。”
關銘聽出來了他話裡話外的脾氣,笑了,掏了一根煙點上,說:“别給我來這一套。”
其實事實上也是這樣,關銘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去相信的人,他總有自己的想法,除了能相信他總會去做保護鄭餘餘的事情之外,鄭餘餘不相信他的很多話。
關銘吐出一口煙圈,看着窗下的一小片樹冠,說道:“那你懷疑什麼?你說說,我看看我能不能解釋。”
鄭餘餘問:“劉彬和葉明易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吧,”關銘是真不知道,“不知道你們葉局什麼意思,我跟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可能是他手底下還有别的案子,怕我在九江給他掀出來?”
鄭餘餘:“……他一個死刑犯,還怕什麼?”
關銘說:“有的連環殺人犯也不會把殺的所有人都招供,就算多一條命影響不了定罪的情況下也會隐瞞。”
“劉彬和七個受害者什麼關系?”鄭餘餘問。
關銘直接說:“那你應該問盧隊了,既然認罪了,就要給一個殺人動機,看看劉彬說得合不合理。”
鄭餘餘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但是他就是覺得不踏實,仿佛不相信這案子就這樣了。
“如果是真的,”鄭餘餘說,“那簡直太好了,隻不過我們關隊的人頭又被人搶了。”
關銘:“這無所謂。”
鄭餘餘知道他是無所謂,但還是令人遺憾,最後關頭關銘不在九江,這性質就不一樣了。他不是對盧隊有意見,但這功勞确實是落在了盧隊手裡了,跟了這個案子這麼久,大家都知道關銘在其中起了多麼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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