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一個莫名其妙……許炎無話可說,又沒膽子發火,隻能老老實實地打開所有的櫃門在裡面穿梭搜索起來。譚靜得了閑,挪動身子靠在床邊,手口并用地指揮起來:“翻過了的衣服疊好噢!别搞得亂七八糟的!”似乎看許炎為自己忙前忙後是一件極享受的事,譚靜愉悅地歎了口氣,從床頭櫃拿來锉刀低頭磨起了指甲。可這該找的櫃子都找過了,許炎依舊落了個兩手空空。“你是不是放到别的地方猝了?”許炎回頭,抹了把汗問。“不可能!”從锉刀上擡起視線,譚靜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要不……你到你櫃子裡找找?”許炎表情一滞,随即慌了起來:“我……我櫃子有啥好找的?你的衣服還能放我櫃子裡了?”“那講不好噢……”譚靜扔了锉刀慢悠悠站起來,朝他衣櫃走去,“萬一是阿姨洗完衣服放錯了嘞?”許炎原地反應了好半晌,随即大踏步子沖上前攔住要開櫃門的譚靜,語調拖了好長,似乎在央求:“真沒有哦……”這就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了,譚靜懷疑起來:“幹嘛?金櫃藏嬌啊?”許炎讪笑,結巴起來:“怎……怎麼可能?”“那我還偏要看看!”譚靜說着,推走他拉開櫃門。“嬌”固然是沒有的,給許炎十個膽子也不敢有。讓他提心吊膽的其實另有玄機——譚靜翻找了兩下就發現了他藏在最裡面的鐵箱子,端出來邊打開邊好奇地問:“啥個老東勁啊(什麼東西啊)?”許炎雙手一扒,死死按住了箱蓋,言辭懇切:“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不看無所謂哦!”譚靜狠狠盯着他,雙臂朝懷裡猛地一帶,把箱子從他手下帶離。不等他再有任何反應,她很快把箱蓋掀開,映入眼簾的是滿箱的紅鈔票。屋裡霎時沒了聲音,二人對峙,譚靜的怒火在爆發的邊緣,許炎縮着脖子不敢說話。“許炎啊……”譚靜諷笑,“我看你是早早就盼着我死了吧?我說你怎麼每回上交的錢都不對勁呢……啊?原來自己藏着小金庫呢?”許炎低下頭,瑟縮着身子。譚靜接下來所說的可謂是難聽至極:“哦我曉得了!你是不是給你和你女兒攢棺材本啊?”許炎依舊不說話,隻是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成了拳。“我跟你講哦,這錢被我看到了你就别想着要回去了……”譚靜蓋上蓋子,把鐵箱死死扣住,“以後你每個月的花銷啊,都得記個賬,到月底了拿來給我看,多一分一毛我都要追究!”說完,她腰一扭轉了身。門外熱熱鬧鬧,門内清冷死寂。許炎盯着老婆搖曳得意的背影,雙拳止不住地發顫。大概是被“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心理壯了膽,他惡向膽邊生,旋即擡腿撲了上去。許炎哭了,邊哭邊啞着嗓子喊:“那是我的錢,你還給我!”二人扭打在一起,譚靜尖叫着拉扯他的頭發:“你的錢不都是我們譚家給的!你個臭不要臉的!”箱子被踹了老遠,掉了個個兒吐出一地的紅鈔票。許炎急着想去撿錢,使勁将她往邊上推。譚靜還剩幾個指甲沒磨好,鋒利如刀鞘,對上他的脖子就是一陣抓撓。許炎實在忍受不了,仰起脖子大喊:“你有心思管我!不如去管管你的兒子女兒!”語音落罷,兩個歇斯底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譚靜呆呆地坐起身子,還在思忖揣摩他這話的含義,腦中又浮現起除夕當晚看到的場景。終于解脫的許炎背對着地闆蹬腿一滑溜,滑到鐵箱和散落的私房錢旁,手忙腳亂地拾撿了起來。“許炎!”譚靜擡手潦草抹了兩把頭發,正對他坐好,“你是不是曉得什麼?你剛才講的話是啥個意思?”許炎俯着身子喘氣,非要等錢都收緊了箱子裡,蓋子蓋緊了才敢把視線挪移。“沒……沒什麼意思。”把箱子抱進懷裡,他又慫了起來。“你今朝給我講清楚!”譚靜五官都繃緊,下巴顫顫巍巍,“我兒子跟你女兒怎麼了?!”上豆觞之會,最後一道松鼠鳜魚上桌,這就算齊活了。着寶藍洋裝的蘇母熱絡地搭着譚靜的肩膀,兩人腦袋挨在一起,大耳墜碰到一處叮當響。仿佛有說不完的話,蘇母拿過一旁的禮盒放在腿上展示:“妹妹啊,我跟你講噢,這花旗參好的嘞!補氣養陰,健脾潤肺,我給你們買了好多,你們都喝!尤其是譚叔叔,一定要多喝喝!”譚靜美得撫掌大笑:“哎呀你好客氣哦!盡為我們糟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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