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夭面色比方才還要蒼白,慕卿隻道是莫宴生聽她這般說有些心虛了,卻不知道自己正好按住了他右臂受傷的地方。輕抿雙唇,慕卿道:“莫宴生的胸口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留下了一道傷口,若你真的不是莫宴生,那麼你身上必然不會有這個傷口。”
“你敢給我看嗎?”慕卿的語氣越來越急,語速越來越快,似乎是害怕葉桃夭拒絕,又似乎是害怕證明葉桃夭真的就是莫宴生。
要說葉桃夭就是莫宴生,實在是有太多的地方說不通了,但若說葉桃夭不是莫宴生,面對那張相似的臉,慕卿實在無法不去懷疑。
葉桃夭亦是緊盯着慕卿的眼睛,久久沒有答話,慕卿等得久了,心中有些煩躁,沉默片刻她道:“夫君不說話,我便當你是默認了。”她努力扯出一抹笑,伸手開始解葉桃夭的衣服,葉桃夭依舊沒有動,靜靜地任由慕卿為他寬衣解帶,整個房間之内突然就安靜下來,隻聽見衣物窸窣的聲響。
慕卿已褪下了葉桃夭的外袍,而那内袍也被褪下了一半,慕卿手有些無力,她感受着手底下葉桃夭有些溫熱的身體,忍不住心猿意馬。許多年前莫宴生受傷讓她包紮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層一層褪去莫宴生衣服的,那時候她還太年輕,什麼都不懂,隻覺得羞澀不已,便什麼都不敢碰不敢看,到現在她才後悔,早知道莫宴生會失蹤,自己當時怎麼沒有在莫宴生的身上多留下點痕迹,好讓她一下子就将他找到。
這樣想着,慕卿已将葉桃夭的上衣褪了個幹幹淨淨,慕卿一面胡思亂想一面抖着手掀開了遮在葉桃夭胸口的最後一層衣料。
“你……”在見到葉桃夭胸口的瞬間,慕卿忍不住低呼了出聲,擡首看向葉桃夭,而她這一看,便看進了一汪深潭之中。
葉桃夭的眸色比旁人要深一些,其中似乎藏着什麼難以言說的東西,慕卿這般毫無防備的撞上這雙眼睛,一瞬間心神似乎就要被吸去。她一把将離自己極近的葉桃夭推開,指着葉桃夭□着的前胸道:“這傷口你要如何解釋?”
葉桃夭并沒有解釋,甚至連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他将被慕卿褪去的衣物撿回來,便準備要重新穿好,卻驟然聽見房門被人撞開的聲音,葉府的管家匆匆的奔進了屋子,大聲道:“大少爺,那個早上大鬧葉家的晉蕭又來了,我們已經将他抓了起來,但他執意要見大少爺你,我們……”
他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隻因這屋裡的情形太過暧昧。慕卿站在窗前一手還保持着推拒的姿勢,而葉桃夭上半身沒有衣物,手裡還拿着脫下的衣服,兩個人都帶着明顯的一臉不快看着他。
管家輕咳一聲,默默地退出了房門,決定當自己其實是個盲人,然而葉桃夭并沒有給他當盲人的機會,他喚住了管家,道:“晉蕭現在在哪?”
“在大堂。”管家連連回答。
葉桃夭一面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一面回應他道:“我馬上過去,你扶我一下。”這時候他已經用沒受傷的左手穿好了裡衣,正要穿外袍,管家連忙奔過去幫忙,給他穿好衣物,這才扶着他往外走去。
而這一過程,主仆兩人都沒有看慕卿一眼。
☆、章節六所以
離開了一個月之後,莫宴生終于在某個雨天再次回到了慕卿所住的閣樓之外,他倚靠在樹幹上,身上一片鮮紅,胸口的傷口不停地往外滲着血。
“小賊,快進屋來。”慕卿朝窗外的莫宴生喚着,恨不能立刻就将他拉過來。
莫宴生依舊同從前一樣閉着雙眸,聽到慕卿喚他,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朝她低笑了一聲,道:“請一個來曆不明的小賊到你的房間來,可是很危險的。”
慕卿心中一動,看着雨中那人模糊不清的五官,大聲道:“誰有危險,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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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葉桃夭被管家扶着往外走去,慕卿心裡一瞬間掠過了太多想法,有太多想說的話有太多想做的事,最後都變成了一念之間的猶豫。而也在她沉默思考的時候,葉桃夭和管家已往大堂而去。
慕卿将這些紛紛擾擾的情緒都扔作一旁,邁步跟了過去。
慕卿到大堂的時候,正看到那早上看似瘋瘋癫癫的晉蕭正端正的坐在椅上,對着葉桃夭一臉歉意的拱着手,頭低得幾乎要挨着胸口,而葉桃夭不斷的搖着頭,口中低聲說了什麼,慕卿緩緩走近了才聽見他在說:“我不過是盡我所能,晉公子不必如此多禮。”
晉蕭聞言搖頭,擡頭看葉桃夭的時候眼中盡是難以言說的情感,他低聲道:“葉公子不計前嫌将晉家祖宅歸還于我,我晉蕭無以為報,若不嫌棄,晉蕭願留在葉府,做牛做馬,甘受差遣。”晉家乃是書香名門世家,都說文人三分傲骨,晉蕭乃堂堂書香世家公子,身上的傲骨更是從今早的一場大鬧當中得以看出,而他此刻竟是為了報恩甘願聽受葉桃夭的差遣,這份決心,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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